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最可恶的是苍封霬,谁叫他谁不好动,偏偏动了她,害她那个向来是好好先生的爸爸受不了而发飙抓狂,这下不只苦了她,连他都休想能全身而退,坏了他的如意算盘,他一定会气的跳脚吧!她想。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妳无法喜欢他吗?」
「不是我无法喜欢他,而是我还没机会认识他,就被他给吃了。」
郑虹仪挑高秀眉,「他的手脚这么快?那他不就是个花花公子?」
「应该吧!我也不太清楚,他……」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手机铃声给打断,「妳等一下,我接一下电话。」她快速地接起手机。
「喂?」
「妳现在人在哪里?」苍封霬冷冷的声音从手机传来,隐约中,她好象感觉到他正在压抑他的怒气,是谁又惹他不快了?
「我在我家,有事吗?」
「谁准妳回家了?妳立刻给我到我家来!」他霸道地命令道。
「今天是星期日,是我的放假时间,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她莫名其妙地反问他。
「没有我的允许,妳就是不准回家。」
天晓得当他从外头回来没看见她,心底竟兴起一丝慌意,他以为她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溜走了,当他想打电话找她时,才愕然发现他根本不晓得她家的电话,甚至也不晓得她家住哪里。
她的一切一切对他而言,根本是全然无知,她的所有资料他都不清楚,如果有一天她真的离去,要找回她绝对是难上加难的事。
偏偏这个时候他爷爷又不在家,否则他还可以问他。
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络到她的方法后,他不得不放弃地放下话筒,当他转身要离去时,才蓦然记起他曾追问过她的手机号码,随即立刻踅回去打电话给她。
记得那时她不太情愿说出来,要不是他锲而不舍的追问,恐怕他到现在还在像无头苍蝇四处找寻她的踪影。
「苍封霬,契约上头有注明我的休假日,如果你想反悔的话,那我也可以。」
他若以为她会乖乖听他的话,那他就大错持错了,他可以拿契约压她,那反过来她也可以利用契约压制他,属于她的权利,她是绝不会让它睡着的。
黑眸微瞇,「如果我告诉妳,我现在受伤了,所以要妳立刻回我家帮我处理,妳来不来?」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她一愣。
「怎么回事妳来不就知道了,处理我的伤口是妳的责任,我想妳不能不来吧?」
慕恋欢咕哝了几声,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好啦!我现在就去你家。」语毕,她没好气地挂掉手机。
「妳现在要去他家?」
「嗯!虹仪,妳先在我家等我一下,他说他受伤了,我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大碍,我应该马上就可以回来。」
「没关系,妳尽管去,不用管我。」郑虹仪笑咪咪地对她挥挥手,要她不用担心她,「妳房间有很多DVD可以看,我可以用来打发很多时间。」
「那我过去了,待会儿见。」她拿起苍家大门的钥匙下楼,走到对面,直接开门而入,然后上楼来到苍封霬的房间,当她看见他安然无恙时,她的表情充满疑惑,「你人好好的,哪里受伤了?」她不解地问。
看见她的到来,苍封霬不免微愕,「妳不是说妳在妳家吗?怎么才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我家了?」他望向床柜上闹钟一眼,「妳来到这和我挂了妳电话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我会变魔术行吗?你还没回答我,你哪里受伤了。」她才不要告诉他,她压根就住在他家对面,这样她才有个喘息的空间,否则一旦让他知道她家在哪,以后她想躲开他时,铁定两三下就被他揪回去,她才不想自找麻烦。
「我没有受伤。」他道。
黛眉微蹙,「你没有受伤?」
「对。」
她瞪着他,「那你只是想拐我来?」终于明白他的企图。
「没错。」他很大方的承认了。
「该死的你,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今天是我放假的时间!」她从没看过这么恶劣的男人,他实在可恶到让她想砍了他的地步。
自从她硬被在契约上盖下拇指印后,他就强迫她一定要在他家、他的房间里住下,只有放假日才能回她自己的家住,害她每次见到苍爷爷都觉得十分尴尬,可恶的是,他一点都无法体会她的心情,霸道依旧。
「我晚上有个宴会,需要一个女伴同行,我要妳陪我一块去。」
「休想,今天我有朋友大老远从台北下来找我,我必须陪她,所以你自己另外找人陪你去,再说以你的条件,肯自愿陪你去的女人一定不在少数,根本犯不着找我。」她掉头就要走人,苍封霬见状,迅速地上前挡住她的去路。
「肯自愿陪我去的女人的确不在少数,但我就是只想找妳一块去。」
她抬起头怒视着他,「我就告诉你,有朋友来找我,我总不能把人家丢着不管,然后自己和你去出席什么宴会,这样于情于理都对人家说不过去,你不懂吗?」
「妳的朋友是男人还是女人?」他像个吃醋丈夫,咄咄地逼问她。
「不关你的事。」
「慕恋欢,我现在给妳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妳的朋友是男是女,另一个是和我上床,二选一,立刻给我答案·」他倏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目光阴惊地盯着她,口气暴躁地对她低喝出声。
「女的。」她想也没想,反射性地将答案从她的嘴巴蹦出。
「没骗我?」他怀疑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想找出她说谎的迹象,可惜他什么都找不到。
「我骗你做什么?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两个交情素来不错,所以她才特地从台北下来找我玩。」
像是信了她的话,他的怒气稍减了些,「好,那么现在我再给妳另外两个选择,妳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不要妄想有第三个选择出现。」
「你又有什么企图了?」她谨慎地睇着他,小心与他应对,生怕一个不注意又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扬起一抹邪魅笑容,他屈起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细嫩的粉颊,「企图吗?算是吧!告诉我,妳要和我出席宴会,还是想和我在床上待一夜?妳知道的,其实我会比较喜欢妳选后者,因为我是多么留恋妳的身体……」
她挥开他的手,「我都不选。」
「不行,妳非要选一个不可。」
「我不要。」
「真的不要?」他挑眉。
「真的不要!」她很坚持,他出的选择题都超烂的,她一点都不想回答。
「好,既然妳决定放弃妳的选择权,那就由我来替妳决定,现在,妳立刻把这套礼服换上,准备和我去参加宴会,至于上床,那等我们参加完宴会回来再做也不迟。」他飞快地说道,并拿起搁在床上的一只纸盒,硬把它塞进慕恋欢的怀里。
「等一下,你不能这么霸道。」
「我哪里霸道了?我给过妳选择权,只是妳自己放弃不用,妳怎能反过来怪我霸道?」他随便一句话就堵的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可是你提出来的选择根本不合理,我当然一个都不选。」她嗫嚅了许久才终于想到话辩驳。
「总而言之,妳放弃选择权是事实,现在妳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如果妳再继续磨菇下去,我不反对亲自动手帮妳换衣服。」他边说边朝她伸手过去,吓得她急忙抱着装礼服的盒子冲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