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盲肠炎。」
美眸快速地眨了眨,「妳确定?」
「百分之百。」
完美的红唇上扬成一抹得意的弧度,「活该他得这种病,妳把利害关系告诉他了没?」
「没有。」郑虹仪狡黠地笑了下,她不那么快告诉那个民意代表的弟弟所得的急性盲肠炎,不赶快动手术会有何后果,目的就是想让他再多痛一会儿,藉此整整他。
知道她的想法,慕恋欢也暗自窃笑了几声,「告诉他,如果他想痛死的话,那就等我开车回到台北再说,不然的话,就叫他让其他医生操刀,顺便补充他一句,我现在正塞在高速公路上,而且已经塞了两个小时,现在人还在冈山附近,预估要回到台北,可能还需要八个钟头的时间。」
「妳不是说真的吧?妳真的堵在高速公路上?」郑虹仪故意装出惊愕的表情,演戏给一旁的顾人怨兄弟看。
「当然是假的,我还没上高速公路,反正要我现在立刻赶回台北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也没办法熬那么久,他若真的还想保住小命,唯有请别人动刀一途,我是爱莫能助。」
「我懂,好吧!我会告诉他的,妳开车小心点,拜拜。」
「拜拜。」笑着收起手机,甫抬起头,这才愕然发现,她居然整个人杵在门口,让想进出店里的人都不得而入,一大群人就这么睁大眼睛盯着她直瞧。
「呃!不好意思。」她尴尬的直向大众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妳现在可以让开了吗?」冷不防的,从她身后传来一道森冷嗓音,她忙不迭的转头看向出声的人。
当苍封霬那张英俊却冷漠的五官纳入她的眼底时,她还来不及打量他的长相就先打了个冷颤。
天!这个男人好冷!她心悸地暗忖着。
她转过身的瞬间,他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一抹惊艳从黑眸底急窜而过,速度之快,任谁都没发现就已消逝。
从刚才她就一直背对着他,因此他始终无法看见她的长相,不过光听她说话,就可以猜测到她在医院是如何受重视,在看清她的长相后,他不禁怀疑,她所得到的重视是真靠能力得来,抑或是靠美貌得来?
从他的眼中她瞧见了一丝鄙夷,美眸微瞇,她毫不客气地打量苍封霬,看到他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后,两道精致的黛眉微微挑高。
「先生,以貌取人似乎不是什么好行为。」她懒懒地提醒他。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我很少看人看走眼。」
「呵!那你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是吗?」他冷嗤了声。
「当然。」
「妳不曾靠妳的外表去得到任何妳想要的东西?」
「如果我说没有,你一定不信。」
「没错。」
她摊开双手,「那就是你的问题了,和我没关系,更何况美丽不是一种错误。」
「要是有机会,我会证明妳在说谎。」
她甜甜地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她做事向来都是靠实力,绝无靠外表,所以她坐的正、行的安,无愧天地。
要捉到她的把柄?作梦!
勾起一抹冷笑,扣住她的下巴,他无预警的当众倾身在她的唇瓣上重重烙下一吻。
「如果我们有缘的话,下一次我一定会提出证明。」薄冽的唇角浮起一丝讥诮,「妳最好祈祷我们不要有下一次的见面。」
苍封霬唐突的举动并没有吓坏慕恋欢,她轻抚着被他吻过的唇瓣,若有所思地斜睨他一眼。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轻问。
这个该死的色胚,她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冷睇着她,未语。
她忽然伸出手,主动地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恍似无骨地贴在他身上,娇媚的眼紧瞅住他的。
望着他的唇,她伸出小巧的舌尖,沿着他坚毅的唇角描绘了一遍。
苍封霬黑眸微敛,仍不动声色的想知道她欲做什么。
「你知道吗?」她主动的将柔嫩的舌探入他口中,纠缠住他的,非得挑起他的情欲方可罢休。
眸色猛地深沉,苍封霬倏然由被动转为主动,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则欺向她的腰际,把她更贴向自己。
待察觉他的举动,慕恋欢想退缩却为时已晚,他的吻既霸道又强烈,像道火,直要把两人一并烧毁似的,她根本承受不住,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火辣的热吻一直持续到两人都急需要空气才停止,慕恋欢必须拉着他的手臂,才能防止脚软的自己摔到地上,她偎在他的怀里喘息不已。
苍封霬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随即勾起慕恋欢的下巴,脸上充满嘲弄的意味。
「现在妳可以告诉我,妳在想什么了吧?」他讥讽地开口。
「我在想,我讨厌你。」瞪着他,拋下话后,她大力地挣脱出他的怀抱,快步地钻回她的车内,踩下油门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送给他一个鬼脸。
「臭冰块,我们永远不会再见!」她在车内对着车外这么叫嚣。
不会再见吗?薄唇轻扯,他可不这么想,他有预感,他们一定会再见面,而且很快。
第二章
瞪着眼前的男人,慕恋欢实在没想过自己的运气居然会背到这种程度。
可恶!她暗暗诅咒了声。
苍封霬饶富兴味地睇着她,「我们又见面了。」他话中所挟带的嘲讽意味,明显到连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来。
「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不是吗?」她虽冷静地微笑以对,但在心中却早已咒骂他千万遍。
「妳就是我爷爷说的那个家庭医师?幸会。」
「你就是苍爷爷说的那个孙子?幸会。」她皮笑肉不笑地学他的语气说话。
「我爷爷人不在。」
「那又如何?」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轻啜了口,一点也没有请慕恋欢坐下的意思,就任她继续站在他面前。
「我曾告诉我爷爷,反对家里请什么家庭医师,因为根本不需要。」他缓缓地开口。
「为什么不需要?苍爷爷近来不是身体不太好?他来信告诉我,他需要一个专业的人二十四小时随时照顾他。」
「妳被骗了。」他放下咖啡淡道。
骗?慕恋欢黛眉轻蹙,「说清楚。」
「一年内我固定带他去医院做全身检查三次,根据年中刚出炉的报告,我爷爷身体状况比一个四十岁的男人还要好,说他勇到像头牛也不为过,所以我说妳被他骗了。」
「就算我被他骗了那又如何?反正我以前就答应过他,要来你家当家庭医师,所以不管他的身体是不是有毛病,我都一定要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脚站的有点酸,他故意不请她坐,那她就自己坐,谅他也不至于为此就把她轰出门。
打定主意,她径自往苍封霬对面的沙发坐下,挑衅地扬着微笑与他隔桌相对。
睇了她的举动一眼,他倒没任何动静。
「这个家只有我和我爷爷两个人住,根本不需要什么家庭医师,请妳是多余的。」
「多余就多余,反正你家有钱,多增加一副碗筷应该没什么负担?」她拨拨掉落在额前的头发,唇边依旧挂着一抹甜笑,这是她的招牌笑容,长年累月她都是这么笑着,让她无形中增添不少亲和感,和苍封霬嘴唇紧抿的冷酷正好形成强烈对比。
他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显了,她还这么不识相的死赖在这里不走?
呵!这样最好!
轻轻垂下眼睑掩饰他眼底闪烁的设计光芒,她的坚决不离开正中他的下怀,她要是被他随随便便说几句就走人的话,那他接下去的计谋就无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