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泣又凶恶的女人!看来她绝对在乎等在教堂的那个男人啊……温馨被蓓蓓下怀好意的眼神瞪得心底直发毛,一直往後退。「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祭你一把开山刀!」粉拳突然出击,温馨的身子不偏不倚跌进身後的小浴室。
蓓蓓眼明手快抓过一把椅子顶在门把上。「我只想关你几个小时而已!」
温馨捂著狂跳不已的心脏,随即听见房门打开又甩合的声响。
「谢天谢地!她总算肯出去了……这五千万还真是赚得惊险万分哪!唉,不知要在这儿等多久才会得救……」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不少人都见过武侠片裏大侠赶赴刑场时,大喊「刀下留人」的场面。
许多人对「毕业生」这部电影裏,达斯汀霍夫曼勇闯女友婚礼,抢走新娘的一幕也不陌生。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名身著T恤牛仔裤的年轻女子,像一枚破坏力超强的爱国者飞弹,急速飞冲向前,落至神圣庄严的圣堂前,大嚷,「你跟我来!」
她强行拖著准新郎,两人一路跌跌撞撞闪入圣坛後的告解室。
数百名宾客瞠目结舌,随即一片哗然——
「是蓓蓓!」史菲尼克斯的职员们同声惊呼。「老天,蓓蓓没穿白纱礼眼……原来大老板的新娘不是蓓蓓?」
「是蓓蓓!」钱管家捂著脸下敢看,只从指缝问偷瞄。「小洁、老孙,先生有没有又被揍出一个黑眼圈?!」
小洁兴奋的拍手。「阿姨来了,爸爸的新娘一定是阿姨啦!阿姨一定要手下留情,不然爸爸等一下拍起结婚照会很难看呢!」
喳喳沙沙铿铿锵锵……告解室裏传出来一连串声响。
孙司机示意大家安静。「里头有动静……我知道了,老板被逮进去前,胸前刚巧挂好一个隐藏式的麦克风,那是教堂为了体贴新人们说出『我愿意』时,能够传至每一个观礼者而新添购的装置。」
钱管家接口,「如今,这个小麦克风有了新的使命……」
堂堂贺大总裁,闻名遐迩的「商业猎人」的追妻记,正向全教堂实况转播
「你总算出关了,蓓蓓。好几天没见著你,我好想你……」
轻轻「咚咚」两声,是柔软物件被塞人硬实胸膛的声音。
「想个头啦!跑到教堂来结婚就是你想我想出来的结果?」
又来两个「咚咚」,是小拳头落向大肪排的敲击声。
「才不是。那夜你被飞车党追杀,我吓坏了,发誓再也不让你离开我,所以隔天我就开始筹画这个婚礼了。」
「啵啵」两声,是唇片大力亲吻著脸颊。
一声满足的细软呻吟。「讨厌……你上次赌输了,明明说不再提结婚的事!」
「我不提,我只是进行而已。蓓蓓,你好香……」啵声持续不停……
「你……你今天非结婚不可?」轻浅呻吟转为幽闷低语。
「来了一票亲友、公司同仁、往来厂商,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讨厌!结婚有啥好?」嗔怨的声音变成哽咽。
「看来你还是不爱结婚……我们先不说这些了。蓓蓓,你来干什么?还把我赶进来这裏——」
「我来拔刀相助……呃,不是啦,我要告诉你,温馨只是要你的钱……吼,花五千万找人和你结婚,你不会找一个上道一点、心肠好一点的?!」女人骂得又急又躁。
「你怎么知道我花了五千万?难道你见过温馨了?她人呢?」男人小声求证。
「她被我锁在饭店房间的浴室裏,来不了了。」
「乖乖!你……你只有锁她,没揍她?」
「我的拳头只喜欢招呼你这个天字第一号笨蛋啦!外边的人都说你是一个精明无比的『商业猎人』,可是在我看来,你简直愚蠢到极点!」
「你说我笨?」怪裏怪气的闷声咕嚷交杂吞咽口水声。「蓓蓓,你别揪著我的领口,这儿空间小,你挤得我没处退了。」
爆嚷的音量简直像是喉头吞了一把火剑般狂烈。「你蠢到极点、笨到见鬼了!旧情妇五千万,下堂妻五千万,你钱多就可以四处丢给那些黑心的女人花啊?!」
「你生气了?这表示你其实舍不得我对下对?」
「我舍不得你被一堆烂女人骗得惨兮兮啦!如果你本命裏对女人没辙,那好,你只可以被我一个人骗!」咚咚的捶打还有猛吸鼻子的声音。
「好,就这么说定,我只让你这个小老千骗去疼爱!你别哭了,你再哭我就要吻你了……」
「你居然想娶别人……你都不知道人家听到时心中有多难过,心房好像塌了好大一块,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补回来!你还不给人家哭……我偏要哭!呜呜……」
「我今天才发现你除了讲义气外还很爱哭……那么我只好吻去你的每一滴泪……」
语音暂停播送数分钟,只听见微喘。然後——
「蓓蓓,我只爱你,你可愿当我的新娘?」醇厚的嗓音低喁。
「哼,你明知道我讨厌结婚,我哪可能说『好』!」
「『不好』?我的婚礼要开天窗?」男音颤抖地低呼。
「唔,人不可以见死下救……所以我决定再和你赌一把!」
「又拿铜板猜人头?」躁乱急促的问句。
「对!」
沉默。然後极度嗄哑的男音又起,「这次的赌注是什么?」
「那个铜板我搁在……呃,你还记得吗?就是你以前搜寻过的那个地方……」
男人剧烈沉重的喘息。
「如果你抓出来,是人头的话,我就……把自己输给你。」
一阵怪异的宪宁声响起,众宾客可以想像实际画面是如何限制级……
「我赢了!」贺廷睿兴高采烈地嚷叫。
「你今天真是走运!」
「哈哈哈!你故意让我赢的!」
「你乱讲!我哪可能出这种稳赔不赚的老千!」女子娇声娇气地嗔闹著。
「来,婚戒戴上,还有耳环。」
「另一只小熊维尼?啊,我一直想要的!我好高兴喔……咦,这个戒指好眼熟……」
「我让人照著你放入我口袋的那一个订做的。不过这是货真价实的钻石,代表我爱你绝对真心真意!」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伴随著喜孜孜的低笑声。
「因为我曾是一具冰冷的石雕,是你的欢笑渗透了我。更因为我爱极了你的坏,还爱你的爱耍赖,有了你我的生命才精采!我要留你一辈子把你来宠坏!」
「嘻嘻……你真的没救了!看来我也只好被你套在婚姻裏,爱你一辈子!」
女子完全笑开怀。
「我早就知道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了!还记得我当初没说出来的第三个要求吗?」
「记得。但是你别刁难人家喔!」
「你老是对著我史老怪、贺怪眙的乱喊一气,现在你能不能正经的叫一次我的名字?」
「只要叫你的名字就好?你真是怪人一个。睿……」娇声柔语真会酥了人的骨头。「现在铜板可以还我了吧?」
「马上就来讲价?不行,我不还。反正你永远不再需要它了。」
「还人家啦——啊,你做什么?」
「谁教你刚刚引诱我……」男人霸道的粗吼。
「别再掏了,裏面没有东西啦……」女人可怜兮兮的求饶。
极度怪异的宪窄声继续,最後终於断讯,小麦克风好像是被大脚踩烂了
小告解室裏——
贺廷睿笑得既得意又诡诈。
蓓蓓啊!你有穿墙术,我也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