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好痛,我要去大便。」她抱着肚子,里着棉被就往厕所直奔。
她的话让他愣住,这算什么?
他还没有占有她就被踢下床了?而且还是因为她要拉肚子?!她还真是会选时机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高昂的兴致,朝着厕所大吼,「你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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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咚……咔咔咔咚……咔咔咔咚……」
「丢脸……太丢脸了……太太丢脸了……好丢脸啊!」花竞艳失了神的重复喃喃自语着。
她拿着剪刀剪着手中的玫瑰花,一刀、两刀、三刀,花蕊应声掉落!她接着再拿一朵、再拿一朵、再拿一朵,有规律的四声「咋咋咋咚」不停的重复着,不管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或是盛开娇艳的玫瑰,全都「咚咚咚」的应声掉落在铺着报纸的桌上,一片狼藉。
她的脑袋呈现滞留状,打从三天前她将卫尔旋踢下床、冲进厕所开始,她的脑袋就一直滞留在她光裸着身子将卫尔旋踢下床的画面,画面上还打着旁白字幕——「想大便」,久久盘旋的画面加上字幕让她大受打击,她甚至怀疑自己怎么没有当场一头撞死在马桶上或许还比较好。
「丢脸啊!太丢脸了啦!」她简直不晓得要拿什么脸去面对卫尔旋。
空着的手摸不到花材,这让她稍稍回神,原本她想要借着插花来安定心思,结果搞得一桌子断了枝节的残花和干净的绿色海棉,她丢下手中的剪刀,捂起脸尖叫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啦!她现在该怎么办啦!
「啊!我要疯了啦!怎么会干下这么糗的馍事?这么丢脸、丢脸、丢脸……」她狂喊着,索性将断节的廿化枝胡乱的用力插进海绵内。
没几分钟的时间,四方块的绿色海绵插满了乱七八糟没有任何艺术美感可言的枝节,活生生像个长满刺的绿色河豚。
「这没有用!」她丢下作品,插花根本无法安定她的心思,她只觉得烦上加烦,这不是好办法。
她站起身,走进房间,将床边悬挂在墙面上的剑道服俐落的换上,然后高高的扎起马尾,红色的长条带子衬着一身的蓝色布衣特别显眼英挺。
她从衣柜里取出包里着白布的长剑,然后持着长剑走出房门,穿过客厅外的长廊,来到另一侧的练习场。
「喝!哈!喝!面、胸、面、腰、拔击、擦击、受击……」练习场上铿锵有力的剑击声伴着剑技在空气中迅速挥动着,肃穆的场地充斥着紧张感。
「呼!」她深吐一口长气,这种熟悉的紧张感反而让她得到一种放松。
她走进练习场,因为难得的全副武装让场内练习的学员全都停下动作,投以注目。
「大师姊!」一致的,在下一秒钟所有人恭敬的齐声作揖。
「章夺标,我们来对阵。」她越过学员,直接挑明了说,她现在心浮气躁,一点儿也不想和技术青涩的学员对阵,她想要痛快的厮杀一番。
「是。」他取过两副护具,一副给她,一副自己穿戴上。
一旁的学员纷纷收起木剑,排坐到一侧观战。
花竞艳戴上护具,然后将木剑上的布袋取下,接着走到场内中央,和章夺标互相打揖,开始对峙。
只见两人踩着有力的步伐敏捷的前后左右挪移着,两支木剑在空主交击,「鏮鏮鏮」的对击声不断发出,两个人省去了练技的覆诵,专注的较量。
初期花竞艳和章夺标的技法相当,她的红色发带随着动作在空中飞舞,随着时间的流逝,平日疏于练习的她慢慢居于下风,她汗水淋漓,呼吸开始杂乱,或攻或守的剑势因为长时间双臂挥舞而疲软无力。
原本就渐居弱势的她见场外突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给分了注意,章夺标毫不留情的剑正中她的面具,溃散了她坚守的阵地。
「你分神了。」他收回剑,结束了彼此的对阵。
「我输了。」花竞艳取下面具,坦承的接受,「我本来就居于下风,呵!少久没练习的人怎么可能赢得了天天修练的人呢?夺标,你的技法精进很多。」
「如果你没有放弃练习,我永远也跟不上你。」
她微笑,不置可否。
「去吧!你有访客。」章夺标看向站在廊上的黑色身影。
她收起剑,拆卸下护具,刻意的放慢步调,最后才转身迎向访客。
「稀客啊!新郎官。」她的语调里充满嘲讽。
「宝贝,好久不见。」黑力刚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底下俊美的面貌。
「放尊重点,这里没有你的宝贝。」她走过长廊,踩下阶梯,领着他站在庭院,不愿让他进到屋内。
「你气还没消啊?竞艳。」
「怎么?你一直以为我在生气吗?」她挑起眉,对上他挂着笑容的面孔,他仍旧英俊挺拔,但不知怎么的她竟然觉得碍眼。
「亲爱的,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好吗?」他缓着性子,嗓音有着迷人的磁性,「我保证我以后出轨绝对不会让你发现,好吗?」
「哈!」花竞艳斥笑着,不是「不会再发生」,而是「不会被发现」,这两者可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你不能要求我不偷吃,我无法拒绝大家的美意,而且我有需要,在你不能满足我,而我又有需要的情况下,发生这些事情是在所难免。」黑力刚说得冠冕堂皇。
「噢!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只『种马』,来者不拒啊!」她更加鄙视他了。
「说到底,你只是吃醋,我保证我会弥补你的。」
「哈!」她只能回以大笑,「黑先生,你可能没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拜倒在你的西装裤底下的不是我,充其量你只是我的裙下臣,在我上你下的情况里,你还没有办法对我忠实,我怎么可能会接受?请你不要把我和你身边那堆爱慕你的莺莺燕燕相提并论,我花竞艳不会为了你吃醋,懂吗?」
「亲爱的——」
「闭上你的嘴巴,这里没有你的亲爱的。」她打断他的话,「如果你今天来是要邀请我参加你和绵绵的婚礼,那我乐意参加,而且我会献上我诚心的祝福,祝你和绵绵白头到老。」
「你在生气我要和阮绵绵结婚。」他下着定论,「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我可以改变主意,我们还是可以结婚,其实从头到尾我想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到现在这个想法还是没有改变。」
「谁爱着你?!整个镇上沸沸扬扬的传着我移情别恋、给你戴了绿帽,你是都没听见是不是?!」
「我相信我们之间十多年来坚定的爱情,你只是因为生气我,所以故意找个娘娘腔的男人来气……」
「这十多年来的爱情是个屁!我们彼此根本没有相爱过,你若爱我你就不会因为那该死的性爱背叛我,我若爱你,那在我知道你对我不忠的时候我会伤心欲绝,不会只有气愤和想砍了你的冲动。」
「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离做区分的,我真的爱你……」
「停,我不想跟你争论你到底爱不爱我,重点是我不爱你!」
「那你爱谁?」
「我爱卫尔旋!」
「你爱那个娘娘腔?!」
「是,我就是爱那个娘娘腔!」
「咳咳,说实在话,听到你这样赤裸裸的和前男友表白对我的爱意,真的让我很感动,但是可不可以去掉『娘娘腔』这三个字?我只是白了点,基本上我也是很Man的。」在两个人你打断我、我打断你的争论下,突然一个沙哑的嗓音插入了他们之间,卫尔旋勾着微笑,神情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