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她的话被他的唇封住。
他吻着她,火热而且强势,灵活的舌探进她口中,急切的汲取她的味道,辗转吸吮,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唇,「去吃早餐?」
「嗯。」
「想吃什么?」
「你呢?想吃什么?」
「我?我吃饱了。」她的唇让他尝得很满足。
「卫尔旋!」
他爽朗的大笑。
「我要吃大蒜面包。」花竞艳气呼呼的宣告。
「是吗?那我只好勉为其难也跟着吃大蒜面包喽!」他靠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我们臭来臭去,没有关系。」
「谁要跟你臭来臭去?不正经。」
「好吧,那你臭你的,我臭我的,大家自己臭自己的。」
「吃牛肉卷饼啦!」
「嗯,牛肉卷饼的味道尝起来比较美味,对舌头的味蕾刺激比较不大。」
「是要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这是当然,难不成你想吃我的?还是你要我吃你的?」卫尔旋坏坏的影射着。「我是不介意啦!」
「我介意!」
他大笑着,踩下脚踏车踏板朝「只一街」上的山东大饼店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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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波光粼粼,阳光照射在澄净河底的镜面上反射出七彩的虹光,鼓着腮帮子的红色泡泡鱼在河里来回优游着,一只、两只、三只……十来只鱼将原本单调的小河点缀得相当热闹。
花竞艳面朝落地窗,平躺在厨房的柚木地板上,头下还枕着她替餐桌椅子缝制的小抱枕,一双长脚则伸出落地窗外,美足浸泡在小河中感受着河水的冰凉,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卫尔旋站在厨房内,他将开放式厨房入口处隐合的隔板掀开,底部顶上支架,嵌着红、蓝、白三色马赛克小磁砖的隔板将开放式厨房化为闭阖式,这里就是他工作的空间。
他正熟练的将风信子移接到小盆栽里,紫色的风信子栽植在白色的小花盆中,小花盆上朵朵的彩蝶是方才她玩闹着随手绘出,风信子则是他辛勤培育,他们俩联手合作出这一盆盆小巧可爱的盆栽,他看着看着竟舍不得将它们贩售出去。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义大利面。」她说。
「嗯,冰箱里有蛤蜊和牛奶,可以煮白酱蛤蜊义大利面。」
「用面粉加奶油拌炒成糊状,再加上牛奶煮滚,混上鲜奶油、起士,再加点威士忌酒,我最喜欢这样浓郁的白酱了。」她闭着眼,想象着白酱烹调的过程,彷佛浓浓的奶香和起士味已经弥漫在厨房里了。
「我煮给你吃。」手中的工作已告一段落,他脱下深蓝色的工作服,然后将手洗净,走到冰箱前张罗着所需要的食材。
「真的还是假的?你会煮?」她反身看着他拿齐了食材,不相信的问着。
「你不是吃过我做的小汤包?」普遍的菜色他都会调理,而且味道都还算不错。
「你不是只会做小汤包?」
「谁告诉你的?」
「会厨艺的男人都嘛只有一手,哪还要谁告诉我。」
「那我今天可要替我们男人好好平反,我会的不是只有一手。」
花竞艳爬起身,湿淋淋的脚丫子踩在木板上落下脚印,她一路走到料理台前,看他真的开始照着步骤在平底锅内料理起白酱,另一只汤锅也没闲着的烧着水,等着面条下锅,她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我自己一个人住,外食吃久了总是会腻,所以就照着食谱采买食材回来照着步骤料理,久了倒也学会很多样菜色,烹饪没有想象中困难。」
「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住?」他会不会料理她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为什么他会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样一栋大宅子里。
「我喜欢这个镇,所以父亲高升要出国工作时,我没有跟着一道儿去。」他简单扼要的道。
「他们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他们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局三了,是个大男孩,所以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怎么会喜欢北城呢?这里太宁静了,也没有发展性,镇里所有的年轻人都宁愿往大城市跑,因为那里实现梦想的可能性比留在北城高,你没这么想过吗?」
「或许我没有事业的企图心。」
「夺标告诉我你的身体不好?」
他侧头看她,「这才是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你认为我的身体阻碍了我发展的机会?」
「或许。」
卫尔旋将面条丢进滚烫的热水之中,然后将蛤蜊放进平底锅里和着白酱一块儿煮食。
「你的想法也许是对的。」他认同花竞艳的想法,「我患有一种罕见的压力症候群疾病,这让我不能和过多的人群接触,若接触的时间过长,可能会因为心窒而导致昏迷或是休克。
「因为这个疾病,所以我得远离人群聚集的地方,不过我很习惯这样宁静的氛围,这确实让我身心舒适,所以日子倒也过得甘之如饴。
「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疾病,或许我不会想要种植这些花花草草,或许我无法体会离群索居的安逸,或许我会野心勃勃……或许就像你说的,我的疾病阻碍了我发展的机会。」
「过多的人群会让你昏倒?」这是什么怪病?她头一次听到。
「是的。」
「怎么可能?!那你读书、上课怎么办?学校的周会、运动会、园游会怎么办一.」这些都会有黑压压的一群人。
「一班五十个人是我能忍受的最大极限了,至于周会等全校聚集的场合,我有特权可以不参加。」
卫尔旋的话让花竞艳回忆起学生时代她每回告假装病躺在保健室时,永远被占据的另一张床。「你不会就是那个总是躺在窗户旁病床上的特权学长吧?」
「那是我的VIP床。」他微笑。
「原来就是你啊!我以前恨你恨得很呢!总是占据着最好的床,微风徐徐,怪不得你总是蒙着脸睡大头觉。」
「你也常上保健室躺?」
「不舒服时大家都会去躺一躺。」她语带保留的说。
「我记得保健室那时候也有个常客,大小集会总是会被人抬着进来,离开的时候满床都是饼干渣,打扫的护士小姐都会很生气。」
「是吗?我、我并不是很常上保健室,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她结结巴巴的,他说的那个人就是她啦!
没办法啊,肚子饿,只能躲在保健室里偷吃饼干。
「是吗?」卫尔旋憋着笑意,不打算拆穿她,迳自将汤锅里的面捞进平底锅内拌炒,然后洒上起士粉和九层塔碎末,一分为二盛入白色的大圆盘内就大功告成。
「要不要来杯可乐?」他将两只盘子递给她,一边询问着。
「我要加冰块。」
他拿着两只杯子在冰箱前倒了两杯可乐,再分别装上冰块,然后走到餐桌前。
「你给我太多面了。」她说着,伸手接过他的杯子。
「没关系,你吃不完再给我,我帮你吃完。」
花竞艳拿着叉子俐落的将面条卷起来,跟着一口接着一口将面条和着白酱配着蛤蜊吃进肚内,浓郁的奶香及起士味让她每一口都获得满足,胃里的饕虫是彻底的被喂养得尽兴。
「法国吐司沾着白酱也很好吃。」他将长条状的法国面包放到她面前,「你试试味道,吃不下就算了。」
「好。」她的面条已经全数入肚,正惋惜盘子里还剩馀着白酱,他的面包可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