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怎么这个岛上到处都是他的,好像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势力范围。
“wind不是台湾人吗?怎么买下这旅馆还有咖啡厅?”纱英好奇的问。
“没关系,这些都不重要吧!”
“风,这个人话很少哦!”
“wind虽然把很多事藏在心头,可是他本性很善良的,不过这次本来要回去探望亲人,说是要停留一年,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好奇怪?”苏菲奶奶想下通。
“他提早回来?”她的心胡乱撞了好几回合。
是为了她吗?为了帮她的忙才提早回来吗?
她现在才想到,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充其量只知道她是柴姐的弟弟。
“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吧!”苏菲奶奶抬头看她一下。
“是哦!”她心虚地结结巴巴的回答。
“对对,这个也不重要,只要记得他是个好人就够了,来来,这团面给你搓。”
她搅伴着陶碗里的面糊,脑海里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妈妈带着她和两个姐姐做馒头的画面。
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那些做馒头的午后,有妈妈和姐姐的笑声,有满脸白粉的滑稽样子,虽然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飞行意外而走了,但她的童年经验却大部分是美好的。
向着海洋的厨房,在海风的吹拂下,空气中满溢着饼干的奶油香味,此情此景就好像只能在scovery频道才能看得到的画面,像那个“玛莎的生活情趣”一样。
在台北,她每天都得在萤光幕前,扮演一个不太像自己的自己,忙碌而多采多姿的生活,让她以为,白己的一辈子就这样了,一个看似人人羡慕,但却有着说不出空虚的人生。
台北的纱英,希腊的纱英。
嗯,穿越时空两相惜,端着刚出炉花草饼干的她,一步步走向连她都无法把握的未知。
但她肯定,这应该是个美丽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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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来到叫“茉莉亚的咖啡店”。
“嗨,小伙子,今天的饼干出炉罗!”苏菲奶奶热情洋溢地跟wind打招呼,“今天客人真不少喔!”
“苏菲奶奶你终于来了!”阿格列像看到救星。
擎风忙得不得了:“对呀!又到旺季,观光客愈来愈多,刚刚还有人问到苏菲奶奶的饼干哩!终于等到。”
苏菲奶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唉呀!你看看我这个脑子,出门前还念着要记得带要记得带的,又忘了,你愿意帮我个忙吗?先帮我把这些饼干分类分好,放进纸袋里,用麻绳绑起来,很简单的。”
“没问题,交给我吧!”纱英帮忙分类。
眼看着苏菲奶奶远去的臃肿身材,她到底忘了什么也没说清楚,该有的东西都在呀!
“这些饼干就放在柜台前面,客人一眼就看到了,我把价钱都标在上头,等一下就麻烦你收钱就好。”
wind说话很慢很有耐心,尤其是那双眼睛,专心看着会让人坠入那潭深情里。
之前纱英是很气他的,气他的冷漠冷酷,气他的口不择言。
但,她却又忍不住地偷一点情绪放在他的身上,很多说不出的情愫。
她用力拍脑袋。
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怀孕贺尔蒙因素作祟!
听说怀孕的人行为举止,心理特别奇怪,大概包括奇怪的幻想吧!
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来来去去的wind在客人面前可是笑颜逐开的,他可以不厌其烦地回答客人所有的问题,和这个岛的观光景点。
嗯,专心在工作中的男人也是很吸引人的。
像现在她真的站在他旁边,一颗心跳得不知如何是好,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身海水味。
那是绝对属于男人的,刺激着爱欲情狂的动情激素,虽然她现在身怀六甲了,她的身体里还是有着绝对女人的部分。
苏菲奶奶的饼干果然是畅销品,几批的观光客进进出出的,一下子功夫就卖完。
不过苏菲奶奶却也一直没出现,大概回到家又忘了纱英在店里等她吧!
不久wind收拾东西。
阿格列眼尖看出来:“你要去哪里?”
“我去城里办事,纱英帮忙收钱就好。”wind整理好东西。
“她?钱的种类都分不清楚吧!”阿格列调侃她。
“你太小看我,我以前读商科。”纱英两手撑腰。
wind向他们挥手:“纱英,阿格列,我要开船了,如果你想待在店里的话,顺便帮我招呼一下客人,如果累了想回去休息,告诉阿格列一声就可以。”
开船的时间到了。
上次她就是搭这个时间的船离开,掌舵的水手是wind,他驾船的英姿也很帅的。
“没问题,你去忙吧!”
纱英也一反常态的温柔有礼了起来,连她自己都很不习惯哩!
船走了,船身缓缓地漂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她看着驾驶船的wind,不知不觉地走到岸边潮着远去的船挥挥手。
她以前读过的小说,形容行船人的妻子或女朋友都会在岸边跟心爱的人送别或等船。
天呀!她是不是脑袋也摔坏了,怎么老是做一些平山纱英根本都不会做的事。
恍惚间,她在潜意识里,被自己和别人给催眠了,这叫念力,换句毒一点的说法是,诅叩。
是爱的魔咒吗?
她不是爱安培的吗?可能是一时移情作用,因为岛上的男人不多,她才会冲昏头,逮到机会,她还是要找机会打给安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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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间,wind通常都会回家吃晚餐,三个人在霞光满天的海边屋子吃着苏菲奶奶准备的美食。
“现在你来了,我们的晚餐热闹多了,以前.都是我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挺无趣的,嗯,有你来真好。”
苏菲奶奶会在晚餐时间,将白天发生在岛上大大小小的事,一一报告,除了做菜做饼干之外,这是她每天最重要的事。
wind的话并不多,纱英也只是跟着点头或笑着。
纱英回想起从前在台北的时光。
以前,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下了节目之后和柴姐一票死党到 Pub闲扯,聊八卦。
没办法,谁教她做的是娱乐新闻,每天看着那些虚伪的艺人,在电视前是一套下了萤幕又是另一张嘴脸。
明明私底下已经是人尽可夫,电视上却死装清纯美少女。
那张脸早就找不到地方可以下刀,却又要硬辩根本没有整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呀!
还有,两人早已共筑爱巢了,却口口声声对外宣称,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有人不惜在电视面前发下毒誓,如果我是第三者,我不得好死!
在台北演艺圈五光十色的故事,随便一个都比苏菲奶奶的鸡毛蒜皮小事惊惊刺激几十倍。
但现在能在霞光满天的黄昏吃着新鲜的海鲜,安静地听着无伤大雅的故事,也不错。
就像吃多了生鲜味美的大餐后,换吃清淡的家常小菜一样,真的有不一样的感觉。
纱英一时还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不过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这样。
苏菲奶奶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听了都笑了出来,四目相对,一时有些尴尬。
“吃饱啦!你们两个帮忙把桌子收一收,晚盘清理干净,我要去泡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