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佣人互看一眼,选择退开,无喜无怒的脸皮看不出他们的想法。
呼!
像极了活僵尸。
可真折腾人。
阎锁心把自己的身子往床上丢,气虚地躺著,怔怔望著天花板,忖想:不愧?“恶神”,他对付敌人的手段极其恐怖,而且不留情面。但虽如此,却依然深深吸引著她。
因为她有把握,一旦闯进他心扉、进入他的灵魂、得到他的爱情,那为他将对自己永远忠实。
只要能让他动情,就会一辈子爱上,永远不背不弃。
他的个性跟自己其实颇?相似。
都是执著到了极点的!
到时候两个人?杠起来共度未来人生,共闯人间新鲜事,那将是多?充实的旅程啊!她好期待。
???“叫聂赦魂来见我!”
是夜,此刻是约好见面的时候,但是聂赦魂却没有依约出现。
阎锁心看都不看桌上的晚饭,只是道:“叫聂赦魂来见我。”
翌日。
聂赦魂并没有出现,而昨夜的晚饭是一粒米也没少的摆在桌子上。
而这一天,早餐、中餐、晚餐,阎锁心碰都没碰一下。
再一日。
阎锁心已经饿了近两天,摆在桌上的晚餐也只剩下余温,但却原封不动。
“叫聂赦魂来见我!”她重复同样的话,而原本并不理睬她的佣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聂先生不是你随唤随到的人物,他倘若要见你,自然会出现。”
又隔一日。
阎锁心静静躺在床上,她全身都没有力气了,但她也不想动。聂赦魂不来,就算饿死自己,她也非要等到他出现不可。
她一定要等。
???她快死了,她可能快死了,她真的好饿、好饿……饿到胃好痛,头昏脑胀的,眼前一片昏茫,看什?都模模糊糊的,甚至连耳朵都快失去功能。
她真的快死掉了。
原来──濒临死亡就是这种滋味啊,呵呵呵……她尝到了,这算不算是不枉此生了呢?
呵呵呵……她大概是饿傻了吧,才会觉得这种情况很难得,要是老哥知道她现在正“享受”死亡的滋味,不立即杀过来才怪,然后顺势一记拳头干脆把她送往西天──铲除祸害嘛。
不过她明白老哥现在一定也忙得东倒西歪,极可能被聂赦魂纠缠得手忙脚忙。
?了协助她困住聂赦魂,所以阎亢必须耍点诡计误导聂赦魂走往错误的方向,迂回一点,好为她争取跟聂赦魂相处的机会,让两人有足够时间谈心事,到两人的恋爱有个眉目后,就可以并肩直捣古复的狐狸窝,一举歼灭他!
阎锁心原本是已经计划好了的。
哪知计划却没有变化快,聂赦魂那个无情郎居然理都不理她,把她丢在这栋“魂舍”,而且连见都不肯见她一面;人都见不著了,还怎么谈情说爱呀。
亏老哥还努力地替她争取时间,结果尽成白费工夫。
不仅如此,现在的她都快饿死了、快饿死了……“把密码交出来!”恍惚中,有道冷冽的磁嗓劈进她耳膜内,听起来像是阎锁心期盼已久的声音。不过她并没有起身,这是死前的幻影吧,她想──她是快死掉了,所以才会听到聂赦魂的声音。
“起来,别装死。”
呀,好残忍的叱责呀,这聂赦魂真不负“恶神”这封号,连她快死了都还无情的羞辱她。
阎锁心难过地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侧过头去,焦距虽然不断晃荡,但横看竖看都是聂赦魂的脸庞。
不是死前幻影,那么──“是你,是你,你来了?你真的来了?”她惊喜地呢喃,不知打哪来的力气让她撑起虚弱的身子,这招苦肉计终究有用,他还是来见了。
聂赦魂见她原来神采飞扬的小脸憔悴不堪,娇柔的身子还拚命挣扎地坐起来,更试图移下床。
他眉一皱。
“密码呢?”他冷森追问,方才一闪而逝的不舍硬生生被他给拔除掉!这妮子把戏太多,防不胜防,不吃饭或许只是她的诡计之一,何必替她难受。
“什?密码?”看见他精神就全来了,阎锁心靠著意志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耶?况且你该关心的重点不是什?密码,而是我的身体才对吧,我都三天没吃饭了,好难受哟。”她靠近他,想找寻慰藉,不意他却冷冷一退,避开她的手。
她脸一僵。
“聂大哥,怎么说你都该扶我一把吧。”她站都站不稳了,还得到这种对待。“你知不知道我会弄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这样对待我?”她恼怒地诉说著自己的委屈。
“与我何干!”莫名其妙的女人,是她自己选择不吃饭,怪谁,还大剌剌地把罪过推到他身上。
她小手按著胃,因?痛苦而把五官全拧皱成一团。“当然与你有关,是你失约,不来见我,而且那些阴阳怪气的佣人还真把我当成囚犯一样看待,对于我的要求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是你们把我整成这副德行,怎么会与你无关。”
“那是你自找的。”她该庆幸“魂舍”的人并没有对她执行真正的精神折磨。
“你──”停!不能跟他吵,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是来当他妻子的。“好了,我不跟你争论了,反正你终究还是来见我。”她满足一笑,美丽的笑?犹如艳阳下初绽的第一朵红玫瑰,惊走空气中的沉闷。“我好饿。”她朝他撒娇,期待他的爱心。
有一瞬间,他反射性地打算吩咐厨房替她准备一桌好饭好菜,好拯救处在垂死边缘的她,只是在这念头闪起的同时他惊觉到自己是否掉进一个陷阱中。
他的心湖何时掀起过波澜为他又?谁而动过感情?没有!所以她怎么可能打破这个藩篱,尤其她还是敌人的身份。
“饿?那是你自找的。”他的口气又降至冰点。
“可是起因是你,你不该负点责任吗?”他还是无动于衷,真令人气馁。忍耐,不能倒下,好不容易引他出现,一定要有所建树,这才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肚皮。
“我没有责任!即使要论对错,也全是你咎由自取。”他冷冷地回道。
她咬牙道:“好,就算是我咎由自取,那你就不能感动一下、怜惜我一点吗?毕竟我的所作所?全是因?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我?了你可以不顾一切,那你至少也该用心动来回报我吧,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何要心动?”说得冠冕堂皇,以爱?名,殊不知满肚子阴谋。
“因?我爱你呀!”她几乎要嘶吼了。
然而,他却面无表情地笑出来。
“你……你……你……”唔,她快昏了。
“我们并不认识。”她的爱因何而来?在一星期前,他们甚至是陌生人。
她甩甩头,不能昏,昏了就前功尽弃,肚皮白挨饿。阎锁心执意要跟他说个清楚。“你说得对,你是不认识我,所以你也不知道我已经认识你两年多,这两年来,我听过许许多多关于你的传说,尤其是你对付‘夜行组织’的手法与气魄,以及执行每一项任务的方式都让我深深折服。从我听到你名号的那一?那,我就欣赏你、喜欢你,尤其当我看见你的真实面貌后,更是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对你可是一见钟情!”
他愈听脸色却益见冷冽。“你因传闻而爱我,实在可笑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