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韶菡不是笨蛋,一听也有几分明白,她知道男人少不了有几个暖床的侍妾,只是 她摇著头为管念祯解释。“现在他没有了,他每晚都回到寝房陪我……”未说完,她捂 著口,惊觉自己还未嫁给管念祯,不该说出这种羞人的话来。
“耶?”冷香佯装惊讶,一脸吃惊的望向冷盈。“姐姐,昨晚爷不是才去找你服侍 ?
你不是说爷昨儿个好猛,让你下不了床来?”
冷盈嗤了一声,顺著冷香的话接下去:“当然,爷昨晚明明就在我那儿过夜,直到 快鸡啼时,才整装离开呢。”她望向一脸迷惘的唐韶菡。“你这女人,是不是天生的骗 子啊?爷明明昨晚在我这儿的。”
“是啊,我记得前天是在由我服侍爷的,难不成唐姑娘要说,爷前天在你那儿过夜 ?”
唐韶菡惨白著脸,她细想前几天,管念祯都是拥著难以入眠的她入睡,等到她一睁 开眼时,她依然是窝在他的怀里,根本不见他有离开过的痕迹……只是这二名女子,为 何说他是在她们阁房过夜呢?
她心里为什么感到一丝丝的苦涩?
“唉,唐姑娘以为我们在骗你是不是?”冷香好声好气的问著。“可能是爷怕唐姑 娘吃醋,所以趁你入睡时,才来找咱们姐妹的。不然,唐姑娘今晚假寐,证明我们姐妹 俩的话是不是骗你。”她指著不远处的阁房。“那儿,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今晚你可以 来一探究竟。”
唐韶菡喉头有著一阵苦涩,想咽却又咽不下,只有退后几步,连忙跑离亭中,怜儿 连忙跟上。
“哼,这样就跑了,真无趣。”冷盈望著唐韶菡的背影,不满的哼著。
“好戏还在后头。”冷香呵呵笑著。“她今晚会证明我的话,那么她和爷之间势必 有场争吵。”
夜,风凉露寒。
唐韶菡一整天都闷闷不乐,再加上管念祯一整天都不在,天色都转为黑幕了,依然 不见他的影踪。
她知道他忙,可是今天遇到冷盈、冷香二姐妹,她们的话萦绕在她心头,紧紧揪著 她的心不放,揪得她好痛。
她不明白,他都说喜欢她了,为什么还要趁她入睡时,半夜去找她们姐妹温存呢?
难道,她真的比她们差?还是,他说的话全是哄著她?
她从没有喜欢过男人,可是和管念祯这十几天的相处,她却喜欢上他了,甚至比严 叔、自己的姐妹还要喜欢,为何当她知道自己喜欢他时!他却又要去找其他女人温存呢 ?
她不懂,真的不懂。
直到,精致的桧木门被打开,那潇洒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先是见她难过得坐在床 沿上,惊讶她还没有睡。
“在等我?”他上前,眼里没有忽略她难过的表情。
她抬眸,无语的望了他一眼后,想问出口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他坐在床炕,大手拂去她眉间的褶痕,唇吻上她美额。“怎么愁眉不展的?谁惹你 心烦了?”
她欲言又止,想想还是不要问好了,也许是那二姐妹骗她,她自己会找寻答案、真 相。
“我……”她摇了摇头,闭上双眼闻著他特有的皂香味、气息。“我等你等得好累 ,你今天好晚回房。”
他以为她烦的就是这件小事,忙安抚著她。“我忙,以后会像这般晚点进门,你要 是累了,别等我,自个儿先休息,知道吗?”他将她身子抱往床内,让她的身子躺平, 自己也和衣躺在她身边。
她侧躺在他枕臂上,望著与自己靠近的脸庞,他高挺的鼻尖正摩擦著她的小鼻,小 小的动作却充满柔情。
她知道,此刻的她被他捧在手上、宠在心上!只是女人都是疑神疑鬼的,因此她没 有多说什么,便钻进他的怀里,闭起眼睛假寐著。
而他便也轻搂著她,暂时闭上双眼。
寝房里,又恢复一阵宁静。
夜深沉,二更天。
管念祯从他寝房出来,板著俊脸的他,像是忍著极不舒服的感觉,走在回廊里。
那该死的小女人,每晚总是像只乱钻的小猫,将他弄得满身是火,每当这个时候, 他总是要离开床铺、离开他的寝房、离开她诱人香甜的身子,否则一个不能克制,他会 强要了她,坏了整个计划。
他要她愿意交给他,而不是自己强要她,因为他要的是她的心,无怨无悔的交给他 后,游戏才会好玩,因此玷染了她身子并不有趣,有趣的是要顺道勾了她的心,蹂躏她 的真心。
所以忍住满身被撩起的火焰,往冷盈、冷香的阁房走去,自从唐韶菡进山庄后,他 每晚都到她们姐妹之一的房里休息,直到快要鸡啼时,才离开她们的房里。
而这几个时辰,他并没有发泄男欲,只是将那名待妾的房里当成休息的客房,休息 够了便离开。
今晚,为了躲避唐韶菡那撩人的睡相及不自知的诱人动作,他又得逃离自己的寝房 ,来到冷盈及冷香的阁房。
二姐妹的阁房就在隔壁,今日他选择了冷香的阁房,推了木门,便见到冷香己坐在 柔软的铺上等著他、身上只剩贴身的肚兜。
管念祯皱眉,下腹的肿胀已经让他很难过了,此时又让他望见这撩人的身材,裸露 的酥胸正刺激著他的感官,直让他的血脉喷张。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么一诱惑,反应也明显的变化,只是他咬著牙,闷声说: “把衣服穿上,我今晚没要你服侍。”
冷香嘴角噙著笑容,明知道他开始难耐,故意又将惟一蔽著身子的兜儿给褪去,那 如蛇般的细腰也扭著,往他的面前走去,细长的手臂也攀上他宽阔的肩,一对饱乳摩擦 著他的胸膛。
“爷,奴家想要你,你好久没要奴家了。”她探出那鲜红的小舌,在自己唇边画著 圈圈,刺激著他最后一丝理智。
管念祯是个男人,他的血液正往上冲,那欲望等待发泄。
冷香是个窑姐儿,因此小手抚著他坚硬的胸膛往下移去,身子也渐渐蹲了下去,小 手解开了他的裤头上的结……他闷哼一声,紧握著拳头任由她的膜拜及亲吻,理智正一 点一点的被情欲吞噬,他只知道他需要一个女人,为禁了十几天的身子解脱。
他渐渐被冷香掌握著,男人的弱点就是臣服在女人柔情的攻势之下,他松开紧握的 拳头,想闭起双眼享受她的服侍时,突地门外却发出碰撞声,扰乱他飘散的心神。
他皱眉,有人在外头偷窥?他望了身下吞吐他欲望的冷香,心烦的将她推开,套上 了裤,便急忙的往外观视。
只见一抹渐入黑暗里的纤细白色人影,那长至腰际的绸缎黑发还在黑暗里闪耀著。
该死!他紧握著拳头,心里不安的悸动涌上心头。
“爷?”冷香站起身来。“有人吗?”
他冷眼望了冷香一眼,挥去她烦人的身子,不语的往那跑远的人儿背影追去。
冷香见他远走,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达成,回头捡起自己散乱一地的衣物著起。
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唐韶菡红著眼眶,管念祯真的每晚都去找她 们,他对她说的情话都虚情假意,只是为了骗她、哄她。
她奔回寝房,将桧木门合起来后,泪水无言的落了下来。
刚才那一幕画面,她想忘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