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巫婆。”纪曼菲连忙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莉莎·罗门,你要去哪里?”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花厅外响起。
不一会儿,只见斯文的尼尔森拽着抓狂的莉莎走了进来,“洛夫,你还好吧?”
“老命尚在。”沙克洛夫自我调侃道。
纪曼菲再次拾起水晶杯,凑近被钳制住的莉莎面前,“我觉得你还是先抿一口自己精心调制的葡萄酒酒杯吧!也好让我知道你身上的解药到底管不管用。”
“不要!不要!”莉莎惊悸地鸡猫子鬼喊了起来。“求求你,这解药是真的,快给他服下,迟了,他就会变成植物人。”
纪曼菲哪敢延误,立刻用力扯下莉莎颈上的项链,打开坠饰一方的水晶瓶,准备让沙克洛夫服下。
“等一下!”尼尔森喊停。“我有点担心它可能是另一种毒药。”
“好,就拿她做实验!”纪曼菲倒出水晶瓶的药粉,就往莉莎口中喂去。
只听儿莉莎破口大骂:“你会不得好死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此言差矣!这叫作防人之心不可无!”纪曼菲等着验收成果。
三分钟过去……莉莎“完好”地站在他们面前。
纪曼菲打算将那药粉让沙克洛夫服下。
“不用了。”沙克洛夫忽然站了起来。
“你?”屋内的四个人全怔住了。
“我没有喝那杯葡萄酒,只是下唇不慎碰到了杯子边缘,现在感觉有点麻麻酸酸的。”却没说此刻连头也有点昏的事实,因为他不要纪曼菲担心。
“太好了!”纪曼菲不顾外人在场,立刻搂住他,“我真怕这个该死的女巫会害死你!”
“我是巴西怪手,自然也该有怪命!你瞧,你和尼尔森不都不约而同赶来救我?!”他也满怀感动地回拥着她。这世界仿佛只有他俩。
“你为什么没有喝那杯酒?先前又为什么要假装喝了那杯酒。”纪曼菲好奇的问道。
“因为她的道别,没有你来的真诚!”
“道别?”她弄不明白,不过,她真的很开心他平安无事。
“不管它了。倒是你为什么会折回来?”沙克洛夫幸福洋溢的问着身边的佳人。
“嘿,我忘了带护照。”她讪讪然笑道。不过,还真感谢自己一时的糊涂,才能看见早已镶印在她心中的男人,将弑他先妻的凶手绳之以法!
五分钟后,警车及救护车相继抵达蔷薇名邸,带走了莉莎、沙克洛夫与杰克。
尾声
纽约
纪曼菲在送沙克洛夫住院后,速速返回纽约的家中探视母亲的病情,由于母亲的病情来势汹汹,急坏了纪家上下一家人,以致她无法去电问候远在巴西的沙克洛夫。
等到她稍为轻松些时,便立即拨电话给他,谁知,
他的电话总是由一个声音似曾熟悉又近乎冷漠的女子接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她与洛夫二人就像断了线风筝,无法联系上,弄得她心烦气躁。
她已经主动了这么多次,就是不见沙克洛夫反应,自尊心强的她实在拉不下脸再打。
望着窗外细细粉雪,铺染整片大地,很像她此刻的心情。
自从巴西回来后,她整个人就浑身不对劲儿,浑浑噩噩的,连一向最爱的紫水晶放在面前,也能视而不见。
她一再自问,自己是怎么了?
浮上胸口的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那就是——她为了远在巴西利亚的沙克洛夫茶饭不思、夜不成眠!活像个得了相思病的怀春少女。
“唉!”她幽幽长叹出声,还带了几分怨怼。
不行!她要再打个电话给他才行!
问问那个“怪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久对她不闻不问?
在数声电话铃响后,有一个做作的声音传来:“沙克洛夫公馆你找准?”
又是这个声音!
她少说也听了三个月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该死的女人,每次都阻止她和沙克洛夫通电话!太可恶了!
“喂!是谁!别在那里装神弄鬼!我警告你,别打洛夫的主意!我可是会好好保护他的,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他!”那头女子不住地叫嚣。
纪曼菲真想掐死她!
一怒用力挂上电话!双瞳冒着紫焰,似要将桌前的所有东西焚尽似的。
“叩!叩!”办公室的门这时被敲响。
“里面没有人!”她朝着门赌气地叫着。
门还是被推开了。琳娜手拿着一张传真纸喜滋滋地走了进来,那笑容似乎还夹着三分调侃与促狭,“老板——”
“我不是说我不在吗?”她像个孩子似的耍起小脾气。
“那站在我面前的大美人是谁?”她窃喜地笑道,早已察觉纪曼菲巴西之旅回国后魂不守舍的原因了。
“别捧我,不会加薪的。”她嘟起菱红小嘴,白了琳娜一眼。
“你不加,有人会加!”这话说得诡谲极了,旋即又将传真搁在纪曼菲的面前,“有你的传真。”
“大惊小怪,我的传真一向都是你在处理,何必来烦我?”她还是瞪着偌大玻璃窗外的霭霭白雪,兀自生着闷气。
“话是不错,但这封我可做不了主,除非你放弃上面的权利,我才有资格接收。”琳娜咯咯地笑说。
纪曼菲这才转过身子,没好气地瞧着她的机要秘书,“念出来吧!”她一骨碌地跌进高背办公椅中,像颗软曙,浑身无力。
“真要我念?”琳娜故作为难状。
“拜托,念完快出去,我累死了。”她又白了对方一眼。
累?才有鬼!烦闷倒是真的。琳娜故意将传真纸举得高高的,大声朗诵了起来:“亲爱的曼菲,分别至今已近三个月,甚为思念,仅化相思为行动,请你嫁给我!巴西利亚新新好男人,沙克洛夫笔。”
只见纪曼菲险险从沙发椅中跌下来,张口结舌,久久不能阖上双唇。
“老板,这回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琳娜在一旁助兴地逼问着。
纪曼菲仍旧无法回神。
怎么可能?不!不可能!沙克洛夫这种男人,绝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
又是宫晨曦的杰作!
“别理它!那只是他妈妈爱子心切的‘善举’!”失望再次爬满那张错愕的娇容说道。
“那你是嫁还是不嫁?”琳娜压住那极欲爆出的笑。
“拜托,用点脑筋好不好!要起嫁给他妈吗?”
“我反对!”浑厚的男声突然切了进来,颀长挺的高大身躯,就这么嚣张地压进这间纯女性的办公室里。
“你……你……”纪曼菲支支吾吾,语不成句。
“帮凶”的琳娜这时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好吗?”一脸落腮胡的沙克洛夫,双眼逸散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我……”一想到他这么绝情,就一肚子气,“我好得不得了!”
“是吗?”他向她逼近,像只雄狮逗着爪下的猎物。
“当然!”提高音量,以壮声势。
‘据情报显示,你为了我茶饭不思、夜不成眠!”他邪气地下着定论。
“你以为你是谁?矿石才是我的最爱!”她还是抵死狡辩。
“那么那个爱矿石成痴的女人,为何连我寄来的水晶样品都不曾瞥上一眼,或是回复我到底要不要?”
“你寄过东西来?”她傻了眼,突然好感动。
“当然!自你走后,我竟然陷入长期昏迷,即使清醒,也是极短的时间,只好麻烦尼尔森代为处理这件‘公事’。你没忘了我们曾经口头承诺要成为‘事业伙伴’的吧?”他没想到莉莎用毒之深,竟让他昏睡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