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爷爷的刺青技巧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不少大哥级的人物捧著大笔金钱上门,为的就是他活的巧艺。
而那年她才十岁吧,背上血珠直冒仍喊不痛,眉头紧皱的笑著骗人,他差点信以为真地要加入她的行列。
当第一针刺下时他痛得跳起来,当场夺门而出不再尝试,好些日子避从她家门口经过,总是绕远路怕被拉进去受苦。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她都二十六了,由大胆的小女孩长成迷惑众生的小女人,她的美只有他看得见。
「去问和我上过床的男人们,我背後没长眼睛。」而她也不会刻意买面大镜子自我欣赏。
「你有过很多男人?」声音含著紧绷,似在压抑满腔的酸气。
一脚朝他小腿踢去,她不像刚做完激烈运动的女人。「我不是处女,你很失望吗?」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我,所以我很清楚你是不是处女。」她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
「是吗?时间太久远了,久到我忘记自己第一个男人是谁。」她没有初夜情结,记挂著谁是她的最初。
性在她的年代并不开放,十五、六岁若和男孩子走得近总会惹来一堆闲言闲语,所以那段时间她和女孩子处得较久。
而他是唯一不被议论的对象,因为他的形象太清新了,是众人眼中的好学生、好孩子,绝不会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地跟著学坏。
事实证明他确实坏不起来,被她一再强迫才扭扭捏捏的屈从,当了她将近一年的性奴隶。
不过他们发生关系的机会并不多,她忙著飙车、争地盘,他必须上课参加补习,因此错过的时间远比相聚的多,再加上身边总有一群人哄闹著,想要多做磨练也是不可能的事,平白让他逃过好几劫。
想到此,她不由得笑了,他一脸委屈的屈辱样叫人捧腹,好像她才是大他四岁的摧花色女。
她的轻描淡写让他非常不悦。「你的紧窒不像常常放荡的样子。」
「嗯,是有一段时间让它闲著,这几年遇见的男人部不太养眼,让我懒得去自找麻烦。」真正的好男人又是同性恋,让人倒足胃口。
她没兴趣和性别男的女人上床。
「意思是自动送上门的男人来者不拒,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她在轻贱自己。
掀开含笑的眼一睇,蓝凯月的恶女本性表露无遗。「你在气什么,难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守身如玉,没碰过我以外的女人?」
「这……」他不自在的扭开脸,泊看她坦荡荡的眼。
「告诉我,你有过多少女人?」她扳起手指准备替他计算。
多不可数,连他都无从计数。「呃,我们可不可以别提这个话题。」
「是你先起的头,我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从她的腰快折断的技巧来看,他「进修」後的功力高超,绝不是一朝一夕可成。
「我要她们并不是因为个人需求,而是她们是我不得拒绝的『礼物』。」他说话的神情含著苦涩,不得不让她接受他的说法。
「礼物?」她好奇的趴在他胸前,双手托著腮拄在他起伏不断的胸膛。
「第一个女人是我的成长礼,第二个女人是我通过考验,第三个女人是学业完成的奖品,第四个女人……」
她们的面孔没有重复过,只要他做了值得嘉许的事,次日他的床上便会出现一位全身赤裸的美女,身上只用一尺不到的缎带系在腰上请他享用。他曾拒绝了第一个,但随後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无法和母亲通信,甚至得受更多的磨练教训他的不驯。
「那个人威胁我若不顺从,这辈子休想再见到我母亲一面,他要一个听话的傀儡。」他要弄脏他,这是他的目的。
「那个人?」谁会这么善良,顾虑到他的身心健康问题?
「我父亲。」提到「父亲」两字时,他的眼中进出强烈恨意。
「你父亲……」为之一憾,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讶色。
有谁会为了儿子不肯和女人发生关系而隔开母子亲情,这有点违反常理,近乎变态。
「只要我当晚卖力演出,隔天我便能接到母亲的来信或她的电话、」所以他学会掩藏情绪,假意驯服地敞他要他做的事。
他在等待机会。
非常人的父亲,难怪安华阿姨要带著他逃难;「他掌控了你十年?」
他点头。「不是我不和你联络,而是我失去自由,没法子告诉你我的现况。」他试过,但徒劳无功。
他又多了一桩恨他的理由,他让他所爱的女人有了其他男人。
挺罗生门的,她不知该同情谁,病态的父亲还是受压迫的儿子?「所以你同意和他指定的对象订婚,好让他疏於防备对吧?」
「你……」他笑笑的收起恨意,抚著她轻柔的发。「你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蛰伏了数年精心计划,却不敌她的聪慧被一眼识破,他的确是利用这个机会和母亲会面,再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她,一等他站稳脚步,便带她离开华丽牢笼。
这日子不远了,他的布署已到了收尾的阶段,只欠临门一脚。
「是你才有耐心等十年,换成是我第一年就逃脱了,哪管他威不威胁,没办法活得像自己还不如不活。」拚死也一搏。
虎毒不食子,她不信世上有狠心看著子女步向死亡的父母。
他笑了,笑得非常温柔。「可惜我不是你,否则我早就脱离这种非人的生活。」
所以他羡慕她的自在,不轻易妥协,即使她的父母对她不闻不问也能活得自得其乐,不因少了家庭温暖而自暴自弃。
「不会呀!我倒觉得你很有福气,十年来享尽左拥右抱的美人恩,这也算是另一种报酬吧!」没有一个男人不嫉妒他的好运。
「月儿,你是在为你当年的所做所为找退路吧!」往她腰上一勒,他笑中含怒地算起旧帐。
敢说黄连甜如蜜,她是第一人。
她微讶的装傻,没想到他的反应超乎她想像。「我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
「是吗?」一翻身,莫提亚邪笑的压住她。「是谁拿个保险套要我试尺寸,然後在我那话儿又搓又揉地点火後又撒手不理?」
他虽然还是个男孩,但不表示他不知道那件事要怎么做。
「试不一定要『用』,事後我不是补偿你了。」在一个月後,夜黑风高。
「你把我压在床上乱搞,口气凶狠地要我别动,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他说到最後几乎想咬她一口。
那时由於两人都是第一次,不见得比他高明的她硬要乱来,不许他自做主张地想掌控全局,结果两人都痛得哇哇叫,他的命根子差点被她折断。
而她还怪他早泄,没让她享受到欲死欲生的感觉。
他就是吃亏在她的任性和霸道之下。
打著哈欠的蓝凯月没把莫提亚的恼意看在眼里,「都那么久的事还记著,你这人真不是普通的小气,」
她差不多快忘光了。
「如果你被比你小的异性侵把,相信你也会记忆犹新地当成肉中瘤。」挂在心上。
不能说完全没有感觉,他有点乐在其中,只是当时两人的年纪尚小,做那种事有很深的罪恶感。
「莫莫呀!你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我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那是侵犯吗?她看得出他比她更热中,老用眼神说——他准备好了。
而且他还自备保险套,一次买足十二个。
「叫我提亚。」低头一吻,他也在做「做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