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我得和晅驰通电话,他还在办公室等我的电话哩。」他低声沉吟。
「那就快去吧上让他等太久就不好了。」她说。
奇风看着她沉吟半晌,眼睛微瞇。「我怎么有种感觉,妳好象巴不得我赶快走似的。」
仪君泡在水里的身体一僵。「哪有?我只是不想你耽搁太久,误了正事。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
「真的?那我……就待在这儿和君洗鸳鸯浴好了!」他弯腰倾身靠近她。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仪君惊吓地往后退,溅起不小的水花。
他维持着姿势与她的视线相对,乐不可支地笑着。「妳说呢?」
听见他这句令人胆战心惊的口头禅,仪君的心险些跳出喉咙。
「你、你不要乱来,龙晅驰还在美国等你电话,要是让他等……等太久,小心……小心……」
「小心什么?」
仪君气他笑得那么得意、自信满满的模样,忍不住朝他的脸上泼水。
「小心被炒鱿鱼了。」
「哈哈!」奇风抹掉脸上的水,直起身。「为了保住饭碗,我只好割舍与妳同浴的乐趣喽!不过……」他悄悄地再度靠近。
忽然,他伸手捧住她的脸——彻底而热情地吻住她。
然后,放她一脸迷醉地泡回热水,洋洋得意地离开浴室。
这大恶魔!就那么喜欢以逗弄她为乐吗?每次都把她耍得团团转。她到底还要受这恶魔摧残多久啊?
她沉沉地滑入水中,舒适感再次席卷她疲惫的身体。真的好舒服啊……那个可恶的大恶魔,等她泡完澡再来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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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仪君布置温馨的客厅内,奇风仅着棉质长裤,站在落地窗前,透过阳台上的花草盆栽,欣赏着台北市的夜景。
他才刚刚结束和龙晅驰的越洋电话。对于奇风的调查结果,两人商讨一阵后,决定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他们计划趁陈荣钦代表台湾分公司回美国总公司开会时,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们的直属上司Michael已决定以林总经理经营不善,导致台湾亏损连连的理由将他撤换。
至于新的总经理人选,则由总公司派遣接任。
「如果可能,尽快找出陈荣钦的帮手,尽量搜集多一点他的犯罪证据,不要让他逃掉了。」龙晅驰在电话那头说。
「你要回来亲自逮他吗?」奇风问。
龙晅驰沉默不语,良久,才回答:「公司自有安排。」
「哦——」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没有反驳。可是一个计划在心中形成。
「此次会议你也会回来吧!」龙晅驰不着痕迹地带开话题。
「嗯,会吧,陈荣钦似乎是不放心我留在台湾,怕我趁他不在时挖出什么,所以极力推荐我和他一同到总公司参与会议。」
「真的?他该不会发现你在调查他了吧?」
「应该不是,如果他怀疑我在调查他,不可能还想跑到美国去开会,而是留在台湾好湮灭证据才是。」奇风说出他的分析。
「嗯.你说得对。那到时候见了。」龙晅驰说。
就在奇风要道再见挂电话时,他突然进出一句:「你还跟那女人混在一起?」
奇风莞尔一笑。「是啊,你有意见啊?」
龙晅驰沉默半晌。「你没救了。」
奇风爆出一阵大笑。「谢谢你的诊断,我的病症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知道自己难得的认真,让好友吓到了。可是奇风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慌。
被一个女人套住并不如预期那般可怕,如果对象是叶仪君的话,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觉得欣喜和期待。
可惜,她到现在似乎还无法接受两人的关系,不肯敞开心胸接纳他。
奇风放下电话,走进卧室,却没看见仪君的身影。房里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
他狐疑地往浴室走去。
看见她沉沉地睡在浴缸里,白皙的手臂垂在浴缸边缘,粉脸被热水蒸得绯红,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颈、颊边,水中的胴体诱人地伸展着。
他宠溺地一笑,伸手将她抱出水中。
感觉到身体被移动,仪君懒懒地睁开眼,瞥见抱着她的是萧奇风,便又信任地闭上眼睛,将头放在他颈窝,任由他抱出浴室,感觉他拿浴巾擦拭她湿淋淋的身体。
「电话讲完了吗?」在迷糊间,她慵懒地开口问。
「嗯,我要去一趟美国,和陈荣钦一起。」他回答,一边温柔地擦拭她的湿发。
「陈荣钦?那个坏蛋,离他远一点。」她呢喃。
她虚弱的警告让奇风弯起一抹笑。
「他是坏蛋,那我呢?我就不坏吗?」
「你?你跟他的坏不一样,你是无赖,只会欺负我的无赖……」
奇风脸上的笑更深了。「是,我是无赖,可是这个无赖只喜欢欺负妳一个。」
说完,他吻住她的嘴。
可是,没多久,他发现他想欺负的对象……睡着了。
他无奈地笑一下,拉起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同枕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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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奇风揽着仪君一同往他的车走去。当她跨上他的轿车时,看到自己的停车位停放着一辆银色飞雅特。
唉!这又是一个萧奇风迫害的实例。
现在,这家伙不但正大光明地霸占她家,更以安全和方便为由,半强迫半哀求地卖掉她那辆March。没有了车,自然也不需要租车位了。
所有进出都由他接送,他除了当初在滨海公路相遇时的那辆吉普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Cefiro,宽敞舒适得让仪君几乎忘了失去代步工具的不便和愤怒。
不知不觉中,她已和这家伙牵扯得越来越深了。
「听说妳成了乐曼澄的帮凶,一同联手欺凌新秘书。」萧奇风将车驶入拥挤的车潮,漫不经心地问。
像这样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闲聊一天的生活,已成了两人之间的习惯。有时聊着当天发生的公事,讨论难缠的客户,有时则聊聊在网络上或公司里的八卦。
仪君瞥他一眼。「小童又跟你嚼舌根啦!」
奇风笑了一下。
小童自从被仪君取代奇风的秘书职务后,便处处和仪君作对。但是工作绩效无懈可击的仪君,根本没有错误让她抓,让小童更加眼红,于是便常对奇风抨击仪君的冷漠傲慢,编派仪君的不是。
碰巧,今天仪君要和乐曼澄面讨萧奇风和陈荣钦的赴美行程时。遇上乐曼澄正在「欺负」方心瑜,于是便跟着「一起欺负」可怜的新秘书。
「你的亲卫队还真是忠诚啊!」她冷冷地说。
「妳在吃醋吗?亲爱的。」
仪君气愤地瞄他一眼,随即换上甜美的笑容,但笑意并没有进到她眼里。「你想得太多了,萧经理。」
「是吗?」奇风呵呵一笑。「害我高兴一下。」
他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往仪君家驶去。
「不过,对于小童的话,我存着高度怀疑。」他说。
「真是多谢你的信任。」仪君的声音冷淡,但她的心却泛起一丝甜蜜。
「不客气,因为我对妳的忠诚度更高。」奇风左言不惭道。「妳可以把事实告诉我吗?」
好一会儿,仪君才娓娓道出事实的真相。方心瑜利用不擅交际、老实又不懂得自我辩护的乐曼澄,来推诿自己的工作,却装成被欺压的「受害者」,向小童和其它秘书哭诉。
而非常不幸地,她正好在场。一向就对她忌惮三分的方心瑜在看见她之后,便被她三言两语吓得落跑,不敢再提要乐曼澄帮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