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
当下他不顾三七二十一,一头冲撞过来。
一来是证实一下自己的头脑(事实证明他料事如神,果然是如此哦!),二来嘛,他搞了半天终于弄明白印子姑娘究竟是谁——还下就是那江二小姐嘛!
要说他们的婚事,他赤元也是花了不少脑力、精力和时间的,这回好歹也要赚个回票!
嘿,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不过,怎么好象捅了马蜂窝似的?
「唔……我那该死的马……真不巧……幸亏是撞上大元第一拔着(蒙古语 勇士)……」赤元贼眼溜溜,先顺溜拍拍马让那家伙消消气!
只是瞧那张活脱脱好象他欠了他五百银子的冷脸,好象下大有用噢!不过赤元的全身筋骨也格格的开始蠢蠢欲动,不活动、活动怎么行呢?
呼的,云都赤的拳头已经到了面前。
「这一拳是让你记住好奇心会害死人。」
「听……听我解释……解释嘛……」赤—兀慌乱的躲避。
妈妈呀!他还没出招呢,云都赤倒是抢先出拳了。
「这一拳是让你记住别不看对象就乱献殷勤。」云都赤又狠狠的出拳。
「妈呀!敢情是打翻了醋坛子。」赤元嘀咕着。
「你说什么?」云都赤不客气的一拳又招呼过来。
「我……我说……最早我只是想提醒你,将军府的大门在你身后了呀!」赤元一边躲一边大声嚷嚷。
虽说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可有机会糗糗他也不能放过呀!看那情形明明是那仁兄故意过门下入,还不是在乘机吃豆腐嘛!
「这一拳教训你的自以为是。」云都赤又一拳,不偏不倚正中赤元的右眼,力道拿捏的刚好让他出现黑黑的熊猫眼,却不伤及其它。
天哪!虽然他的暴力在她的意料之中,可江雪寒还是忍不住咋舌。
「喂!我可还没讨老婆呢?万一下慎你毁了我的脸,那我后半辈子怎么办?」赤元手脚不停打出数拳,本来以为捞点本回来没什么问题,只是瞧他现在的蛮样,亏了!亏了!
和死党赤元的打打闹闹平日里是早就玩惯了的,可这一次云都赤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拳头出去的时候感觉不像往日一般,他似乎是想发泄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是。
是真如赤元所说的——他是在吃醋?
不,他怎么可能吃醋?!
他是不排斥她,甚至有点欣赏她的叛逆和勇气,这也是他不反对娶她的原因。可——娶她,只因为他需要一个奉旨成婚的汉女。
他不会为她吃醋,更不可能爱上她,他早就摆脱「爱」——这种只会让人软弱一无是处的东西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向边上那个俏丽的身影看去。
第七章
居然就这样在大街上恶斗?
江雪寒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朋友吗,怎么……
蒙古人真是野蛮到极点啊!
「江寒……」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附近传来。
江雪寒这才发现「留白斋」的白老板就在不远处,于是她出声打招呼。「白老板。」
「你也在这里。」白老板也惊喜的,费力的挤过阻隔的两、三个人,来到她面
前。「好久不见你了,现在好吗?」
「还……还好,多谢关心!」如果没有那个蒙古人就一切都好,她在心里补上一句。
「有人指名向你订画呢!」
「是吗?」江雪寒不由高兴了。
「我正愁找不到你呢,却在这里遇上你。」白老板犹自兴奋的道。
「订什么画呢?」江雪寒问。
「要一幅六尺牡丹图。」
「噢。」
「不过全部要白牡丹。」
「这可有点难了,全部是白色,画面很容易过分清淡。」江雪寒沉吟着,要用一点什么亮色,让构图更完美呢?
「难不倒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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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干什么?
云都赤瞥到她和一个男人在说话,还对着那个人——笑了。
该死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就从来没对他这样笑过,而且那男人显然是她的旧识……
正发怔时,赤元的一记铁拳又挥到他面前。
他不避反而挥手击向他的太阳穴,速度快得惊人,这小于还要耗他时间。一向与赤元打打闹闹取乐惯的他,现在却感到很下耐烦。
「呀呀呸!想打死人呀!」赤元在他的连续攻击下,闪开三大步。
「不奉陪!」云都赤闪身至江雪寒身边。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环上她的腰,搂着她飞身而起。「黑风」轻嘶一声,载着他们飞奔而去。
可回答他的只是马蹄扬起的一大团尘埃。
「咳,咳……」呛得他好难受呀!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赤元则只能对着云都赤的背影气得跳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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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惊呼,她的人已经在飞奔的马上。
突兀的将她拖到马上,没一句解释带了她就跑,她实在无法习惯他的随兴、放肆。
可——他紧搂住她,风吹不散他的气息,那股有点汗味、有点马革味的男性味道萦绕在她鼻端。
「黑风」很快就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云都赤扶着她下马。
她一时间有点疑惑了,他破天荒的温柔举动包藏着怎样的心,这是对她的示好吗?
她无言的接受了伸出的手,事实上没有他的扶持,她也实在无法从高过她身子的大马上下来。
但她是下会接受他的示好的,她讨厌他——从第一次见到他就讨厌极了他。她提醒自己,她随他来的目的——救出铃铛,然后摆脱他。
她转过身子,眼光放在远处,对他下理不睬。
她对他的冷漠,让他几乎要愤怒起来。她的笑只是对别的男人吗?在他面前她不是冷淡就是愤怒。
不,他绝不允许!她是他的新娘,只能为他一个人笑,一个人忧伤,而下是将他排离在远处,不理会他的感觉。
「跟我来。」他沉沉的道,口气中有他无法隐藏的怒气。
又来了!他的喜怒总是无常,听他不善的口气就知道他又发火了。她已经懒得和他争辩什么了,毕竟她早知道和他多话不过是再起一次冲突而已。
他绝不允许她对他的忽视,在她的惊呼声中,他高举起她的腰,然后扛到自己肩上。
「放我下来!」她挣扎着,却没有办法摆脱他。
「休想!」他以生硬的声音作回答,双手如被铁箍般丰牢的箝制住她。
她双手握成拳,胡乱捶着他的背部,可他好象一点都没有感觉。挣扎中她的儒帽掉了,头发几乎要垂到地上。
在一大群侍卫、仆人的目瞪口呆中,他扛着她穿过走廊,来到一扇门前。
推开门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房的中间是一张大大的床,一椅、一桌以及一扇大屏风,除此之外,没有其它多余的家具。唯一奢华的东西是铺在地上大块的长毛地毯。
他将她丢在地上,她的臀部恰好跌在厚厚的地毯上,不会很痛,但也够狼狈的。她跳起来,眼里有燃烧的怒火。
「先打理你自己。」他不理会她的怒火,拖着她来到屏风后面。
他的手掌整个的包住她的手,他掌心很热,让她的半边身子都感到毛孔要竖起来。
她使劲的推他、踢他,都不能让他放开他抓住她的手。她一急之下,狠狠的向他的手咬去。
云都赤吃痛的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