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像东尼那么好心情,整件事有种说不出的诡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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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吧。她恢复教职,学生的期未考试也正进行中,心情却无法像天气渐渐晴朗。
徐震生开始上课,他与父亲解开心结了,在他得知父亲投案的目的时,深受感动,双方有好的开始,一切慢慢步上轨道了。
惟独她……石品婷摇摇头,唉!这般忧愁的心情要到何时才能平复?
“老师,下课了,你还不回家?找我有事吗?”徐震生走近她身边。
石品婷环视空荡荡的教室,这才想起早巳放学了。
“没有啊,我没有找你。”
“可是教务主任刚刚告诉我,你有急事找我。”
“没有啊,咦,什么味道飘浮在空气中?”
徐震生皱眉,猛然的回忆起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心神不宁的急道:“老师,我们还是快回家吧。”
蓦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赫然是他们口中的教务主任,他背后站着几个黑衣人,不怀好意的靠近。
教务主任原本戴着的眼镜消失了,他背着双手,慢条斯理的走进来,笑着说:“急什么呢?游戏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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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公事告一段落,艾略特决定与石品婷请清楚,他做好心理准备特地提早回到家,等待佳人归来,他打算不管用任何办法都要死缠住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久候不到,脑海中闪过一丝念头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他眉头深皱,语气严肃的回答。
“我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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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于白天的热闹,夜晚的校园分外寂静。
天空乌云密布,沉甸甸的压盖整片天空,阴寒的冷风吹着,树木枝叶摇曳摆动发出沙沙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弥漫在空荡荡的校园里。
狗在夜晚不停吠着,惹人心慌。
操场上微弱的灯光仅能驱走一小部分黑暗,派不上多大的用处。
一辆跑车迅速驶近操场中央,四周一阵尘土飞扬。
偌大的操场顿时灯光大亮,光线从四面八方照人,一身黑色劲装的艾略特从容的下车,犀利的瞪视面前模糊的黑色人影。
“人呢?”
“你很守信,我的货呢?”
从黑暗中陆续走出几个黑衣人,带头的赫然是学校的教务主任,这使他原本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
原来蝗虫是他!
“在车子里。”
蝗虫示意手下到后车箱看看,一打开,一包包白色粉末塞满整个空闲。
奉命查看的男人熟练的划开包装,沾了一点品尝。“黄先生,货是真的。”
“哈……总算让我等到这一天,我盼这批货盼到头发都白了,还得隐藏在这间高中当个窝囊的教务主任。还好这一年没白费,果然就钓到大鱼,贷不仅可以收回,还引出组织里最优秀的干员。”
“既然如此,人可以换回来了吗?”
“你急什么?她又不会少一根寒毛。”他朝后头道:“带出来。”
石品婷双手被反剪在后来到前面,除了裙子有些脏,因挣扎而披散了秀发外,外表看起来并无大碍,脸蛋气鼓鼓的,显然并不满意现在的人质身份。
她—看见他便大声责备。“你不会真的答应他的要求吧?”一想到自己竟然笨到被掳获,她就无法原谅自己的大意,坏了他的工作。
他放心的苦笑,“要打要骂都随你,不过也得等我们脱离险境再说成吗?”
亏他还笑得出来,她气得一肚子火,然而她永远不会告诉他,当她看到他赴约时,绷紧的肌肉,此时才松懈。
她的坚强不过是伪装罢了,其实她的手早已冰冷到毫无知觉。
“艾略特老师,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让你们全身而退吧?”他阴笑着,隐含着某种残酷血腥。
“我当然不敢妄想,所以我也有防范你出尔反尔的计策。”
蝗虫微微一愣,“喔!是什么呢?”
“看看你后面。”
闻言,众人回头看到一个魁梧黑影从矮墙上跳下来。
蝗虫迅速朝手上的对讲机呼叫,却没人回应,一个干下紧张的在他耳边低语。
“四周围埋伏的兄弟全被摆平了,无一幸存。”他悻悻然的道:“真不老实,竟然偷带帮手。”
“兵不厌诈,这年头无所谓信不情用,能逮到你才是最重要的。”
石品婷轻笑着,她看着那个帮手体型很壮硕,穿着一件大风衣,全身包得很紧。
等他跑到艾略特身边,脱下面罩,她忍不住低声喊道:“爸!你来做什么?这里这么危险!”
“喔,原来是石老师的父亲,身手不凡嘛!撂倒我不少兄弟。不过你再怎么厉害,女儿还是在我手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我失手伤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庞,那可就不好咯!”蝗虫的手猛然握任石品婷的脸,朝他们示威。
石元宗激动的怒吼,“你敢伤她一根寒毛,我就要你的命!”
“哎哟,我好怕喔!”他笑着摇头,随即重重用了她一个耳光。
“你!”
石元宗目睹捧在手心上的女儿被捆耳光。愤怒得想冲上去,被同样咬牙切齿的艾略特制止。
看见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艾略特差点失去理智,但为顾全大局,他忍住了。
“喂!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了,你取走你的货,我带回我的人,很公平的交易,你还犹豫什么?”
“哈!通常我与人谈生意,都是我在发号施令,哪轮得到你跟我谈条件,看来这小妞在你心中没占多大的分量,既然如此,我帮你解决吧!”他掏出枪,紧顶着石品婷的太阳穴,就要扣下板机。
艾略特厉声道:“你再敢磁她一下,我发誓我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闻言,蝗虫轻笑,“警官。只是玩玩而已,何必认真嘛!”
“除非你是不想要这些货,否则就把人放过来!”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
石元宗拉开衣物拉链,几捆火药绑在他身上。“我们凭这个,除非你不要这些货,否则你就试试看。”
这—下子,饶是东南亚毒枭,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几个手下面露惊惧之色。
“我绑在身上的数量,够把学校炸个精光,你要是不放人,咱们就同归于尽。”为了女儿,石元宗豁出去了。
“爸!你……”石品婷见父亲为救她的牺牲,一股酸麻冲上鼻梁,她一下红透眼眶,紧咬着下唇,紧张的看着父亲。
蝗虫苦笑,“警官,你这不是为难我吗?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我惩罚道上的叛徒,你何必蹚浑水?”
“是你先抓石品婷与徐震生在先。”艾略特出声。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徐康坏了行现,把我们多年订下的交货规矩打坏了,本来我与买方在香港谈判,在泰国交货款,在台湾交货,结果却被徐康这家伙给毁了。我不亲自来料理,以后怎么在道上立足?总要讨回一点公道。可除康却与这女人接头,枉费我在学校埋伏这么久,如果我不稍作报复,难消我心头之恨啊!尤其这充满爱心的女老师,看了十分碍眼。”
他握着枪,在石品婷的脸上不停的比画,看得两个男人心惊肉跳。
这男人心狠手链,任何变态的事他都干得出来。
石元宗着急的大叫,“废话少说,快放了我女儿!”品婷好像受到惊吓,眼眶红红的,这让他想起自己曾把她丢在儿童乐园的往事,那时她同样一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