出来,别无他法下,只好让他从事只要“身体力行”的工作,不必再受他人异样眼光的
看待。
二年的相处,秦君行太清楚魅色的个性,他一向敢说敢作,做事勇往直前,一点心
事都藏不住,教人一眼即可看穿。
就好比现在的他,明明眼中盛满怒气及带著哀愁,仍嘴硬的不懂撒娇-更学不会发
泄心中的不满情绪,往往都让他费了好大的劲从中引导,免得他累积大多,得了内伤。
看来,在他的调教之下,他并没有进步,反而更严重了;
或许他已经发现他的作?,而有所防范也说不定。
真是棘手啊!这个烫手山芋要等到何时才能换人照顾,他好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他真是可怜……夜深露重,秦君行边处理公务边继续自怜自艾。
***
回到花了他二年积蓄购置的公寓,在梳洗完毕,平躺在双人床上,魅色眼未合的直
盯著米色天花板。
想不到他第一次动心却换来绝情的对待,教他情何以堪,难道真是有情总被无情伤
?
明明对他有意思,却又胆小如鼠不敢接受他的情,反而受社会道德、五伦常理所桎
梏。
没用的男人,他都不顾一切后果跟他告白了,他还耍大牌,以道德伦常?挡箭牌拒
绝他。
凭他的姿色可是有很多人抢著要,哪像他,明明心里喜欢他,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回
事。亏他长得高大健壮,一点魄力也没有,完全没有男子气概,他是个懦夫、孬种。
可,他心里就是难过,气他不识货,但又舍不下他;付出的感情岂是说不要就可丢
弃的,他的爱情才没那么廉价。
不行,他不可以轻言放弃,幸福是要靠白自己去创造,一味空等是没有结果的,那
是最蠢的行为,他是最不屑的,不是吗?
若真的非得做到逼他正视自己的感情不可的地步,他也会去做!谁说爱情只求付出
而不问结果,对于这种痴情的行为他常常嗤之以鼻。
全天下的人若都笨到这种无可救药的程度,那天下的旷男怨女岂不将这世界给淹没
!一生中能遇到几次真心人呢?好不容易心动,而对方也动了心,他若不好好把握这次
机缘掳获他的真命天子,下一次,他可能会再等上一万年也说不定。
绝对要亲口听见他说爱他,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就这样办!打定主意后,魅色才安稳的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
“怎么了?哭丧著脸,失恋啦?”店内最轻佻的男子──伦常风重重的朝魅色的背
脊拍了一下。
“要死了,你下手轻点好吗?我的小命差点毁在你的手上。”揉著背,魅色不爽的
喊道。
“哈哈,不好意思,打痛了我们店里最娇弱的一朵花,这下我该怎么对秦君行那个
小气牢头交代。”伦常风假装恐惧的四处张望。
“我警告你,别再说我娇弱,风一吹就跟著倒,我只是比你们这些体格好得过分的
肌肉男瘦一点、矮一点,就活该让你们戏弄、耍著玩吗?”魅色冷凝著脸,眼神锐利的
瞪向他。
“哇!美人发飙,果然有问题,有问题。”伦常风每说一句就点一次头,他非常确
定今天的魅色出了问题,他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他,更能料得准确无误。
“疯狗。”魅色不太想搭理他,对伦常风骂了一句后又说:“不想理你,要乱吠找
别人去,好狗不挡路,别碍著我。”说完,他撤过头去不再看他一眼。
“别使性子了,你不理我还有谁会理睬我,除了你的心还是红色的,其余的人不是
黑心肝,就只剩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奸人秦君行了。”伦常风只顾著说话,完全没注意到
门开了又合上。
魅色眼角余光瞄到一抹熟悉的人影,、心里暗自窃笑,忍不住为了眼仍不自知快大
祸上身的伦常风。
有好戏可看了!抱著看好戏的心情,魅色坏心的没出言警告犹不知死活、滔滔不绝
地说著话的伦常风。
“你说谁吃人不吐骨头?伦常风。”
庞大的黑影从伦常风背后罩上,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反显异常温柔的在他耳际响起,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就恢愎过来。
“伟大的经理,你是哪时候来的?怎么不通知小的一声,我好亲自迎接你!”伦常
风一转身,马上将识时务的本能发挥至淋漓尽致,狗腿、阿谀谄媚的功夫更不在话下。
偷偷地,他狠狠朝魅色射了一记目光,魅色回给他无辜的一笑,看得伦常风牙痒痒
的,却又无可奈何。
死孩子,奸诈狡桧死爱钱的狐狸到了也不通知一声,还好他反应一等一,要不然,
哼哼……岂不是被你这死小子给害死!
“岂敢?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早一步到医院接种预防狂犬病疫苗,免得被狗腿子的
你反咬一口,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完全反应在二人的身上。
伦常风敢怒不敢言,被嘲讽也只能一笑置之,反正也不必计较太多,忍一忍就过去
了。就这样,气极的伦常风又说服了自己。
“怎么,哑了?”待秦君行坐进沙发中,仍没听到伦常风的反击,于是他又说道。
将对手击到溃不成军、无法反击的地步,一向是他秦君行最拿手的,尤其当对手是
属于不知死活的人,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没,你来得正好,看看魅色。”伦常风朝秦君行使了个眼色。
转移话题也是他的拿手把戏,怎可让秦君行一人独大!
接收到讯号的秦君行,好奇的转而打量魅色,红唇齿白、艳若桃李、风华绝代,不
过眼神飘忽不定,淡淡的愁绪出现在他双眉间,表情略带忧悒,像是沉浸在爱河中的男
人。
他恋爱了,了然于心,秦君行很快下了结论。
“你恋爱了,魅色。”
秦君行忽而冒出的话,让魅色吓了一跳。
“我是恋爱了,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甩我,让我唱独脚戏。”他毫不隐瞒的说出来。
“哇!你也碰钉子了,快告诉我是哪号人物,我好崇拜他能对你绝美的容颜免疫,
太酷了。”不是他夸大,魅色的魅力无远弗届,连城墙都挡不住;想想,还有谁不被他
那绝丽的容貌电到的。
“他是懦夫、孬种。”
出乎他们意料之外,魅色出口就骂了二句,让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耶……是我没睡饱,还是我耳朵没清干净,请容我讲一句话,你心上人的性别,
跟你、我、他都相同吗?”他有没有听错,会被骂懦夫、孬种这种不甚文雅的名词,难
道对方也是个男的吗?
一旁的秦君行只是默默不语,亦无视伦常风向他投射过来的一记疑惑目光。
“他是男的。”魅色看了二人一会儿后,才缓声说道。
“男的?!”伦常风不由得提高八度音的尖叫一声。
他脸色愀变,弹跳起身,默然的走到魅色跟前,倏地抱住他。
“太棒了,魅色,你要牢牢的捉住他,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他可能是这个世上唯
一仅存没有煞上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攫获他。”伦常风唠叨的对魅色耳提面命
、加油打气。
矮他一截的魅色,螓首被紧压在他厚健的胸膛中久久无法呼吸,他努力的推挤他有
如钢铁条般的手臂,拚命吸取新鲜的空气。
“你……”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他才刚开口,伦常风又铁臂一缩,让他差点煞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