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和淳一顿。对喔,他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爱心早餐还是要亲手做才有诚意。
「我去准备。」他立即跑进厨房去。
尹瑞旭微微一笑,他可不会永远处于挨打的状态,一摸清楚邱和淳的个性,就是他占上风了。况且邱和淳的性子很好抓,只要把邱靖希摆出来,就OK了。
低头望着手中的牛皮纸袋,他走到书房,将纸袋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那是沛均和颜蓉卿的行踪,邱和淳找到他们了!
看着照片中两人恩爱幸福的模样,他总算是放心了。
拿起电话,拨了资料上的号码,却在剩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他放回电话。
搞不好沛均一接到电话,就会马上挂断,然后两人又开始逃亡了!
算了,用写信的好了,至少要让沛均知道,他们可以安心的回来。
咦!这是什么?
他讶异的看着放在最下面的一张资料,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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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子弹射穿玻璃的时候,他们正坐在餐桌上享用邱和淳亲手料理的丰盛早餐。
「趴下!」大吼声出自邱和淳口中。
紧接着,尹瑞旭发现自己被邱靖希扑倒,而邱和淳则扑在她上头,子弹在下一瞬间,命中他方才坐的位置桌面。.
如果情势不是那么紧张的话,他们此刻的姿势让尹瑞旭很想大笑三声。
然而,第二发子弹很快的又扫过邱和淳的耳旁,镶入不远处的地板。
「到沙发后面!」邱和淳大喊,他护着邱靖希,邱靖希则护着尹瑞旭,飞快的扑到沙发后面。
子弹跟着他们迅速的移动,一连三发。
「小心!」尹瑞旭眼角看到一道闪光,下意识的伸手一捞,将原本护着他的邱靖希给抓到身后,紧接着,他感觉到一阵烧灼的剧痛穿入他的肩膀,子弹卡在骨头上。
他没来得及喊痛,下一瞬间又被扑倒在地,三人再次成了叠罗汉,他依然在最下面。
「下次!如果有下次,不准你再有这种莽撞的举动!」邱靖希对着他的耳朵大吼。她才是保镖,虽然这是秘密。
「我是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他咬牙忍痛,这种时候他不想让他们分心。
他并不笨,早就察觉她之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黏着他,是为了保护他,而邱和淳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贝妹妹,不得已才和他搅和在一起,只是他不想正视这件事罢了,毕竟仰赖一个女人的保护对他来说,实在是很窝囊的感觉。
「别动!」邱和淳沉声命令,冷锐的视线穿过玻璃,扫向对面大楼的顶楼,从阳光的反射知道,枪手在那里。
他按下手表型的通话器,「螳螂在对面大楼顶楼,黄雀立即行动!」
「黄雀收到,蝉宝宝都还好吧?」
「死不了的。」他早就发现尹瑞旭受伤了,而他,很高兴。
「可以起来了吗?」子弹已经好一会儿都没有飞过来了,而且他真的很痛,真想晕倒了事,却又不愿这么窝囊。
「再等五分钟。」邱和淳没好气的说。
尹瑞旭只好闭上嘴,从邱和淳刚刚和黄雀的对谈,他知道他们正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很不幸,他就是那只被赶鸭子上架的蝉。
对面大楼在一阵骚动之后,邱和淳的手表型通话器传来解除警报的消息。
「好了,可以起来了。」邱和淳首先站起来,并顺手拉起自己的妹妹。
「抱歉,我好象起不来了。」尹瑞旭苦笑。
邱靖希闻言一凛,低头瞧探,才发现他的身下已经积了一摊血。
「Shit!」她愤怒的低咒,蹲了下来。「你受伤了!」
「相信我,我自己知道。」
「尹瑞旭。」邱和淳低头望向他。
「有何指教?」他躺在地上回瞪。
「我很高兴那颗子弹打在你身上。」以刚刚的情势,若不是他及时反应,那颗子弹一定会击中靖希。
「哥?!」邱靖希不敢置信的喊。
「我知道,我也很高兴。」尹瑞旭了解他的意思。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鬼话啊?!」这两个男人疯啦!
「好了,不说鬼话。」邱和淳哈哈一笑,按下通话器。「黄雀,这里需要一辆救护车。」
「了解,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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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了杀手,再予以逼供,饶是多有职业道德,最后还是供出了买凶之人。
一段纠缠了三十多年的爱恨,造就了一个心中充满恨意的女人--吕风华。
「我没想到风华她这么放不开,都已经三十几年了,竟然还记着那种陈年的无聊事!」郭曼燕叹息。想到三十几年前,自己是那么无辜,又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纠缠着,而那个男人,正好是吕风华所爱的人。
他美其名是追求她,实际上那种行为已经是骚扰了,她可以算是受害者耶!结果吕风华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她勾引她的男人。
后来她因缘巧合的嫁进尹家,两人的关系并没有改善,不过偶尔见一次面,至少也不会恶言相向,但没想到瑞旭和颜家一场没成形的婚约,害沛均那么痛苦。
吕风华得知后,一是见不得儿子痛苦,二是新仇旧恨搅在一起,加上她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心中的恨意便如江水直下一发不可收拾,砸下大把的钞票,找人破坏瑞旭的煞车,甚至找小混混持棍棒攻击,最后用尽关系,好不容易终于和杀手组织的人搭上线,买凶要瑞旭的命。
「徐敬德知道他老婆心里还挂着那个男人吗?」尹瑞旭问。徐敬德就是沛均的父亲,吕风华的丈夫。
郭曼燕神情古怪的看着儿子,没说话。
他微怔,一会儿才道:「妈,妳别告诉我徐敬德就是那个男人?」
「他的确是。」郭曼燕点头。
「难怪逢年过节,吕风华甚少回娘家,为得就是避免徐敬德和妳碰面,重燃旧情,是吗?」
郭曼燕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尹瑞旭见状,忍不住叹气。「天!妈,妳该不会是要告诉我,徐敬德毫不避讳,而且执迷不悟吧?」
「他的表现的确是这样,私底下纠缠过几回,都被风华撞见。」
「爸爸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要不然他怎么会下令禁止徐敬德到家里来?」
「咦?我还以为是吕风华自己不回娘家的。」原来是爸爸下禁令啊!「后来呢?徐敬德死心了?」
「你认为呢?」
「看来是没有,要不然吕风华不会一压抑就是三十几年,然后一古脑的爆发出来时,已经不可收拾了。」
「更可恶的是,前天把疯癫的风华送进疗养院的时候,他竟然又来找我,结果被你爸爸叫警察抓走了,结果是沛均去把他保出来的。」郭曼燕一顿,「瑞旭,你有什么打算?」
「既然人都已经送进疗养院了,我还能计较什么?这件事我必须负大半的责任,毕竟导火线是我。」尹瑞旭叹气。
「可是沛均已经递上辞呈了。」
「我知道,我会批准的。」
「为什么?」郭曼燕疑惑。
「因为有别的职位适合他。」
「哦!譬如说?」
「纽约分公司的总经理。」
「你是说,你要让他接任纽约分公司的总经理?你爸爸知道吗?」
「我跟他提过了。」
「他答应了?」不太可能耶!
「我管他答不答应,我爱给谁当总经理就给谁当,谁管老头子答不答应?他如果不爽,把总裁的位子拿回去坐啊,我让位。」有谁会在儿子还负伤在床住院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将总裁之位丢出来?害他得以病床为公司,不能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