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她怀疑的看著他。
“嗯……”他贪婪的接受她的爱抚,直到他面容一变,在她的颈窝喘著气后,便紧 拥著她的身子。
她手中的“鱼儿”身体突地一软,她的脸色也铁青,难道……难道她将少爷的鱼给 弄死了?
“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道歉著,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眯著眼眸,见她脸色慌乱,本想折磨她,让她害怕得逃走,没想到她却什么也不 懂,真把他的“骄傲”当成了鱼?
“起来。”他的口气倏地变冷,眼神示意她离开澡桶。
唐霜儿一脸无辜的离开澡桶,身上湿淋淋的,弄得地上一阵湿。
回想到他沉浸在她的爱抚之下,甚至……啧!他不满的想著同时,那健美的身子也 站了起来,他迅速的拿起一旁搁著的外衣被上身,唐霜儿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其他部 位根本来不及看。
“出去。”他变了个人似的,冰冷冷的说。
她抿著嘴,眼泪也几乎要掉下来,可是他是少爷,他的话她不得不听,垂著头准备 离开。
见她颓丧的背影,他的心一阵揪疼,慕容北用力地甩了甩头,想甩掉这个感觉。
“记得换下你的衣服。”这次,他的声音有点温度了,还有掩不住的关心。
她回头一笑,用力的点点头。
“那等一下,我来帮少爷上药。”她恢复笑颜,笑呵呵的走屏风后。而他,则为了 她的笑容,心跳漏了好几拍……
第五章
慕容李婵审视著一旁,正勤快擦拭著花厅各角落的唐霜儿,看她额上都冒出汗来了 ,唐霜儿却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她总挂著一张甜美的笑容,口里哼著不成调的曲儿。
听说,这娃儿昨夜留宿在北儿的厢房里,这事儿差点没令她这个做奶奶吓掉下巴。
想不到这小女娃儿不但挤下了香香的陪寝宝座,还能让狂妄任性的北儿答应留她同 住一间房。
这娃儿真不简单。慕容李婵端起热茶喝著,凤眼犀利的观察唐霜儿的一举一动。
瞧,那浑圆的屁股,肯定能为慕容家生出很多健康的孩子。慕容李婵热切地盯著唐 霜儿的身材打量,似乎非常的满意。和香香那纤细的身子比起来,这娃儿的身体应该比 较耐吧……慕客李婵嘴角渐渐浮起笑容。
再来得注意这娃儿的脾气。慕容李婵看人通常很准确,香香这孩子讲话虽总是软言 软语的,对她也算孝顺,但事实上,她看得出这一切只是香香伪装的,眼里充满了贪婪 及深沉的香香接近北儿,根本就是为了他们慕容家的财富。
她总想著,要是哪天这两个孩子真的成家了,势利眼的香香说不定会嫌她碍眼,将 她赶出门呢!不过北儿要真是认定香香为慕容家的媳妇,她也只好赞同,只要两个年轻 人情投意合,她也没有理由反对。
“娃儿,你过来。”慕容李婵唤住唐霜儿。
唐霜儿放下手边的工作,恭敬的来到慕客李婵的面前。“老夫人,有什么事吗?” 她眨著那圆滚的大眼,煞是可爱逗人。
“我问你,昨夜你是和少爷睡同张床吗?”她的问题还有一些保留。
唐霜儿听不懂老夫人话中的涵义,因此老实的回答:“奴婢是睡少爷厢房里的小房 间,并没有和少爷同床。”
“这样啊!”慕容李婵点点头,明白这单纯的娃儿不了解她的意思,因此便换了个 口气套话。“少爷是不是脱过你的衣服?”
唐霜儿又摇摇头。“没有,不过奴婢倒是帮少爷褪去衣物,侍候少爷洗澡。”
慕容李婵眯著眸子,不知道慕容北又在搞什么鬼了。“那么少爷有没有将奇怪的东 西放入……你的身体里?”愈问,就愈深入问题的核心。
“唔……没有啊。”唐霜儿侧著头想。“不过有件事情真的很奇怪唷!奴婢在侍候 少爷洗澡时,发现少爷竟然在澡桶里放了一条鱼,也不知道少爷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
“鱼?”慕客李婵听得一头雾水,她孙儿拿条鱼洗澡做啥?“再来呢?”
“再来少爷就要奴婢握著那条鱼啊,而且叫奴婢要温柔的对待它,奴婢听话的抚摸 著那条奇怪的鱼,摸著摸著……那条鱼却突然死掉了,少爷就很生气的叫我出去……” 说到这里,她有满腹的委屈。
真是怪了!慕容李婵颦眉不语,对于唐霜儿语焉不详的话,她完全摸不著头绪,唯 一可以确定的是,北儿还没吃掉这甜美的女娃儿。
啧,北儿的眼光可真是烂到极点,放著这极品不吃,偏偏看上那香香那身弱鸡骨。
“老夫人,”唐霜儿碍著小嘴。“您知不知道少爷养的鱼儿是哪种鱼啊?我想赔少 爷一条鱼。”
慕容李婵回过神,笑盈盈的回答道:“娃儿你别怕,少爷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你别将他的话放在心里,他总是有口无心,听过就算了。”
“奴婢知道。少爷心地真的好好,他还帮奴婢的爹爹还掉一半的赌债呢!”
唐霜儿是由衷的感激慕容北。
“别再自称奴婢,听起来真刺耳。”慕容李婵又喝了一口茶。“你明白少爷的个性 就好,这孩子从小失去了爹娘,做奶奶的当然就多宠他一些,他向来霸道、暴躁,你别 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老夫人,奴……我不会的。”唐霜儿笑道。“虽然有时候少爷的话很伤人,可是 我知道少爷的人很好。”
“那就好。”慕客李婵真是愈看愈喜欢唐霜儿。
不仅单纯、善良,而且还善解人意,跟她这孤僻的老婆子在一起,竟然还有这么多 话可说。
这厢的唐霜儿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赢得老夫人的喜爱了,她心里满是疑惑,直到 现在还是弄不明白,少爷那只死掉的鱼,到是是哪种鱼。
☆☆☆
“你上哪儿去了?”慕容北见唐霜儿踏进厢房里,劈头就问。
“我刚从后厨房回来。”唐霜儿怯懦的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踏进一步。
“我不是要你在同一个时辰回来的吗?不管事情有没有做完,你就是得在这个时间 进房。”慕容北这时是光著上半身,看来他刚刚是想自己上药,却怎么也碰不到伤口, 这会儿才又憋出一肚子火来。
“可是……”她扁著小嘴,要不是沈大娘的小儿子生病,她也不用替沈大娘收拾厨 房啊!
“没有可是……该死!”他皱眉,他的手想绕到背后上药,却扯到伤口,疼得他叫 嚷出声。
见状,她连忙上前接过东西。“少爷,我来就好了。”她轻轻将药抹上他的伤口。
“该死,你不会轻点啊!”其实她的动作很轻柔了,可慕容北就是想对她鬼叫鬼叫 ,发发脾气。
已经够轻了啊!她不敢说出声,只在心里咕哝著。
良久,她才将他的伤口上完药,在伤口覆上绷带。
慕容北喘著气,背上的伤口让他做什么都不方便、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固执的奶奶 严苛地命令他在病好前,每天就只能待在厢房里。
唐霜儿白天里却被指派到府里工作,奶奶说任何人都可以指使她做任何事,甚至不 需理由,害得他每天无聊得要命,连个伴都没有。
于是乎,他几乎每晚都找得到理由,将满腹的怒气发泄在辛苦了一整天的霜儿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