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特别关心妳,对妳也特别有耐心,不是吗?」他不希望再惹恼佳人,赶紧提出证明。
就这样?她一脸讶异。「可是我以为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这么温柔。」
「这么多以为,可是没一个正确的,至少我自认对妳是特别的。」
「那也是你以为的。」
「咦,学会跟我斗嘴啦?」翟日煦好笑地敲敲她的额头。
「没有啦。」一被责备她就气弱了,怯怯地低下头。
「干嘛降低音量?我喜欢妳这么大声对我说话。」感觉起来有生气,而不是畏畏缩缩像个胆小鬼。
「你有被虐狂啊。」谨悠这话说得很小声。
翟日煦心想,也许的确是他太不会表达,两人才始终停留在互相猜疑的阶段,如果他能勇敢些,结果是否会不同?
「好吧,是我的错。」他忽然开口。
她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我该表现得更明显,应该一抓起妳就来个狂吻,这样妳一定不会弄错我的心意。」他亦真亦假的说着。
谨悠红着脸瞪视他。
「好啦,脸别再红下去了,我是开玩笑的。」他笑道。
「那你后来为什么出国?」她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当时以为他讨厌她,才会出国去,为此她还心伤了好一阵子,虽然他后来说过是为了成立公司而出国进修,可是他连说都没跟她说一声就走,仍然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本来就是我的打算,为了成立公司的计划,我势必得出国念书,只是当时我以为会获得妳的响应,却没有,所以便摸摸鼻子出国去了。」
「你把自己说得好可怜。」她故意漏他的气,学着他偶尔欺负她的那种语气。
可怜的人又不只有他,暗恋了这么久的她也很可怜啊。
「可是期间我曾回来几次,那次公司的尾牙宴,在中庭里的人是妳吧?」
「真的是你?」她低喊出声。「我一直以为自己在作梦。」被突然出现的他吓到后,她回家便倒头大睡,不断说服自己那是个梦。
「哈!傻瓜。」翟日煦不禁被她的话逗笑。「感冒好些了吗?」看她小脸通红,比他刚进门时看见的苍白脸色好多了。
「嗯,好很多了。」他一来,她好像什么病都没了。
「真的好点了吗?」翟日煦不太放心,手掌覆上她的额头。
「好了,头也不晕了。」
「手呢?」
「也没有前天那样痛了。」她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捏被包扎起来的伤处。
「那就好。」
「日煦哥。」
「嗯?」
「那你呢?要回去了吗?」她希望他能多留一会儿,在异乡生了病还有人能依赖的感觉真的很令人安心。
「当然要回去了,妳打算住在这儿吗?」他故作讶异地问。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她闷闷地在他怀里喊。
翟日煦一笑,「短期内不会。我已经把公事交代给别人,打算陪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玩够了再回去。」
「跟出版社的人一起回去吗?」
「是跟我一起回去。」
「什么意思?」
翟日煦突然给她一个大惊喜。「就是等妳工作结束后,我们过一段时间再回去。」
「这么好!」谨悠兴奋地喊,欣喜地紧紧回他一个拥抱。
人在国外时,放松的心情让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也敢做。
此刻有他陪伴的满足感,让她想只想紧紧抱着他不放。
「妳喜欢就好。」他宠溺地拍着她的背。
幸福,大概便是如此吧。
从前老觉得上天亏待她,连难得爱上一个人,上天都不给她机会,当时她常想,如果有天两个人真的能相爱,会不会是她最大的幸福?
如今,她真的得到他的爱了,果真有种幸福已围绕在她身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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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波隆那插画展终于告一段落。
病后几天,谨悠照常和蓝晴晴及出版社的人员在会场四处奔走,独留翟日煦一个人在饭店里。
她不怕他觉得闷或寂寞,甚至发现他比她这个来此地工作的人还要忙,成天拿着话筒不放,哇啦哇啦的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不知交代对方什么。
等到工作告一段落,他带她来到米兰。
谨悠来到波隆那是为了插画展,机票、饭店的费用是由出版社支付,她无法任性地要求到其它地方游玩,所以虽然来过意大利多次,她顶多在波隆那附近的景点逛逛,始终没有机会前往时尚之都米兰或古迹所在的罗马。
所以,能够踏上米兰令她十分兴奋。
在米兰的主座教堂广场,有个地方被称为黄金四边形(Golden Quadrangle),是高级精品服饰店聚集的精华区,以圣巴比拉车站(St﹒Babila)为中心,向四方连结蒙特拿破仑大道、艾曼纽二世大道及史皮卡大道,形成庞大的购物中心。
此地精品店非常密集,时下最流行、最当红的品牌全都可以在此看见,吸引无数观光客心甘情愿掏出荷包。
来到米兰的第二天,谨悠又被翟日煦拉进一间高级服饰店。
看他瞥都不瞥一眼吊牌上的价格便一古脑地把一堆衣服塞进她怀里要她试穿,她首次体会到什么叫阔气。
「这些不用钱吗?」
她偷偷翻了其中一个吊牌。
哇!三千五百欧元,她不禁咋舌。
她赶紧假装视而不见,听话地走进试衣间。虽然家中从没缺过钱,但她很少出门为自己添点什么,所以从未体验过这种阔绰的奢华,被这么大的数字吓到了。
「不是不用钱,只是这些钱我还花得起。」翟日煦在她踏进试衣间后又塞了件裙子给她。
在法国求学那段时间,凭着自己的鼻子,他很早就陆续为许多知名化妆品大厂工作,因此也累积了不少财富。
虽然比不上衔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公子有几十亿、几百亿的身价,这些东西他还负担得起。
对于花费,他并不吝啬,钱再赚就有了,他一直秉持这样的想法。
「可以不要再买东西了吗?」谨悠从更衣室走出来,忍不住抱怨。
这两天她的工作就只有脱脱穿穿,这样的花钱方式她觉得他好可怕啊!
「为什么,腻了吗?」他以为女孩子都喜欢这些,见她身上没有这样的衣服,便带她来买啰。
他已经完全将装扮她这件事当成自己的责任,同时也是兴趣。
「是腻了,这两天你已经买了好多衣服给我,加上先前在台湾买的,我只有一个身子,哪穿得完嘛。」她嗫嚅着道。
「这件好看吗?」他没响应她的话,只是拉着她到镜子前站定,惊艳地欣赏着她身上这套雪纺纱材质的洋装。
细带的白洋装上布满长颈鹿、河马等动物和漩涡花纹,搭上同样雪纺纱材质的蓝色短版小外套,显得俏丽可人。
谨悠看向镜中的自己,也为这套洋装呈现出的效果迷醉,她喜欢正巧及膝的裙襬,露出白皙的小腿,性感中不失清灵。
她望见自己为了试衣而赤着脚,害羞地曲起脚指,觉得脚上少了什么。
「来,小姐可以搭配这双鞋。」一旁的女店员马上拿来一双鞋。
翟日煦接过它,只看了一眼便道:「太大了,再小一号。」
「好的。」店员连忙跑回仓库翻找。
他站在谨悠身前替她调整衣裳,拉拉外套领子、下摆。
「这双应该可以。」小姐喘着气从地下室的仓库跑回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凛然的气质让人不敢稍有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