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问浪笑容僵住。“这似乎是你一贯的伎俩,永远把过错推给别人。”每每装傻、一直扮无辜,还恶人先告状。
“对啊,你真过分!”蓝绿帮腔道。
海恋反击道:“我把什?错推给别人了?你说清楚。”他不断严厉指责她,却连一项证据都提不出来,她没必要饱受摧残。
“唉!我终于知道你?什?那么生气了。”蓝绿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嘀咕著。
“你住口!”海恋一喝!蓝绿悚然一惊,一时间不敢多嘴。
“?什?不让她说。”关问浪森寒地?蓝绿撑腰。“你既然敢做,就不必怕别人说你。”
“我究竟做了什??”
“做了什??”他声音愈来愈严厉,眼瞳燃烧著要焚毁她的热度。“六年前的那一夜,你不也带著你的男人来跟我示威,义正词严的要摆脱我这个穷光蛋。”正因?如此,他才会讶异到无法防备而挨上那一刀。
“你在胡说什??”海恋不敢相信,她哪时候带男人去跟他示威,他竟然这样污蔑她。
关问浪愈见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阎罗。“我都提出证据了,你却还是死不承认。”
“我没做过。”她悍然否认。
“没有?”她竟然可以装蒜。“那我就继续提醒你。那个男人叫罗新,他坐拥亿万财富,当时尚未认祖归宗的你经不起他的银弹攻势,决定?弃我而转就他,这些话还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你现在居然可以当做没这回事。”她甚至还动刀杀他。
“胡说八道,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他怎么可以编出这种故事来,怎么可以……“你做了。”
“你冤枉我。”没有,她没做过这种事,没有!
他一顿,深深一叹,无所谓了。“你死不认罪,也就没什?
好说的了。”
她同样疲乏呀!“问浪,我们深爱过,我们熟悉彼此的灵魂,你想──我会做出这种事?”
“大概是我从来没了解过你吧。”淡淡一句震得海恋坠入地狱深渊中。
久久过后──海恋无力地笑了。“随便吧,我不再反驳,你想毫无罪恶感的拥有新欢,就把负心的罪名强行推到我头上来,我还能说什??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你决定否认到底。”原以为她会认罪、会忏悔,哪知她却一直当做没这么回事。
难不成当年那一切是他在做梦?
他亲眼看著海恋与罗新在他面前卿卿我我、亲耳听著海恋要跟随罗新一生一世的恩爱言词,在争执中,他甚至亲身领受了海恋将那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胸口的痛。
若非关耀的出现拯救,他现在会是地狱里的一缕冤魂。
蓝绿闭了闭眼,耸耸肩。
“我没做过的事又何必否认,我现在只好奇那把匕首跟我之间的关系。”她蓦然冲前,往蓝绿方向奔过去,二话不说立即抢夺。
那把刀跟他胸口上的伤痕有著密切关系吧。
如今她想做的就是?自己证明清白。
“这把匕首是重要证物你不能抢。”蓝绿没料到她有此举,一记转身,退后一大步,堪堪避过她。
“给我。”海恋锲而不舍地再探出手,非要抢到匕首不可。
“不给。”她藉力使力的将她的手往外甩去,并且嚷道。
“你快住手,你抢不走的。”她蓝绿是什?角色,岂能由她成功。
“给我。”海恋执意要得到,她非得好好瞧一瞧那把匕首,以及它所代表的秘密。
“关哥哥。”海恋明显打不赢她,可是她玉石俱焚似的抢夺方法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人。
“海恋,你赢不了蓝绿的,撒手吧。”关问浪深沉的眼神凝视著她的一举一动,海恋是恼羞成怒了?
“未必吧,不到最后,胜负难说。”她一跃,固执的要从蓝绿手中抢到匕首。
蓝绿急急退后,但海恋的手继续往她面门袭来,蓝绿?了闪避她的攻击,手一提,刀刃划过。
“呀!”海恋闷哼一声,血溅出,那无心的一刀划过她的手臂,造成二十公分长的伤口。
蓝绿一时愕然!
而忍著热辣伤口的海恋则咬住牙,趁蓝绿错愕之际夺去她手上的匕首。
“海恋你──”唉!竟然被她抢成功。
“我拿到手了。”她咬牙道,连连后退,任由鲜血自伤口
处汩汩流下。
关问浪倏地掠前。“把匕首给我。”
“不给。”海恋退得更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坚决不让的强烈讯息。
血液一直滴下,互视的眸光是不妥协的对峙。
须臾过后──“海恋,你过来。”关问浪忽地露出笑容,顾盼之间流露温柔善意。
能被骗吗?关问浪已不再是以前的关问浪。
海恋忍著手臂上的痛楚,固执的拒绝道:“我不会过去,休想我会上当。”
“你手臂上有伤。”他脸色变得晦暗。
“不关你的事。”她退得远远,才暂时放下匕首,撕下衣裳弄成布条,想办法止血。
“问题是你现在还死不得。”瞧她辛苦地救治伤口,但一直弄不好。
“我可以自己救自己。”
“你有本事自救?”
“当然──啊!”关问浪蓦然掠前,欺身至她眼前,海恋猝不及防,只来得及护住匕首;而关问浪似乎志不在抢回匕首,只是将她制住,旋即抱起她来。
“你干什??”海恋惊声哑叫。
他将她放进车内,旋即坐上驾驶座,引擎一?动,跑车奔驰离去。
蓝绿瞠著大眼睛,看著关问浪带走海恋。至于她呢,则是一声招呼也不打,压根儿忘了她的存在。
“啐,什?意思嘛,当我是隐形人。”她嘟囔地抱怨道。
“真是的,搞这种飞机,根本是过河拆桥,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
*>*>*>关问浪押著海恋先到医院打消炎针、缝合伤口及上药后,才带著她到另一间公寓休息。
这段期间海恋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紧紧守护住匕首,不让关问浪有任何抢回它的机会。
扶著她进屋,关问浪摁下开关,客厅灯光大明,品味不俗的各式家具又再次证明了关问浪绝非普通小老百姓。
对于现在的他,她是一无所悉了。
“坐下。”他道。
海恋无言地坐著,?首看了四周环境,便把自己缩进沙发内,匕首摆在身畔,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都可以马上守住。
看出她的防卫,关问浪不以?然地道:“把匕首还给我。”
她倏地抓紧刀柄,摇头道:“我不会给的。”
“你留它何用?”
“那是我的事。”
“海恋──”
“你休想拿走它。”她毅然决然道。
关问浪扬了扬眉,不再强逼。“好吧,随便你。”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昏沉沈的地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极差,随时都有昏倒的可能。
“你饿不饿?”他忽地一问,不痛不痒的声音带著些微挫败感,他实在不必管她的身体状况是好是坏。
“还好。”别被他的柔情攻势所魅惑,他不再是以前温柔多情的关问浪,现在对她种种示好的举动都是另有目的。
他有些恼怒。
“跟我耍脾气对你没有好处。”别以?可以得到他的同情心。
“难道要我跟你求饶?”她悲哀一笑。
关问浪看她,她别开脸。尔后关问浪走进厨房,现在还不是饿死她的时机,要是海恋因此送掉性命,关于神秘客的线索也将中断。
他走了。海恋拿起匕首,仔细观察著这把带著秘密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