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放手你就会跑了。"李德明胡乱地亲吻她,却总是吻不到她的唇。"答应我,答应我重新来过--"
"该死!我要叫了!"她害怕地随手乱抓,却抓不到足以攻击他的东西,只得用力地拍打他的背。
"你叫啊,没人会来的!"这里是顶楼加盖的铁皮屋,他料准了没有人会来,手掌更是放肆地扯着她的衣服。"让我将你,好好疼你……"
"不要!"田月霓吓得都快哭了,不管有没有人听见,她扯开喉咙人喊大叫。"救命!救命啊!"她拼了命地打他,却只是激起他更强的占有欲。
"小霓乖,我会好好疼你的。"李德明像听不到她的喊叫似的,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在害羞,这个意念让他更加狂猛地攻击她,甚至扯破了她的衣服。
"不要!不要!"氤氲水气模糊了她的视线,惊慌之下,她只想起一张熟悉的俊颜---"飒!救我,雷飒!雷飒!"
像是应允了她的呼唤,铁门霍地被打了开来,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不是很高的铁门边。门框几乎挡住他半张脸,让她看得不是很真切……
"放开她!"低沉的嗓音蕴涵着极为紧绷的张力,雷飒大步走进铁皮屋,顿时让屋内显得拥塞。
"你是谁?"李德明被他突如其来的闯入吓了一大跳,他转过头,颤着声问道。
"她的男人!"黑眸在见到她被社破的衣服时眯了起来,眸底瞬时出现她不曾见过的杀气 "该死!"
饱实的拳头在李德明来不及反应之际,已狠狠地落在他的腹部,用力之大令田月霓惊愕地尖叫出声。
"你竟敢动她!?瞎了你的狗眼!"
田月霓全然愣住了,她盲目地看着他一拳又一拳地落在李德明的肚子、脸上, 直到李德明呻吟出声,她才如梦初醒地冲过去抱住雷飒。"够了,雷飒!够了、够了!不要再打了!"
李德明狼狈地蜷伏在地上,他已经被揍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瞪得跟牛铃一样大,不明白自己怎会惹上这像魔鬼一样的男人。
"我们回家……飒……带我回家--"
第九章
田月霓乖乖地坐在驾驶座旁,她很小心、很小心地看着满脸怒意的雷飒,两片唇瓣动了又动,就是没胆子发出声来;雷飒也没理她,一路把车开回雷家。
进了门,没理会走在身后的田月霓,雷飒臭着脸自顾自地走回房间,甚至把门甩得震天价响,震得雷净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杵在客厅的田月霓。
"发生什么事?他干么那么生气?"捧着热热的花茶,雷净镇定地问道。
"我、我……"田月霓一开口,唇边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瞬间豆大的水滴就由泛红的眼眶里掉了下来。
雷净僵住不动,两颗眼珠子撑得快要掉出来似的。
天响!天大地大,甜甜的眼泪最大!
"你……你倒是说话呀……别这么哭……"在雷净心里,田月霓是最勇敢的,她甚至以为甜甜根本不知道"眼泪"两个字怎么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一向冷静的大哥气得甩门,而从来不哭的甜甜却泪流满面!?这下子代志真的大条了!
套句时下流行语:多大条?架--大条!
田月霓抽抽噎噎地啜泣着,根本没听到雷净说了什么。
"来来来,喝口茶,薰衣草的。"可以让人镇定。她拉着田月霓坐到沙发上,把原本要自己喝的花茶递给她,打算好好地问个清楚。
田月霓喝了口茶,过了好半晌才止住肩膀的颤动,她吸吸鼻子,视线始终没有落在雷净身上。
"可以说话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甜甜可真是吓人,不哭则已、一哭惊人,看起来受了颇大的刺激。
"都、都是李、子啦!"田月霓抽噎地没法把话说顺。
"你不是早八百年前就跟他分手了,怎么他还会蹦出来?"雷净皱了皱用,说得李德明好像是打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猕猴。
"他、他打电话……说他发烧、我好心、去。看他,谁知道他、他……哇--"四月霓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又开始嚎陶大哭。
"别哭呀!你这么哭下去,我到死都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雷净泄气地拍着她的背,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我……我好多了。"过了二十分钟,田月霓总算可以把话说得清楚,只是一双眼哭红得像只兔子。
"愿意告诉我吗?"雷净关心地看着她。
田月霓点了点头,把今晚在李德明家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你白痴呀!都告诉过你那个人信不得了,你还傻傻的自投罗网?也难怪我哥不爽了!"雷净骂起人来也是挺狠的,不过平常没什么机会展现,但那并不表示她是只软脚虾。
"呜……哇--"一提到雷飒,田月霓忍不住又开始大哭了起来。
"你再哭下去,连我都不理你了。"叹了口气,雷净语带威胁地给她"秀秀"。
"他、他好凶……好凶……"这厢田月霓已经哭得像个小泪人儿了。
"也难怪他凶,自己的女人差点被别人给吃了,小姐,你嘛替他想想好不好?"甜甜平常可拽的咧,何时看她这么低声下气了?
"人家、人家才不是、不是他的、女人……"明明哭得快断了气,田月霓还不忘否认自个儿和那只凶狠的大熊有任何关系。
"不是?不是他犯得着去救你吗?干脆放任你让李子给强了,反正又不关他的事!"雷净一把无名火也烧了起来,就为了眼前这个嘴硬的蠢女人!
田月霓仍然哭泣着,这次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啊!"雷净烦躁地大吼了声,立刻惊得田月霓忘了怎么哭。"不管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大小姐我再也不管了!"
"净……"田月霓可怜兮兮地拉着雷净的衣服下摆,就怕雷净当真不再理会她。
雷净冷冷地瞪着她。"知道错了?"
"嗯……"她的声音像寒冬的白雪,冷得教人直发抖;田月霓委屈地点了点头。
"不再理那不相干的色痞子?"声音仍旧冷得刺人。
"嗯。"田月霓摇着头,说什么她也不敢了。
"要不要去跟我哥认错?"
"嗯。"嘴唇咬了又咬,心里还真怕那冤家不理人。
"去敲门?"雷净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
她的提议像会吃人的魔鬼,田月霓使劲地摇头。
"那……别理他,让他自然消气?"雷净又为她想了个点子。
田月霓又摇了摇头,一只小手死命地抓着雷净的衣角。
"不然跟他'ㄜㄟ",让他气死算了。"雷净故意激她。
这下子田月霓的头摇得像博浪鼓,眼看着泛红的眼就要下大雨了。
"唉--又不承认自己是人家的女人,既然没有关系,"ㄜㄟ"了又怎么样呢?"雷净哀哀叫着,一双眼可没放过她。
田月霓咬着唇,一颗头垂得低低的,认命地任她奚落也没敢回嘴。
"这也不行、那又不成,你实在很罗嗦耶!"雷净两手一摊,用力拉回自己被占据的衣角,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净,人家不要啦……"田月霓泪眼汪汪地瞅着她。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雷净再次叹了口气,实在拿她没辙;平常嚣张得要命,偶尔现出小女人的娇嗔模样,说实在的,还满可爱的呢!"我去敲门,你跟在我后面可以吗?"她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