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有看错,沙律眼里真的有一抹哀痛失去女儿的忧伤。
明白了真相之后,这一刻,她竟然矛盾起来。
她实在不知道,往后再度面对他,究竟是要恨他,还是要同情他。
“其实,不只是公主,早在几年前,巴林的王子殿下,就已经因为跟巴林国王不合,以及两国之间难解酌恩怨,心灰意冷的毅然离开了。”
“然后呢?”田妍向来对这种隐私八卦最有兴趣,听得更加聚精会神。
“听说,他是到了一个叫做台湾的地方去,已经好多年不曾再回来了。”
“台湾?”怎么这么巧。
看出她的惊讶,俐玛会意的紧接着解释道:
“其实,凯达尔殿下是巴林国王跟一个从台湾来的女子结婚后生下的,只是,自从巴林王后在多年前过世后,巴林国王开始听信一名贴身侍从的话,短短几年更是性情大变,后来凯达尔殿下便毅然离开这里,回到巴林王后的故乡。”
凯达尔?这个名安立刻唤起她脑海中,一双深邃瞳眸的记忆。
“你是说,巴林的王子殿下叫凯达尔?”那个曾经在沙漠里替她领路的男人?
难怪那时他怎么也不肯再带她往前走,进入卡达的领土范围。
“公主——”
“拜托别再叫我公主了。”
田妍忍无可忍的打断她。“我叫田妍,你可以叫我妍妍。”
“好吧!妍……妍妍……”俐玛勉为其难叫了句。
“你认识凯达尔殿下?”
“其实,我也是从台湾来的,原本跟着旅行团,要前往布达绿洲玩,却不小心脱队、迷了路,是凯达尔替我引路到布达绿洲,才会碰巧遇上娜雅公主,又倒楣的被抓到这里来。”田妍无奈的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
看着俐玛的一双清澈大眼,方才她的那番话,还深深在脑海回荡。
这个像传奇一般的故事,那个名叫凯达尔的神秘男人,让田妍有种恍惚的不真切感,像是已然跌入另一个时空中。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跟那名像黑夜一般神秘的男人见面?
“糟了、糟了!你瞧我全忘了,老师还在练习室里等着哪!”
蓦的,俐玛火烧屁股似的惊喊起来,惊醒了大做白日梦的田妍。
“练拳?我不要——”田妍忙不迭挥舞双手。
“公——不,妍妍!不行哪!等一下王上还要去看你练习,你若不去,我会被骂的!”
“真的一定得去吗?”田妍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回答她的,是一个同情却又无可奈何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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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妍实在是累坏了!
打定了主意绝不去练习拳击的她,最后仍然被沙律派人给押进了练习室。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巨大得活像金刚似的女拳师不敢动她分毫,然而练习过程中却要求严格,丝毫不马虎,一整天练下来,她浑身痛得活像给人拆卸过一回似的。
一出了练习室,她连晚餐也没力气吃,倒在床上就立刻呼呼大睡,就连一抹修长的身影是何时翻上阳台,摸进房间,她浑然没有发觉。
直到一个男人的大手突然捂上她的小嘴,遽然惊醒了她。
“呜——呜——”惊人的手劲跟力量,让田妍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闷声挣扎着。
这个人想做什么?牛夜鬼鬼崇崇摸进她的房间,一定是心存不轨——
“杀人灭口”这几个字才刚闪过她的脑海,她的小嘴已经狠狠往大手咬下去。
一个闷哼,大掌遽然松开,逮着机会的田妍,张嘴放声大叫:
“救命——杀人啦——”
“别叫,是我!”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倏然自身旁传来。
田妍错愕了下,这才终于听出这是谁的声音,只是还来不及反应,一堆侍女、侍卫已经重重涌了进来。
“公主,你怎么了?”
灯光骤然大亮,只见田妍惊魂未定的坐在大床上,竭力挤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容。
“喔——没、没事!”
但事实上,真的没事——才怪!
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前,他已经拉起床上的被子,掩住自己高大的身躯。
此刻那个老爱神出鬼没的裘寰飞,正整个人压在她身上,而那张该死的脸还埋在她胸前,一双长腿还缠着她袖珍的小短腿。
“您真的没事吗?我们刚刚听到您的叫喊……”众人惶惶不安的盯着她打量。
“喔,我刚刚只是不小心看到一只蟑螂。”她涎着笑脸打哈哈道。
“蟑螂?”一堆护卫、侍女,一头雾水的面面相觑。
“是啊!刚刚那只蟑螂还从我的脚边……”
“拜托,这里没有蟑螂这种生物。”被团里传来带着闷笑的提醒。
这天杀的裘寰飞,竟然还敢笑——田妍不自然的笑容更加扭曲。
“喔,不是啦!我是看到一只老鼠了,对,老鼠啦!”田妍心虚的干笑道。
“老鼠?”门边的一伙人又沸沸腾腾的嚷了起来。
“小姐,拜托!这里也没有老鼠。”被团里的人显然对她的烂说辞,十分不以为然。
“既没蟑螂也没老鼠,那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田妍挂着灿烂的笑容,咬牙挤出一句。
“蝎子!”
被团里冷不防冒出一句,让她脚底莫名窜起一投凉意。
“我……我看到了蝎子!”她只得照本宣章。
“蝎子?在哪里?”一伙人大惊失色的就要冲过来。
“别过来!没关系,我已经把它踩死了!”
“赤着脚能踩死蝎子?你的话漏洞百出,小心穿帮。”被团里传来懒洋洋的嗤笑。
“别罗唆!”
恨恨踢了他一脚,遽然传来的一声闷哼,让她终于有了点笑容。
一堆人仍是不放心的朝纱帐里的她探头探脑,门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她头昏脑胀,而被团里那双不安分的大手,存心搅局似的,沿着她的锁骨轻轻游移着,害她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住手!”她咬牙喝止他。
“公——公主?”
一名正准备替她把阳台落地窗关上的侍女,霎时不知所措的僵立原地。
“不,我不是说你啦!”
田妍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没事、没事!”说完她又是一阵尴尬的干笑。
像是仗着有她这个绝佳的掩护,以及她绝不敢声张的弱点,胸前那只手不但没有一点收敛,反倒更加嚣张放肆起来。
“拜托……”她竭力镇定,但声音却仍抖得不成样。
“你在发抖?”
被团里的声音听来自在而愉快,像是找到了什么绝佳的娱乐消遣似的。
田妍发誓,要不是碍于得倚赖他救命,她真想狠狠把他踹下床。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被一个大男人压在身上,还被一只意图不轨的手毛手骚扰,她能不发抖吗?
只是,被子里的大手一点也不忌讳,仍嚣张的在她胸口游移着,最后竟然还爬上了她的前胸,宛若试控探二笼热腾腾的包子弹性似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戳着。
恼急了,当下她真想用力掀开被子,让他那双不规矩的毛毛手立即现形。
“别太过分,要不然我就拉开被子,让你被抓去吊死。”田妍羞恼的警告道。
那双大手显然不理会她的警告,仍我行我素的在她酥胸间,来回轻划游移着。
他大胆带着挑逗的举动,让她的心跳像是失速的马达,剧然的跳个不停,被团里两副交缠的躯体热度更是高得惊人,就连她的小脸,也被这股执热度熏得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