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渡寒护着他不让人碰他一下,紧瞅着满脸痛苦的西门飞雪,不知情的她,还以为他是因伤口在痛呢!
「你想说什么?」
「……」嗟,西门飞雪呀,你是怎么回事啊?被儿女情长冲昏头了吗?
后来,他还是没说出口,痛昏在她的怀里。
☆ ☆ ☆
幽静的客房里,莫员外正在替昏迷了一个时辰的西门飞雪疗伤,由于受伤的地方在屁股,所以必须褪去身上的衣物,才方便治疗,因此莫员外不准女眷丫鬟进来,尤其是他那个像野马一样管都管不住的宝贝女儿。
然而爱读书又很有自主性的莫渡寒,却还是大刺剌地开门进来。「爹--」劈头就瞧见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西门飞雪趴睡在床上,到嘴边的话给惊得吞了回去,只剩下脸红心跳,还有口干舌燥。
「我就知道拦不住你,幸好,爹早有准备。」莫老爹用一个洗脸盆盖在西门飞雪受伤的屁股上,而传宗接代的重要地方则原已覆盖在床上。
「哼,我才不稀罕看他的屁股。」嘴里仍倔强地驳斥父亲的指控,姑娘家的矜持还是要给他维持一下的嘛,虽然她真的很好奇男人的身体究竟和女人有什么不同?
说着便把脸别开去,证明她真的志不在屁股,不过就算真让她瞧见了,也顶多算扯平而已,谁叫他躲在桌底下偷看她更衣!
但她眼角的馀光还是忍不住要偷偷瞟向床上去,哇,那家伙的体格真个精壮结实,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看够了没?」
糟了,被爹发现了,她赶紧又把脖子缩回原来的位子。「哼,有什么好看的!」
莫老爷促狭地说:「没什么好看的,就出去吧!明天知府大人的公子要来找你出游呢,还不快去睡觉。」
她却充耳不闻,心里厌倦极了爹娘每天为她安排不同的王公贵族出游,就想找个有钱又有势的乘龙快婿,但她是个有理想有目标的不平凡女子,怎能轻易嫁人。
「你呀,别整天往那些穷书生聚集的学堂跑,多陪陪知府大人的公子,人家有钱有势又很喜欢你,有多少姑娘巴望着想嫁给他,你还不知好好把握住这个金龟婿!」
莫渡寒咋着舌,满脸不以为然,要把握他的钱,还是他的势,或是把握他那无聊得令人想跳河的白痴对话?唉,爹根本不了解状况嘛!老实说,她对西门飞雪还比较有兴趣呢,尤其刚刚看过他那一身精实的体格后,兴趣就更浓了,嘻嘻,而且满意极了!
不过,可别误会她清纯的心灵了,她会特别喜欢「猛男」型的男人,是因为她另有用处。
莫渡寒一点也不想浪费唇舌在讨论无聊的知府大人公子的身上,故意答非所问地说:「爹,西门飞雪要杀你呢,你为什么还要救治他?」
「爹就是要把他救醒,好好问个清楚,为什么要暗杀我?」
其实爹除了爱钱一点之外,并没有那么十恶不赦,她实在不懂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要杀父亲,就像现在趴在床上昏死过去的西门笨蛋,根本是自不量力嘛!
「问完之后呢?爹,你会杀了他吗?」
莫员外看了女儿一眼。「怎么你对这个刺客的关心比知府大人的公子还多?」
「我……我哪有?」她有点心虚地说。
「没有吗?」
「完……全没有!」唉,真是不善说谎。
「没有就好,不过这个年轻人倒挺有气魄的,居然大胆地单枪匹马就闯进来,以前那些想杀爹的人都是成群结伙的,就数他最勇气可嘉,可惜,用错了地方,等天亮了,爹还是会把他交给知府大人发落的。」
糟了,那西门飞雪就死定了,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让西门飞雪去送死,那家伙还有很大的用处呢!
虽然这个西门飞雪连买颗包子的十文钱也没有,但言谈间却有一身的傲骨,格外吸引她,光凭这点,他便不能死去!
「喔,爹,我忘了跟你说,娘有事找你呢!」
「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又走回去床旁守着西门飞雪。
莫渡寒搔搔头,心里有点急了。「嗯--好象是要跟你商量知府大人的公子和我的好事吧?!」
「噢,那我得赶快去一下。」他走到门口又兜回头,交代道。「你先帮爹看守这个刺客,别动他,爹去叫个保镳进来看着,免得被他跑了!」
她在心里偷笑着。「没问题!」
莫员外一走,莫渡寒赶紧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沿,瞅着那具盖着洗脸盆的裸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寸一寸地研究着,到底该从何处着手,将他翻过身去。
首先,她将盖住屁股的洗脸盆拿掉,睁着斗大的眼睛,看着西门飞雪的屁股,忽而发笑道:「怎么好象两颗压扁的包子呢!」而被保镳刺中的地方,皮开肉绽的,就像包子馅,越看越像是两颗红滟滟的叉烧包呢!
不过,她最想看的不是叉烧包,而是传说中的「香肠和肉丸子」。
轻轻的,她小心谨慎地抬起他的侧身,哇,好重的身体,光凭她两只细弱无力的小手,似乎无法将西门飞雪的身体翻过去呢,怎么办?
有了!转个向,用她的背去顶西门飞雪赤裸的侧身,一用力,砰!哈哈,翻过来了。
莫渡寒凑上前,瞪着大眼珠子,惊讶地瞅住昏睡中的西门飞雪的下半身,像被什么庞然大物给吓着似的。
「哇啊,这就是男人传宗接代的香肠和肉丸--」
随即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诡笑,好奇又认真地研究着西门飞雪的身体,比伏案读那些四书五经还要专注呢,专注到有人醒来了,她还不知道。
西门飞雪因为受伤的屁股压到硬绷绷的床板,这才疼得醒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莫渡寒弯着身子,脸朝下,直盯着他的下半身。
她还旁若无人地喃喃念着:「好奇怪喔,怎么是长这模样呢?」
「喂,你看够了没?」
莫渡寒听到西门飞雪的声音,回头一看,就见两颗疑惑的眼睛直盯着她瞧,天啊,他什么时候醒来的?
她像见鬼似地吓得弹开身子,那张专注的脸蛋倏地胀红甚至有点发紫,两片嘴唇惊得更是连句话都说不好。「谁、谁……在、在……看、看……你、你?」哇啊,好尴尬啊,她羞愧得真想找根棒子把自己打昏,就不必面对他那教人脸红心跳的眼神了。
待莫渡寒的脸从自己的下半身跳开后,西门飞雪这才发现她刚刚在看的东西,竟然是他的--宝贝东西?!
这个女人也太恐怖了吧?!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把他全身的衣物脱得精光,还直瞅着他的宝贝研究了老半天,干什么啊,想趁人之危强暴他不成?!
「我、我……在、在……帮、帮……你、你……擦、擦……药、药、药……」每个断句都像有回音似的,可见得她有多慌。
西门飞雪毕竟是男人,碰上这种事不至于像个娘儿们一样鸡猫子鬼叫,呼天抢地喊着要对方负责。瞧她吓得满脸飞红,连话都说不好了,实在不忍再多加苛责,反正被她看一下,也不会少块肉,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没亏太多。
他坐起身来,火速穿上衣服,整好衣装,忍住屁股上的疼痛,强装出一副冷酷的模样道:「那我还得感谢你喽!」
「不、不……必、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