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隔夜的妆,是有那么点糊了,说实在话……看起来是有点吓人,但他竟然还是觉得她美!
「你还敢说?事情都被你搞成这样,你到底是想要怎样?」愈是看衣砚石笑得从容,茉莉心里的火就烧得愈旺。
「既然已经这样,那妳想要我怎样?」用她的方武响应,衣砚石薄唇边挂着的是一抹迷人的微笑。
「你!」后--他很恶劣耶!竟然敢学她讲话?「是我提的问题耶,你要回答我才对啊!怎么还把问题丢回来给我?」
怒火正炽,茉莉老早就忘了自己身无一物,因而大剌剌正对着衣砚石跪坐起身,双手还扠在纤腰上。
「呃?」眼前这等美景,应该是连圣人都会心动吧?更何况,他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妳确定要这样跟我讲话?」
「忍耐」这门功夫,他向来做得极好,但面对这样强烈的诱惑,他实在很难不心痒。
「怎样?我这样有什么不对?」抬头挺胸,茉莉气势很磅礡,但衣砚石眼神却是很黯沉。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突地,手一伸,衣砚石把人拉向自己,然后猛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了她。
「你干嘛?」衣砚石的攻击来得太过突然,茉莉有点被吓到。
「是妳自己挑逗我的……」热烫的唇压下,他的话落在茉莉的红唇中。
「我哪……唔唔……」茉莉想抗辩,但衣砚石却不肯给她机会。
拜托!明明是他自己一大早在发情,竟然还敢说是她挑逗他?烂人……她是真的很想骂人,但他的吻却让她渐渐失了魂,也丢了心。
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情欲气息,他索求、她就给予……迷乱的喘息,渴切的呻吟,谱成了一长串不成调的乐章,那是世界上最美、最真也最动人的音乐……
第八章
那天遇个朋友 一直夸我美丽 当时不在意
回家卸妆时候 突然想看自己有没有岁月痕迹
年轻日子短暂 爱情飘飘荡荡 谣言传得人心急
有时也想靠岸 只是情海茫茫 南北还是东西
都忘了我还是女人 别人也没注意
偶然会有点惺惺相惜 却有一些顾虑
你爱我 我爱你 谈得辛苦 分得容易
说感情就忍不住叹息……
词/林秋离
对着镜子,茉莉傻傻盯望着镜里的女人。
卸了妆的她,脸色依旧红润、眼神依旧光采,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却从不以为自己有多美,然而近来收到的讯息却软她开始在意。
「妳变得更美、更漂亮了耶!」大家都这么说。
「神经!我本来就长这样,哪有变?」她不以为意的嗤笑相应。
「不是!是妳看起来就一副幸福满满又甜蜜蜜的模样咩……」大家还是说着一样的话。
「胡扯!无聊透顶……」
当时,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最近听多了同样的话,心下也不免有些在意了。
她看起来……是那个样子吗?幸福满满又甜蜜蜜?
拉回飘远的思绪,她仔细审视着镜里的女人。
那张脸,一如以往!
不同的是,嘴边挂着的,不再是讥嘲且不耐的讽笑,而是真心且快乐的微笑;不同的是,那长年暗锁在眸里的落寞,竟不知在何时已消逝无踪,留下的是满满的喜悦及幸福……
镜里的女人在傻笑,镜前的女人在失神。
她幸福吗?她快乐吗?答案……好象是肯定的。然而,为什么她会觉得幸福、觉得快乐?是因为……他的出现吗?
不自主的,她想起了跟衣砚石的第一次相遇,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最后她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相遇还真是特别且精采。
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特别的记得他吗?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才会特别的在意他吗?
她……喔!天啊!
猛地伸出双手,茉莉使劲拍上两颊,双眼则是瞪得又圆又大,对镜中那笑得宛如花痴般的女人,感到错愕且惊诧。
她「在意」他?!噢,天,看来她是真的病得不轻,但……她却不想让自己恢复正常了。
起身,茉莉踱步到自己床前,然后把自己往床上重重摔去。
之所以不谈感情,并不是因为她有多讨厌男人,只是没时间也没机会去感受那样的情感。
因为--她忙着要坚强,所以常忘了自己也只是个需要人疼的女人;因为--她忙着要独立自主,所以也常忘了自己也只是个想被人疼宠、被人呵护的女人。
他会是她的依靠吗?他会是那个能补足她心灵缺口的人吗?
妳要是出了事,那就有关我的事!谁说跟我没干系了?
我们在说的是--我,喜欢上妳了!
趴卧在床上,唇边浮现的笑意更明显了,那是一种带着幸福的甜蜜笑容。她想,应该就是他了吧?因为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快乐过……
连想着他都会笑……这个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如此轻易就抓住了她的心、她的神志,教她变得再也不像是她了。
一个人,很孤单!纵然有朋友陪在身旁,仍解不了那种落寞感。而在朋友们各自寻着了亲密爱人后,她变得更加孤单。
然而这次……在寂寞了这么久后,终于该换她得到幸福了吗?可以相信吗?她可以相信幸福会再度降临吗?
探手,茉莉取下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静静的盯望着。
曾经,她有一对很爱她、很宠她的双亲;曾经,她也拥有全世界最美好的幸福;曾经,她也天真无邪的过着凡事不须担忧的生活……但,那些都只是曾经。
在失去了所有之后,在孤单了这么久过后,她能否相信--自己是有权利再拥有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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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府警局训练科--
「你最近是在忙什么?」衣砚生大剌剌的坐在衣砚石的办公桌上,一双利眼直盯着自家老哥。
「你这是在关心我?」衣砚石笑着往椅背上靠去。
「老妈要我问的,不过我自己也很好奇就是。」衣砚生不讳言的说道。一个上下班都该很正常的人,实在没道理要搞到早出、晚归吧?
「何不直接告诉我,老妈是要你来跟我调行程表的。」双手环在胸前,衣砚石浅笑说着。
「呃?」尴尬的摸摸鼻头,衣砚生没料到会这么轻易被看穿。
「她想知道什么?我下了班都到哪去?都是跟谁在一块?」依旧是满面笑容,衣砚石心底早有了答案。
他想,在妈的心里,是不是晚归或夜不归营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跟谁在一起、在做些什么,这应该才是妈想知道的事。
「呃?你还真了解妈。」老哥提的那些问题,还当真是妈叫他问的咧,老哥真是厉害!
「放心吧!再过一阵子,她应该就不会常见不到人了。」薄唇边漾着一抹浅浅笑意,衣砚石的笑容里映透着一种淡淡的幸福。
老哥那张脸本来就是以「笑」为正字标记,但这次的笑……真的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他就是觉得大大的不同以往就是了。
「你……没事吧?」衣砚生一双眼盯在衣砚石脸上,试着找出问题所在。
「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衣砚石挑眉反问。
像有又像没有,介于这中间的答案是什么?衣砚生一时找不出话来回,最后只好无言以对。
「你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别忘了,你手头上的Case很多。」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衣砚石只得想办法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