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保重。”谷鹰向众人告别,才疾步下崖,带领兵马回边关镇守。
他一走,官翔一立刻挡在拓跋魁与钟瑶面前,心有未甘地嚷道:“等等,我才在雪 峰上闭门修练武艺一阵子,可爱的七妹妹就被这个闷死人的老二骗走了。不行,这不公 平,我不同意。”
七妹妹?她跟他有好到让他叫她七妹妹吗?钟瑶皱眉。不过她的血液莫名地焦热起 来,赶忙扇风点火,出馒生意道:“对,不公平,所以你们应该来场决斗。”
官翔一感动莫名,“七妹妹,你也这么说。老二,既然你以不正当的方法欺骗了七 妹妹,现在我们就以君子方式做个了结。”
拓跋魁简直啼笑皆非,老六爱搅和就算了,怎么瑶儿也跟著瞎起哄。“你打得过我 吗?”他没好气地问,也不想想他排行老二、红鸷排行老六,次序早就说明实力的差别 。
“我在雪峰上苦练多时,就是来了坐上老大的位子,打败了你就等于预告我提前封 王。”
说穿了原来是来试试他的身手啊!还找了这些不著边际的理由,真是奠名其妙。“ 可惜我没兴趣当你测试的对象,你另觅他人吧!”拓跋魁冷冷地拒绝。
官翔一还没反驳,钟瑶已抢先道:“魁,给他点颜色瞧瞧嘛,不然的话,他还以为 你怕他了!”
官翔一心有戚戚地频频点头。
“瑶儿,别跟著胡闹。”拓跋魁声音不大,也不是十份严峻,但语气中隐约的不悦 却足以令钟瑶住口。
钟瑶努力说服自己,好吧,反正魁的功夫怎么样都比红鹫好,不用真的动手就知道 结果,比起来是有点无趣。而且,她算起来已经是魁的妻子,如果还帮著外人欺负他, 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失去钟瑶这个同伴,官翔一唯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这么快就变成‘夫管严’, 七妹妹真是可怜呵!不如制造红鸳哥哥,我肯定会比老二更加伶香惜玉!”他伸出手拉 钟瑶,却连她的衣袖都没碰到,反而被拓跋魁的掌风逼得退了一步。
拓跋魁不悦地蹙眉,“红鹫,我警告你,没事离瑶儿远一点,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 情。”
今天他第二次被威胁,可惜他人生不知“怕”字怎么写,嘴硬地道:“我偏要,你 能奈找何?”
拓跋魁身影飘忽地一蹬,官翔一连他何时行动都没瞧清,一把琉璃小刀已架颈于上 。
“你说我能奈你何呢?·拓跋魁语中了无笑意。
“哼,偷袭是小人才为的行径,今天我败在这种不人流的手法上,我就是死也不甘 心。”他不屑地别过脸去,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拓跋魁微微一笑,收小刀入鞘,“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知什么样的人才克得 了你这种浪荡性子。”
红鹫早就算定他下不了手。
“舍不得杀我吧!我就说嘛,我这么人见人爱,你若真杀了我,其他的师兄妹们肯 定都会找你算账。”他又开始胡说八道,自吹自擂。
拓跋魁与钟瑶相视而一笑,就说他是个拿他没辙的家伙吧!
第十章
原来他们的狼主是苍狼一族的银狼啊!
在落风崖上听了拓跋魁、钟瑶与宫翔一的对话后,喀尔东、琅邪多等人终于知道狼 主是何等当当又是了得的人物,使得他们对拓跋魁更加信服与忠贞,尤其在经过几乎亡 族的重大挫败后,新生的狼族更加团结与合作。
头一次,拓跋魁觉得自己真正融入狼族,以往的孤寂与傲气已随风而逝。现在的他 正积极处理著狼族大大小小的事儿,复兴狼族因战祸而毁损的建设。
顶著烈日,拓跋魁与族人合手搭起狼主营帐,每个人皆挥汗如雨,但没有人埋怨, 反而更加拚命工作。
钟瑶领著一群狼族妇女及孩子们,提著一锅锅消暑的冰镇梅子汤前来,“太家都辛 苦了,休息一下,喝点冰镇梅子汤!”她吆喝著狼族的男丁们歇息一下。
不消一会儿,原本忙碌的气氛已被一切和乐的温馨气息取代,望著一家家的狼族人 民能够安详和谐的过日子,拓跋魁心中有若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拉过钟瑶忙不可开交的小手,悄悄地将她拉出忙碌的舀汤工作,一旁的大婶很识 相地接过钟瑶留下的工作,开心地取笑道:“小两口赶紧去谈情说爱,这等琐事留经我 们老太婆来做行了。”
拓跋魁连连称谢,钟瑶则害羞地低头,任由拓跋魁领著她到一旁阴凉的大树下坐著 。
“你看,大伙都在笑我了。”钟瑶压根儿不敢抬眸。
“谁?谁敢笑你!”拓跋魁举目一望,所有狼族的人顿时忙起来,喝汤的喝汤,舀 汤的舀汤,没人敢闲著,不过他们的耳朵皆竖得老高,生怕漏了狼主与未来的狼主夫人 任何一个小动作。
“你哟,真是迟钝。”钟瑶娇嗔道。
这一、两天,她虽然住在富察哈敏原先的营帐,而拓跋魁则和喀尔东住在一起,但 是每天早上拓跋魁都是从她的帐里出来。大伙都是明眼人,只是不说穿而已。就这个粗 鲁男子粗心、不知避讳,还大刺刺地拉著她,真是羞死人了。
“我哪里不对了?我们的感情又没碍著旁人,他们若是有意见,可以不看啊!”拓 跋魁不觉得自己迟钝。
钟瑶幽怨地一叹。“他们是可以不言,可是心里会怎么想?”这个笨蛋,难道要她 没名没份跟著他?
“他们还能怎么想,你钟瑶是我拓跋魁的妻子,也是狼族的主母啊!”拓跋魁搂著 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吹气。
“是吗?”她眉心有掩不住的忧愁。
拓跋魁心疼万分,却没答腔。他哪会不清楚她又在使诡计,无非是要让他心里惭愧 ,赶紧将她正名,不过,他还不想让她阴谋得逞,因为他打算给一个人惊喜。
他怎么不语?钟瑶这会儿可真焦急了,正待说此什么,拓跋魁已开口道:“昨天爷 爷来找过我。”
“可是我们前两天去看他时,并没有找到他啊!”
“嗯,他说那天他刚巧出去了,所以没碰著我们。”拓跋魁笺著解释道。
“哦,可是他来了,怎么不见我呢?”钟瑶不悦地问。
“有啊,可是昨晚你累坏了,睡得死热,我都叫不醒你。”他附正她耳旁轻语,惹 得钟瑶双颊一阵绯红。这等事竟让爷爷撞见,以后她都不敢见他。
“讨厌。”她轻捶拓跋魁的胸膛,不依地噘起嘴。
他任她打够了才续道:“我问了他,为何我们坠崖未亡、中毒未死,是否和玲珑宝 剑有关。”
“他怎么说?”钟瑶她奇得紧。
“他说,玲珑剑是知年古玉,吸引了日月的精华,确实具有不能言喻的神力,但是 从没有人知道如何引出它的神力,所以他无法确定我们无恙是因为它的关系。”
“这么说来爷爷也不知道罗!”难道那只是侥幸吗?
“嗯,不过他说你真的是狼族传说中的天凤,只有你帮能解救狼族,而能救我性命 的也唯有你。”
“我?不可能。”她挥手否认。
拓跋魁拉下她的手,“别急著否认,说真的,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你,我和狼族不知 会变成什么样,冲著这点,我相信你真的是天凤。而且爷爷也说,唯有浴火重生的凤凰 才能领著狼族重生。既然你是凤,那我就是凰,这么说来,或许上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 好,你我注定要经过这样的生死一线,再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