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岢震业打电话回来了,?楚写心不久前的话而震怒;远在地球另一端的他,隔 著话筒没将心中的不悦道出,但她知道他的脾气。
“写心吗?是我。”
当年他负气到美国时,脑海中还依稀记得楚写心眼中的痛,只是他的出走全拜她所 赐,因她的无情他不得不走,否则他只怕自己会将两人伤得更重。
早已伤痕累累的她,在还未嫁他之前就已一再表明她不愿嫁他,他天真的以为自己 可以在婚后改变她的想法,谁知就连他都沉沦在她制造的无情世界中。
楚写心对他所付出的情感视若无睹,所以他丢下她,明知母亲对她的挑剔,没他在 身边的她怕是要受到母亲更多的伤害,但他已无心多想。
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七年,没有给她一丝音讯,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每年的过年 母亲总会飞至美国与他一同度过。
那时的她,想必是寂寞一人地待在偌大的岢家。曾有过几次他想回去,想回去看看 属于他的女人,可是他没有,或许是男人的尊严吧!当初既然都走了,没有一定的原因 理由他不会主动回到她身边。
但她竟然在今年过年时分,要母亲传话,说她将要离开岢家了,请他不用再为了顾 忌她的存在而回避,母亲的话狠狠地冲击著他的思绪,无法思考的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说 出这些话时,她脸上应有的表情。
是解脱吗?
还是不舍?
无从得知答案的猜测在见到她签名的离婚协议书时,使他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最后他拨了电话,照母亲的说法,此刻她该是在家。
每年过年除了去她父母亲坟上祭拜,其余的时间她全待在家中,一步都不曾离开。
岢家成了她的牢笼,而他是那个带锁的男人,婚约使她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就算他 已遗弃她七年,连个消息都没有,她还是只能继续待在岢家,安静地生活著。
楚写心本来待在庭院,入冬的台湾带些湿气,冰冷的空气包围她的四周,庭院里的 树木花草在这时已全都枯黄,只有池子里的鱼儿还自在地优游,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一丝 冷意。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佣人请她进屋里听电话,这一听,将她的心都给弄拧了,那头 传来的竟是岢震业的声音,撼得她久久无法言语。
最后她稳住不平静的心,缓缓地开口。
(震业?)七年没喊过的名字,她生涩地唤出。
“为什么托那样的话给我?”想到母亲刚说出口之时,他的心激动得无以复加。
楚写心本是激动的心在他说出这话时,反倒平缓下来,原来他是为了她要离开岢家 而打电话回来的。
(我只是认为这样最好。)他没必要走,该走的人是她,是她霸住了这个家,若是没 有她,那么一切都会回复该有的完美。“我不会签字!”
楚写心脸上露出苦笑,(我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我还是会走。)这个关了她七年 的地方,她打算永远遗忘,就连对他的那一份感情,也会一并随著她的离去而消失。
当年本来就不应该结婚,就算他是为了责任、为了承诺,她还是该拒绝,否则今天 也不会闹到如此的地步。
岢母当她是逼走儿子的元凶,自始至终都没给过她好脸色,得知岢震业在美国有了 亲密爱人后,马上要她同意离婚。
岢母完全没有顾虑她的心情,最后在她激烈的言语攻击下,楚写心只能屈服,无法 反驳的告诉岢母她会离婚,并且在第二天将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交给岢母,让她带至美 国给岢震业,表示她不会挡在中间,误了他的未来幸福。
“你敢走?”
楚写心听著他难得失控的吼叫,想著此时他会有的表情,但那对她而言竟是如此困 难,模糊的印象使她想不出他的怒容,在她脑海里,岢震业永远面无表情,冷酷得令她 心生惧意。(震业,不要为难我。)或许这一次的决定,是她惟一能带给他幸福的机会, 那么她一定要达成,看著心爱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她知道她不会有任何怨言。
第二章
当年,楚写心只有十八岁,刚高中毕业的她,家中突遭巨变,父母在生前遗留给她 的公司遭亲人吞并,一夕之间她由一位人人钦羡的千金小姐,变成亲人争相回避的落难 者。
在她走投无路时,惟一想到的是当年父母?她订下的男人──岢震业。
虽然两人一年难得见上几次面,而他又忙于事业,但她的心还是系于他身上。
当年父母离开她时,只有岢震业在她身边,牵著年仅十岁的她,带给她完全的信赖 ,使她幼小的心灵不再恐惧。
那时她早已明白,自己一颗芳心已是暗许;小时候不明白那就是爱,等到长大了, 当她领悟时,长她八岁的岢震业已是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围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更是 不胜枚举。
她的存在似乎已成为一种妨碍,这样的想法在岢母身上她感受得特别深。
当她上门求助时,岢母冷言相讽地要她别再死缠岢震业,认清自己的身份再想想自 己是否配嫁给他。
已是乱无头绪的她被岢母的话羞辱得难以承受,当她要求见岢震业一面时,岢母更 干脆告诉她,岢震业不在台湾。
那一瞬间,她终于体会到人生的现实,天真单纯的心思正逐渐远离她,她带著难堪 及热泪冲出岢家。
面对庞大的债务及往后的生活,不得已,楚写心只好牺牲自己的清白,悄悄的与酒 店签了卖身契约,还清一半的债务,并且同意出卖肉体。
谁知,当她正准备取悦第一位客人时,岢震业突然出现,扰乱了她已麻木的心。
犹如暴狮般的他带著一身的狂怒而来,那使她几乎停止呼吸地想躲开。
“写心!?”
在她还发愣之际,岢震业扯过她的手腕,不理会店经理的喊叫,将她拉往其中一间 包厢。
“喂,你是谁?放开她!”店经理一见岢震业抢人的行?,立即出声制止。
但正在气头上的岢震业,哪里肯放人?
“我要她!”在这种声色场所,岢震业并非无经验的小伙子,有时为了应酬商场客 户,他还是会涉足,所以对店经理的威胁他毫不在意。
“不行!她已经被人买下了。”
楚写心卖的是初夜,是她的贞操,那价值可是不菲,店经理哪容得了他人胡来,乱 了规矩。
楚写心也拚命的挣扎,她不想让岢震业见到此时自己的堕落,贴身薄纱将她的曼妙 身躯勾勒得若隐若现,挑动男人的自制力。
“你放开我!”
瑞震业听到她的话,狠狠向她投射一道凶狠的目光,要她别开口,接著转身瞪向店 经理,那气势使人望而却步。
“多少钱?”
楚写心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惊得倒抽口气,又开始用力挣扎。
“不!不要……”
店经理本来想命保镖前来,不过当他听到岢震业的话时,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负担得起吗?”
对方可是付了天价,当那人一见年轻纤柔的楚写心,马上开了五百万的价码买她的 初夜,除非岢震业能开高过这价码,否则他不能拥有她。
“只要你开得出价钱!”没有他买不起的,他岢震业拥有的不只是金钱,更有他人 不敢逾矩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