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回来了,他有话要召见我们三兄弟。当然,我会告诉他我们的事。”他紧紧 抱著柔软的身躯。
“什么?你父亲回来了?我该不该准备什么?”听到这消息,她开始焦躁不安。电 视里有钱的老头都会嫌弃儿子选择的对象,况且自己实在太平凡了。
“别紧张,他一定会喜欢你,你乖乖在房里等著,我会带来好消息的。”他亲完她 后依依不舍离去。
一想到要见他父亲,她紧张得在房里踱步绕圈。
“叩、叩。”怎么有敲门声?他不是才刚走,难道是他父亲遣人来找她?西施喘喘 不安地打开门。
“是你。有什么事?”见到来者是莎莎,她才安下心。
“我想给你看个好东西,还有告诉你真相。”莎莎不请自来,走进房里坐在沙发上 ,将手上的相本打开。
“这是我和保哥从小到大的记录。”
听到有关于他,西施靠近翻阅照片。里面全是莎莎和他的照片,旁边还仔细写上日 期、地点还有年龄,看著他从小到大的模样,她忽然嫉妒起莎莎参与他的成长。
“我们很相配吧?无论聪明才智或家庭背景,我们一直是最相配的一对。保哥他还 说过,他三十岁会娶我,没想到冒出你。但你别高兴,他不是因为爱你而娶你,是因为 一个赌注。”莎莎不管她露出不信的眼神,继续说著:“我不知道干爹为什么有这个决 定,但我知道干爹命令三个儿子到台湾追求你,谁追到手谁就能继承家业。呵,所以我 说嘛!保哥怎么可能找个低智商的女人,原来是这个原因。”莎莎不时冷笑。她早觉得 有问题,在她锲而不舍的追查下,终于查出真相。
“不!我不相信!”西施拚命摇头,不接受她的说辞。可是内心隐约担心,当时自 己也觉得巧合得诡异,同时邂逅三兄弟?太不合理了!但自己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 父亲干么要以自己当赌注?
“我早料到你会说这样的话。跟我来,我会证明它。”莎莎可是有备而来,她要情 敌半小时内自动从美国消失。
西施怀著忐忑不安的心跟著莎莎来到一处密道。莎莎熟练地推开墙来到一个房间。
一进门就听到房间外的客厅有说话声。
“爹地,这不公平!阿保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才得到她的!”这声音她认得,是司徒 睿的声音。
“没什么不分平!聪明的人总是用聪明的方法,现在她是我的未婚妻,照当初的约 定,家业由我继承。”此时,西施不相信也不行了,因为这千真万确是“他”的声音。
“昭儿,你有什么意见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他父亲。
“我没意见,但我要先泡个咖啡,别让气氛紧张。”她们听到司徒昭正往房里走, 莎莎忙拉著她走出密道。
“现在你相信了吧?”莎莎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还有一张王牌呢。
“你再看看这个。”面如死灰的西施接过照片,还有什么能比真相更残酷呢?
看过照片后,打击比真相更大!她双手颤抖地将照片撒落在地!这些照片是现代的 春宫图啊!里面的赤裸男、女并不陌生,正是莎莎和他!不管那是什么时候拍的,他不 是说过,他和莎莎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但眼前活生生的照片怎么解释?原来一切都 是骗她的,连亲密的枕边细语也全是假的!他要的只是继承家业罢了。
“你还有找回自尊的机会,这是回台湾的机票。”莎莎将机票秀出来,她的计画已 经成功,可以将这个小讨厌赶回台湾。
西施强忍著被背叛的眼泪,心思复杂地看著手上的机票。
第九章
回到老家已经一个星期了,而他竟然狠得下心对自己不闻不问!工作早在去美国前 就辞了,秋子也跟著辞职回台南,现在她真的是孤单一人。失他,人生顿时失去自标, 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泪水。
“西施,你怎么又在发呆了?振作点,去帮我买瓶酱油。”阮妈妈从厨房传出的叫 声打断它的悲伤。
“哦,好啦。”她随口回应母亲,却一点要出门的样子也没有阮妈妈自厨房走出, 轻轻拥著她,道:“别想他了,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女儿从美国回来后,只说了一句 “我解除婚约了”,接下来几天一直没有表情,只是兀自发楞,这种情况让为人母的她 心疼不已。
在母亲的催促下,西施带著悲伤来到离家不连的寺庙。她坐在石椅上看著日落;这 间寺庙是小时候跟父亲玩耍之地,父亲算是老来得子,刚搬来此地时许多人认为他们一 老一小是祖孙,因而发生不少趣事。西施想到愉快的往事,嘴角稍稍上扬,露出回台湾 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咦?那是谁?猛一看像是父亲的背影,仔细一看,是位陌生的老者在寺庙旁徘徊。 这里的老阿伯自己都识得呀!但没看过这人,会不会是来找人的?好奇的她决定趋前问 。
“伯伯,您找人吗?”看到他的长相,西施心里涌起一股似旧相识,炯炯有神的狠 感觉好熟悉。
“我找这个住址。”老者眼里反应惊讶。西施低下头看他手上拿的住址,没察觉到 老者正盯著她瞧。
“啊,这不是我家吗?您跟著我走。请问您是家母的朋友吗?”老妈什么时候有这 么称头的朋友?回去好好逼问她。
“算是,我们好久没见了。”
西施很快将老怕怕带回家,还没踏入室内,轨在门口叫起:“妈!快出来,有人找 你!”
“什么事叫得大小声?”阮妈妈闻声而出,等她看清来者是谁,开心的大叫:“阿 师!你是阿师吧?”
“大嫂,我对不起大哥,我……”老伯伯没有母亲的喜悦,满脸愧疚,眼见著就要 跪在母亲面前。
“别说了!快进来给他上炷香。”阮妈妈适时拉起他,将他带到父亲的神主牌位前 上香。
“大嫂,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母亲对他摇头,要他不要再说 下去。西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西施,快叫司徒叔叔,他可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呢。”
“司徒……叔叔……”他姓司徒?西施再度看他的狠,简直是“他”的翻版噘…… 天啊:不会吧?
“你……是……阿保的……”因过度惊讶,说话也结巴了。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司徒师点点头。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各有所思。西施不安的看著「他”的父亲,不知道他会带来什 么消息?
“大嫂,别阻止我,今天我一定要说出来,这个内疚已经压著我三十年了。”
司徒师喝一口茶缓和情绪,幽幽道起往事。
“三十年前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女人,为了和她长相厮守,不惜盗用家族公款带 她来台湾。没想到她只是爱我的钱,等到骗光我的钱,立刻拍拍屁股走人。我一个人在 台湾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在美国的父亲早已登报和我断绝关系,走投无路的我决 定跳水自杀,一了百了。”想到此,他叹口气,似乎为自己年轻时的荒唐懊悔。
“是阮大哥救了我,还细心照顾我,给我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可惜……财迷心窍的 我,得知大哥从大陆带来不少价值连城的珠宝,决定将它偷走变卖作为东山再起的资金 。回美国后,我果然成功了。我决定回来向大哥请罪,也带来丰富的报酬……没想到大 哥早已搬家。我找了好几年,皇天不负苦心人,去年终于得知大哥的消息,可是大哥他 ……又得知大哥有一女三男,而且他相当疼爱长女,因此我心生一计,要我三个儿子来 追求西施……唉,这又是我另一个错误。西施,你可以拒绝阿保,别担误你的幸福。另 外,我会将百分之十的家产过到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