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了下来,无助的啜泣,“巴兰,我爱你,你离我去竞技时,我的心里只牵挂著你,我打骂你时,我的心也在颤抖哭泣,但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不知道我爱你之深,我爱你之苦……”
日焰哀哀的哭泣。万千柔情,百般的悔恨。全都融注在她哽咽的哭声中,那悲惨的哭声撼动人的心灵,令人闻之鼻酸。
“日焰……”轻柔的呼唤传递著温暖的情意,月吻来到她身后,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双眼合著泪珠,歉意似泉流般的涌出,“抱歉,我实在是帮不上忙,没有月光。我跟普通人是没两样的……”
日焰点头,“我知道,姊姊,是我的错,巴兰会死都是我的错。”她激动的说,接著她垂下目光,站了起来。弯下身,轻轻的、留恋不己的吻了巴兰那冰冷的嘴唇,日焰凄绝哀怨的注视他的脸,把她心底的恋人默记在心。
她摘下从她呱呱落地时就戴著的日石,贴在巴兰的胸前,那点点泪滴沾湿了那块火红如日焰的红色奇珍,“巴兰,这块石是我生命的一半。它代表著我,而我的一半将随你入土,这就是我的心意,从此以后,我也只是槁木死灰的行尸走肉,因为没了你,我只是不完全的一半。”
月吻也同样硬咽出声。她拉下自己身上所佩戴的月石,清源也滴湿了那块洁白如月的玉石,她将那块玉石放到巴兰的胸前,轻语道:“巴兰,若不是你誓死的一路保护,我跟日焰也许早就不在人间,这块玉石代表我对你的敬意,你永远都是我们玲兰的第一勇士,也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勇士。”
月石跟日石相互吸引。紧紧的相合在一起,瞬间怪异的事发生了,两块石的本身散发出七彩的虹光。那光线光彩耀人,从那光彩中出现了两个衣袂飘飘的女子,一阵日焰跟月吻从未闻周的异香随著她们的出现而散扬在空气中。
她们莲步转移的掩嘴一笑,“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出现了,就是这个男人吗?”
一个提出了问题,另一个柔语回答:“大概没错吧!连日焰跟月吻都认同他了,况且这个男的我也曾经听那些妖精们说过他的事迹,连这世上也有不少的吟游诗人在传唱著他的英勇跟智慧。”
“那铁定就是这个人了,也不枉我们等了那么久了,日月之剑的继承者终于出现了,一个集温柔跟强悍的男人,现在玲兰也该有人去整顿跟复兴,总算是了了我们一件心事。”
其中一位叹了一口气,“可是他死了,总不能跟死神去要人吧?”
“难不成你想再等好几百年吗?这样好的一个贤王,是好几百年才出现一位,若是连这个人都救不了,只怕我们会被人家笑话,说我们跟爱神,这世间最伟大的三位女神,竟然远比不过黑暗魔女,让他的诅咒胜过我们的祝福。”
“那万一他不是我们认定的贤王怎么办?”
另一个脸上衬著笑靥,“日月之剑是把不听话的神剑,如果不是它看中意的主人。就算我们赐给这个人,日月之剑照样会回到我们的身边,纵然我们不认定他是贤王,但是只要日月之剑认定他是,我们也只能任著这把神剑了。”
她这段话令站在她身边的女神笑了,那银铃般的笑声令人心神俱畅,“好吧!日月之剑一直要从我们的身边挣脱而去,看来是迫不及待要到这个男人身边了,也只好任由它去了。”
那私语切切的两人不再说话,只是将袖子一抖,一道亮光直射向巴兰的棺椁,下一秒,异象便笼罩者整个棺材。
日焰跟月吻瞪视著那七彩的神光圈住了巴兰的尸体,渐渐的那光芒在消失在巴兰的身上,连刚才那笑语如珠约两位女神也不见了。
片刻之后。日焰跟月吻两两相望,不知刚才是梦是幻。一阵呻吟声惊醒了她们两个,那是从巴兰的棺内传出。
日焰匆忙奔到巴兰的棺前。巴兰从棺内坐了起来,他晃晃头,一副午觉刚睡醒的蒙眬样,而不像历经了生死。经过了人间的生离死别。
日焰惊喘一口气,又惊又害的抱住他的头,忍不住流下欢喜的泪水。月吻悄步的离开了这间室内,知道现在是巴兰跟日焰两人谈心的时候。
* * *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月吻略踌躇的轻问,把这句不客气的问话,变得只是不知所措的内心表现。
威之踏前几步,“月吻,你是我的月吻没错,你昏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天,你叫了我的名字,而且我问过阿疤了,他说巴兰是你跟你妹妹的贴身护卫,是你亲口对他说的。”
月吻回过头,揉揉额头,幽幽一叹,“我不知道,有很多影像在我脑海穿越,但是我不解它们的意思,请让我安静吧!”
“你是在承认还是在否认,月吻,给我一个明白的答案!”威之硬要她给自己一个答覆。
“我不识得你。”这句绝断的话,因她的柔柔的表情而不像是伤人之辞。
威之快速的走到她面前,他眼里凝聚的是惊天的怒气,“你记得我,那些只是你的推托之辞,我不能再跟你这样的耗下去,那永远也没有结果,你认得我,我们都心知肚明。”他把她逼到墙角,并把她抵在墙上,他的表情含载著强烈的决心。
月吻看著他刚猛的面孔,心口跳动得非常激动,“你疯了吗?放开我!”
“不放,一千个不放,一万个不放,这一生一世我是再也不会放手了,你是我的,月吻,不管你承不承认,这就是事实,你爱我,我也爱你。我做了一些蠢事,让我自己后悔莫及的蠢事,但是所幸我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你依然活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逃出那场丙丁之火,但是我诚挚的感谢上天让你活著。”
他的声音充满著深厚的感情,“别再折磨我了,月吻,我这几个月来不知怎样过的,月吻,没有你,活著只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混乱如麻的感觉蜂拥而至,月吻别过头,“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不认识你,只是跟你在一起我心跳得好快,我无法呼吸,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我……”
她抬头睇他一眼,整张脸火红了起来,“我也矛盾得很,有一点点片段的记忆,可是又虚假得不像真的,我跟你真的……真的……”几句反反覆覆的真的,只把她的脸搞得更是羞红。
威之慑人的黑眸看著她,他的眼光强烈到使她无法抗拒,月吻身不由己的陷在他一手编织的迷情漩涡,月吻无助也不想抗拒的任他向自己的嘴俯下,他炽烈的吻吻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失神的反应著他,无可奈何的屈服在他的挑逗之下。
他熟练的手抚摸她细致的肌肤,尽情的呼吸她身上散发的幽香,不耐烦的想褪下那阻碍他手行动的碍事衣服。
突地,一阵鞭声画过地面,那嘶嘶作响的恐怖声音惊醒了热吻中的两人,月吻本能的抬手起来掩住自己的嘴。
喔!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认识才不到半个月的人热吻得知痴如醉,自己真是好不知羞耻,跟随著这个想法而来的是她盈眶的泪水。
威之知道有人来了,双手护住月吻,立刻回头,见来人是月吻的妹妹,威之松了一口气,本来绷紧的身体也松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