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放胆去爱,不顾一切向他告白,换来他的拒绝。他没错,错的是他,是他自
作多情、自作自受!明白他的不告而别根本不能怪他;但,他就是无法不恨,恨他的残
酷、无情。
“它始终没有过去,一直在我心底。十年来,我想的总是你,以为自己能将你忘记
,没想到反而更加思念你。你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不告而别吗?”武陵眷恋的凝视著他
。
“我不想知道。”魅色别过头去。为什么他要用深情的眼光看他,不要!不爱他就
不要再用这样情深的眼光看他,他不想再受伤了。
“你说谎!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说,看著我,因为你还爱著我,所以你不敢直视
我的眼。”武陵的话一针见血。
魅色一震,脸色倏地刷白。
“我不……是……你说对了,我该死的想知道,当初你?
什么要不告而别,你那个举动深深的伤害了我,你知道吗?因为你怕被你不喜欢的
人纠缠不放,所以离开了;因为我是你讨厌的死同性恋,所以你不屑看到我,我说的对
不对?”他愤而站起身,咄咄逼人的质问。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误会了,其实促使我离去的原因是因为我犯了一个致
命的错误,它令我深感痛恶,更让我赔上爱情,身处地狱中。
那一晚,我在酒店门口发现被众人围住的你,看到你令我很兴奋,想要喊你,才想
起你从来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当时我突然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到了嘴里的话却吐不
出来,那种心情多难受,你不会明了,不知如何叫唤你、称呼你,更不知paraga道你到
底是谁,著实让我感到茫然。这个认知让我变得懦弱,我转身就跑,这是第一次我跑开
你的身旁。
我离开之后随意进了一家酒吧,一开始我并不打算喝醉,没想到越喝越闷,心情愈
郁闷就喝得更猛,酒一杯接著一杯灌下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我醉得一塌胡涂……在
醉梦中我看到了你,你正热情的贴在我的胸口吻著我,我真的以为看到了你,而且就在
那时,我才发觉自己其实早已经爱上了你,不断呢喃著爱语,是因为我错把她当成是你
而抱了她。本以为是场美梦,谁知却是从恶梦中醒来。
那个错误让我必须负起婚姻的责任和赔上我的爱情,逼不得已,我只好选择离开你
,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更大的伤害。”
武陵一口气将事情的始末述说一遍,仔仔细细,无一丝的欺瞒。
***
半晌之后,魅色才缓缓开口:“那一天……我去找你是想对你霸王硬上弓造成事实
,好教你负责的,没想到阴错阳差,让人抢先一步。”
是放松,抑或是谅解了武陵的情非得已,魅色心里有了另一种感受,似酸似甜充斥
在他胸臆中。
“那你现在呢?”他的话是在暗示他吗?武陵小心翼翼的询问。
“咦?”魅色不解的看向他。
“现在你还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吗?”武陵大胆的锁住他的目光,不让他有机会逃离
。
“你说呢?”
似笑非笑,魅色眼睛晶璨如星。
“我会乖乖的,不乱动随你处置。”所幸身下是沙发而不是床,否则他早就二话不
说,马上跳上床呈大字形任他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喔!”魅色的笑眼眯成一直线。
这一刻,两人是真正解开心中的结,完全释怀了,而彼此的感情正往上加温,慢慢
沸腾。
“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武陵拍著胸膛保证。
“好,那我们就来个约定。”
“约定,”
“嗯,我要你做我的午夜情夫。”
“午夜情夫?为什么?”武陵诧异地道。他降格成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了。
“还问我为什么,你是有老婆的人,偷情当然得暗通款曲,难道你想光明正大的跟
我谈恋爱,不怕你老婆捉奸在床吗?我先声明,我可不当人家的情妇,要就你当我的情
夫,不然免谈。”魅色一副“你敢说不,我就给你好看”的表情,跩得很。
“我老婆不是问题,有伦常风替我处理,你不用担心。”
原来是这档事,武陵老神在在的说道。
“啥?叫伦常风去解决你老婆,你不怕她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
“我早就习惯了,你不用为我抱不平,其实我跟她的婚姻是有名无实,除了那错误
的一夜,婚后我便跟她分房睡,未曾再碰过她。”
“不会吧!你是圣人、柳下惠再世啊?那……”十年耶!
又不是十天、十小时,而是整整十个年头,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也有生理需
要、冲动的时候,他都是如何解决的?
“嗯?”墨黑的双瞳写满了问号。
“你十年都没有做过爱,是不是?”魅色认真的态度让武陵不得不开口回答这尴尬
的问题。
不待他回答,魅色忍不住又追问:“是不是?还是你有找别的女人做?”
“没有,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下流。”他的话吓得武陵差点从沙发上弹起,他面红
耳斥的辩驳。
“那就是真的啰!为什么?”他不能人道、不举吗?
“那是因为……因为……”武陵说得吞吞吐吐。
“因为什么?”魅色不放过他,再次逼问。
“因为我只想跟你做,对其他人跟本就没感情,一点都提不起劲来,我只想跟你做
。一武陵讲得脸红心跳,尴尬不已。
“为了我,你过了十年禁欲生活!”他怎能不吃惊,这个呆子,魅色嗔喜的暗骂道
。
心底深处的伤痕,悄悄的因注入他的温情而慢慢愈合,逐渐发酵的感动情潮盈满胸
臆,魅色明白,自己又再度沦陷在他编织的温柔情网中而不能自拔。
“我没有,只是……是我对其他人没兴趣,况且我公事繁忙,根本无暇去注意那些
。”武陵是个把爱放在心中的男人,不说并不表示他不爱,只是教他说情道爱可能困难
了点,因此想把爱说出口可能需要时间来加强信心与勇气。
“是喔!原来公司才是你的爱人,你只对冷冰冰、死板板的物品有兴趣,活生生、
有血有泪的人你不爱,那你这会儿来找我干嘛?讨论你的性向问题吗?”魅色白了他一
眼,没情趣的男人,说一声爱他会死啊,死要面子。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去抱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我要的是有生命、有温度的
躯体;除了你,我不会再去抱其它人。”
“你爱不爱我?”
他当然要逼到他说出口为止,没亲耳听到那三个字,他绝不肯罢休,谁教他在十年
前把要对他说的话说给别人听。
“我爱你。”武陵深吸一口气后才从口中吐出如蚊蚋般的声响。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藏在心里又没人知道,你是要放著等涨价吗?”这里又没别
人,还怕人知道,讲得那么小声只有蚂蚁才听得见,爱他是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吗?
“我没有,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武陵大吼一声,爱语如
连珠炮的狂逸出口。
他终于听见了,那略微低沉的嗓音如春风般拂过他的心田,与之共鸣。魅色欣喜若
狂的扑上去,封吻他的唇,眼角流下眼泪,晶莹剔透的泪珠满是喜悦。
张合的嘴被突然吻住,口中的舌被侵入的丁香小舌紧紧攫住,武陵随著他火热的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