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方法混进来的?”她问。这次的聚会有著严格的身分检查,与会人员的名单与脸孔她更是一张张地深印在脑海,记忆库里并没有这个人。
他轻松自若地回道:“这个世界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好狂!
“你到底是谁?”吕时空这回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实身分。
“你希望我是谁?”他反问,眼底的狡黠不断闪著。
她忍住胸口的起伏,耐著性子回道:“诚挚的希望你是我的朋友。”
从他轻敏的步伐与迅捷的动作,吕时空评量得出来,他绝对不是一位泛泛之辈,现在保护风旋的工作已经够麻烦的了,她不想再制造一个敌人来搅局。
“当你的朋友也行,不过呢,得有条件交换。”他凉凉威胁。
这个秘密客到底在玩什?把戏?
“什?条件?”她问。
“当我的女人好不好?”他邪魅地凑前勾引。
“下流。”她再也忍不住了,身形一偏,右拳瞬间打出,快逾闪动的动作却在神秘男子的左掌一挥之下,势力万钧的攻击旋即被拍掉。
“好身手。”神秘男子似乎很满意吕时空的主动攻击,当她右脚?起踢出时,他更是欣赏地呼了声,甚至还道:“好美的纤纤玉足,难怪能引来男人?你春心荡漾。”
愈说愈不像话,这男人到底是从哪里跑来的下流货色?
“该死!”她手刀劈出,却被他攫住手腕。
“别恼。”神秘男子卸去她的力道后,轻喝了声,跳离暴风圈外,噙著诡谲的笑容瞅著她道:“冷静一点,我刚才不过是故意刺激你,哪知你一下子就中了计,我说过你的性子太过躁进,不过你似乎不曾放在心上。”
奔腾的怒火虽然继续往脑门冲,不过她已不复方才的冲动。
吕时空冷冷瞪著他。
“这样才对嘛,静下心来,这样才能正确判断你自己目前是处在什?位置上,也好适度地应变。”
“你究竟是谁?”这个一身吊诡气质的下流男子,却又能够说出令人反省的警告,似乎在引导什?一般。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分?”他轻狂依旧。
“是想明白!”问题在于他愿不愿意坦白。
他对她的寻根究底显得很满意,也说得直接。“‘侠客居’,你听过没有?”
吕时空一愣!“你──你是‘侠客居’的成员?”
“是呀,大伙还赐给我一个‘白主’的封号呢,但我不介意你喊我声白主哥哥。”他极尽猖狂之能事。
白主哥哥?他的身分其实有说跟没说一样,还吃她豆腐,吕时空脸色凛冽。
“你真是‘侠客居’中的一员?”其实他更像个无赖。
“你不信?”
是不太相信,于老大最忌惮的对手,他最想揪出来的混帐东西,虽然警方的资料库里头对于“侠客居”的一切讯息相当缺乏,不过许多善良百姓口中所感激的恩人,是不该拥有这等面貌。
“凭你这种人……”吕时空看著这个集傲慢、自以?是于一身的男人,实在无法将他和“侠客居”的正气凛然连在一块。
他肩一耸。“跟你说假话,你信以?真,跟你说真话,你又怀疑不信……”
“住口!”她不想听他□NB462□嗦了。“我只希望你诚实告诉我,潜入会场的目的是?了什?。”不管他到底是何身分,她都不会把他纳进安全人员的名单内。
“没?什?,纯粹是?了救你。”
“救我?”
他大言不惭地说著:“凭你,是保护不了风旋的,所以在你丧命以前,奉劝你快点识相地离开这团风暴圈,以免白白牺牲。”
她没有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并且奇异的是,一记莫名的怀疑突然劈进她的心房──“你认识风旋?”她直接陈述。
“白主”似乎被她这突来一问吓上一跳,口气有些怪异。
“你怎么这样说?”
“因?你居然和风旋有著相同的心思。”刚刚风旋才苦口婆心地劝她离开警界以保安全,而这个自称是白主的男人也说了和他几乎相同的警告。
“风旋也跟我一样?”“白主”恍然后突然暧昧地笑起来。“错了,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风公子是看上你了,才会表现对你的关心,而我呢,不过是就事论事,?了预防风旋死在台湾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他必须让身手更?了得的高手来庇护他的安全。”
“你是指你自己。”
他完全不怕风大会闪了舌头。
“的确只有我有这份能耐。”“白主”说得天经地义。
难怪她的上司于成会对“侠客居”人如此感冒,原来他们不只是自负,简直还把受过正规训练的公仆藐视得过分。
够了,何必和这种人逞口舌之利,浪费时间罢了!
吕时空冷著脸转身离去,到底她有没有成为称职保镖的能耐,就让时间证明。
“生气啦。”一个晃眼,“白主”挡在她面前,精锐如鹰的眸子盈满奇特的笑意。
他真像个纠缠不休的恶鬼。
“你,没有那种份量让我忿怒。”她淡淡说著,闪开他,继续前进。
“真是这样吗?”他笑得更诡异。“可是我很想试一试我到底有没有激怒你的功力呢。”
吕时空眼神一凛,回身准备掏枪狠狠教训这个无赖时,毫无预警地,她背后宴会大厅的灯光忽然全部熄灭。在黑夜笼罩之际,她听到惊诧的尖叫声与慌张的喊声大起,吕时空顿时心口一凉──糟了!她怎么忘了自己最重要的任务,而把精神力气花在和下流痞子的斗口上,要是风旋有任何闪失,她如何担待得起。
她旋即拔腿冲回会场内,四周净是仕女们失措的尖叫声与仓皇的奔跑声……“风旋!”她喊著,极力想从晕黄的灯光下找到她该保护的人。“风旋!”人呢?
紧急电力已经?动,整个场地又恢复原本的光亮,虽然方才失措的人群已经渐渐镇定了下来,但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风旋的踪?,就连工藤五郎也不见踪影。
“风旋?风旋?”她再次懊恼地斥责自己愚笨,若非刚才自己太过冲动,撇下风旋,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风旋?”他要是出了事,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风──”
“吕小姐。”
“工藤先生。”吕时空回头,奔了过去,抓著工藤五郎焦急问道:“风先生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少爷在车上。”他没好气地回道。
“在车上。”闻言,吕时空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吧?”
“少爷的脚踝受伤了,我本来打算要送他回别墅去的,可是少爷交代一定要找到你才肯走。”护主心切的工藤五郎带著不满道,实在太不小心了,居然让少爷发生这种事。
怪不得工藤五郎脸色不好,这次是她的疏忽,责任在她。
“工藤先生,刚才究竟发生什?事?”
“吕小姐连这也不知道哪?”这样怎能当人保镖。
她一时语塞!
工藤五郎口气不善后,发现自己有点过分了,尤其这美丽的女孩还是少爷的心上人呢。
“对不起,我一时心急才会口出恶语,请吕小姐别见怪。”他开始把才才发生的事端说了一遍──原来有人放冷枪,导致一个侍者成了代罪羔羊并且受伤,然后不知道是谁切断了电源开关,一阵混乱之后,他发现少爷在掩护几个吓傻的宾客避难时不小心扭了脚,接著,他先扶少爷返回车上去,然后不放心的风旋又吩咐他一定要把吕时空找到,大致经过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