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赶紧吹着伤口,温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烛光下,她担忧的表情如此动人心弦,杨朔宇的内心忍不住激荡不已,他单手环抱住她细瘦的腰身。
白莲花脸一红,吟道:"你刚受了伤,脑子里还在想什么啊?"她小声的说着,"而且三更半夜回来硬压在人家的身上,我没喊采花贼算你运气好。"
她虽说着教训他的话,脸儿却红通起来。
杨朔宇不仅是心里热,连他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强势的拉下她,亲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温热唇瓣,他低声问:"你怀孕了没?
白莲花这些天焦急的等着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没有怀孕这件事,现在他这么一问,她倒是一楞。
他轻咬着她的唇,"不是要借种吗?看来还没成功,我们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想借种而已,对杨朔宇的感觉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不像当初只是看上他的外在条件。
"嘘,你真可爱,莲花。"他在她耳畔赞美道。
白莲花觉得脸上热得发烫,心也甜得化了开来。
在他温存爱语劝哄下,他们渐渐的解了身上衣物,罗帐内春光旖旎……
***
"唔,到底是那里出了差错呢?偏着头,白莲花露出极为困扰的表情。
她看着瓶内徐徐冒出的白烟,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赶紧走出这间破旧柴房,在外面猛呼吸新鲜的空气。
奇怪,明明应该发出的是香味啊,怎么会变成这么臭的味道,看来是失败了,下次再换别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纸张上写些该注意的事,写完之后,忽然觉得头晕目眩,于是走到树下坐在椅子上着休息一会。
她已经在将军府住了快半个月,这半个月来,杨朔宇因为和宋祁堂关系密切,朝廷百官个个都想跟他攀上一点关系,更别说京城里那些豪富急着要与他结交。
而宋祁堂为了表示他对杨朔宇的信任,几乎宫内有什么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莲花虽然住将军府内,没和杨朔宇见上几次面,就算见到了面,两人往往才说几句话他又一群人拥着出门,直到三更半夜才浑身带着酒气回来,累得一上床就睡着了。
有一天。她突然发觉自己恶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体力更是急速下降。
她原本还以为自己病了,后来看了大夫才知道是怀孕了。
既然已经怀孕,那就表示自己已成功的向杨朔宇借了种,该是离开将军府的时候。
虽然宋祁堂说要让他们成亲,但是杨朔宇本人从未提过,代表他没那个心思,那她再住在这里就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她烦闷得很,于是只好做做实验来让散散心。
她坐在树下休息,清风吹来,逐去了柴房里的臭味,令她觉得心旷神怡,在这样舒爽的环境下,不由得瞌睡虫爬上脑,她感到昏昏欲睡。
正在半昏半醒间,一阵疾走的脚步声惊醒了她。
"是杨朔宇回来了吗?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呢?真是怪异!
她原本以为杨朝宇回来了便起身张望,却听闻娇媚的女音传来——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没打理呢?好好的一个将军府居然搞成这样!你们这群好吃懒做的东西,仗着将军长年在外就放任这里变得这样荒凉,要是我来管这里,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柴房的方向走来,只见她指着树骂道:"谁叫你们种这种树的?真是没见识,这种树叫破财树,将这棵树连根拔起,换种另外一种。"
那女子穿着十分华贵,还特地梳了个漂亮的发型,算是有点姿色,只不过她眼睛眯细,给人一种阴险跟蛮横的感觉。
林梅儿一路风姿绰约的走来,身边共有四个人伴着她,两个是信王爷府里的守卫,另外两个是将军府的管事和下人,她正在指示他们该怎么把将军府好好整顿一番。
她一路走过来,由于太注意将军府内的摆设,所以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人,等到她几乎跟眼前的姑娘碰上才止住脚步。
眼前的姑娘一身布衣,但是她眉目分明,弯弯的眉毛下有着清澈如水的眼睛,端正的鼻梁下,是红宝石颜色的美丽嘴唇,是个姿色不俗的姑娘。
照理说,京城已经没有比她更美的姑娘,但是现在竟有一个姿色胜过她许多的姑娘就站在她极想嫁进来的将军府里,怎么不叫她脸色发青,纵然这个姑娘的穿着看来像是个下人,但还是对她具有危险性,将军万一不小心碰上她,一时被她给迷惑,那可就糟了,她必须现在就斩草除根。
"你个婢女真是大胆,看到我竟还不下跪,来人啊,给我掌嘴后赶出去。"
白莲花目瞪口呆,她这是招谁惹谁?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将军府的婢女,她怎么不知道?
将军府内的管事也吓了一跳,更害怕郡主把白姑娘惹毛了,他要怎么跟将军交代。他急忙道:"禀郡主,这个白姑娘并不是将军府内的婢女,她是将军的贵客.将军说过千万不能对她失了礼数。"
"贵客?"林梅儿的声音尖细起来,她打量着同前的白莲花,"一向冷酷冰冷杨朔宇竟让一个平民女子进人府中还宣称她是他的贵客,这其中一定大有问题,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你是杨将军的什么人?"
这句话问倒了白莲花,总不能回自己是向杨朔宇借种的人吧,可若是说他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万一杨朔宇没打算娶她,岂不是很尴尬吗?
"本郡主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你藐视本郡主吗?"
她兴师问罪的语气令白莲花非常不舒服,就是杨朔宇也不曾对她这么轻视,这女的凭什么?
她对视着林梅儿,冷冷道:"我凭什么回答你的话,你既是个郡主,就应该是个大家闺秀,更应该知道礼节,你都没报上名来,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林梅儿顶嘴,她惊呆了,指着白莲花怒喝道:"你一介平民,竟敢对郡主如此无礼,来人啊,给我捉下,重重的打肿她的脸,拔光她的牙齿,再把她赶出京城去!"
管事听得冷汗连连,急忙为白莲花求情,"郡主,白姑娘真的是我们将军的贵客,这些日子都住在将军府内,没有将军的允许,请郡主你千万要手下留情。"
林梅儿脸一怒骂,"你这贱骨头、懒奴才,竟为外人求情,你是什么身分,竟敢用将军压我,狗仗人势的狗奴才,来人啊!给我掌他的嘴——"
白莲花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她站出来护住管事,冷喝道:"你够了没?我不管你是什么郡主,这里可是将军府呵,你没有权利教训下人。"
"你还顶嘴,等将军回来,就有得你好受。"
她冷哼道:"我还没请教你是将军的谁,居然这么放肆的在这颐指气使,就算杨将军回来,他也不会认同你的做法的。"
林梅儿露出得意的笑,"你虽是杨将军的客人,竟然连我是他的谁也不知道,看来一定是来将军府骗吃骗喝的,若是让我掌理这个府内,我第一个要赶的人就是你。"她直起腰,声音宣布道:"好,我告诉你,我是杨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杨将军已经提亲了,不到一个月,我就是将军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