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啊?”季濯霆纳闷地问,敢情他方才错过什么好戏吗?
“留予谦警告濯宇把他弟弟管好。”
想来又是什么风流账,只是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会是濯伟。
“这简单得很,回头问问砚初不就知道了。”寒时霖提醒着。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问那家伙。没错!狄子君的表弟正好就是四尊之一的狄砚初,既然事情扯上四尊,当然问他们的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要问砚初吗?”季濯霆这下可有兴趣了,要见美人的事当然是交给他办最妥当,尤其在知道狄子君已是寒时霖的所有物之后,他当然要另谋目标!
另外三人简直要对季濯霆特殊的癖好叹息不已,这也难怪众人会以为他和狄行风的暧昧关系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
事实上自从二年前季濯伟突然休学前往英国后,留予谦便和他没有联络过,当然一方面是因为气他要去英国却不跟他说,另一方面是他根本理不清自己对他的感觉。
也许是害怕,他怕自己真的会接受季濯伟;再加上他从叶浚怀口中得知季濯伟早就拿到了学士学位,却还是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念不知名的大学,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他这种公子哥儿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物,因此让他介怀至此。
当然最令人不平的是,他小了他整整三岁却聪明得令人嫉妒。虽然季濯伟到了英国还是陆陆续续透过人打听他的消息,然而他每次寄来的信,他都是读完就丢,后来索性来个不理不睬。
而他在毕业后就往演艺圈发展,不知道是他的运气好,还是他真的天生有吃演艺饭这项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留予谦慢条斯理的切着眼前的牛排。
“我有盯着你看吗?”陆剑央的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在他囫图吞枣下早就解决得一干二净。
“你一共瞄了我十六次,扣除掉手续费,这钟点费用……左叔,请问我现在上节目的钟点费怎么算?”留予谦拿着手巾擦拭嘴角。
“少爷,你现在一小时的身价是十六万元,如果不算车马费用的话。”左叔回答完后便命人将餐盘收下去。
今日的留予谦,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穷酸小子,靠着这两年的演艺生涯,他早已经不知道为自己赚进几个数千万;当然,他还是以往的那个留予谦,只是在他的心里,似乎仍然保留着些许……
“你坑人啊?砚初,你好歹也帮我说说话啊!我今天可都是为了他好,他不但不感激,还跟我算总帐啊!”陆剑央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吼叫,一把拖过在旁边看热闹的狄砚初,像在搂心爱的物品般抱住而不舍得放掉。
“讲归讲,可别动手动脚。”狄砚初推开靠上前来的大头跟毛手。
“说真的,你表哥跟你简直是同一个模子打造出来似的,你们真的不是兄弟吗?”陆剑央回想起狄子君那如凝脂般的玉手,还真是有些意犹未尽。
“你该不会是吃了人家豆腐吧?”想来也有二、三年没见到狄家兄弟了,不光是他们忙,连他也不见得抽得出空去参加家族会议。
“不是该不会,是已经吃了,还啃得一干二净,只差没让人给扔出龙威科技大楼。”留予谦说完又回头与身后的左叔不知道在谈什么。
“不用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只要一开始写词、作曲就忘了黑夜或白天,他从昨晚上楼就没再下楼过。”狄砚初像是心有灵犀般的自动帮左叔回答。
“砚初,你要专心一点,我正在跟你打听你表哥的消息耶!”陆剑央扳过狄砚初好看的俊脸,难忍心悸地就要印上薄唇偷香。
“喂,吃完牛肉就不要轻举妄动。”谁都知道他狄砚初是个素食主义者。为免又遭骚扰他干脆站起身远离他,然后问道:“予谦,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应该还在英国吧!”留予谦不太想聊这个话题,至少现在不想。
“他还真是执着,看来改天我应该亲自走一趟龙威科技才是。”说着,狄砚初细致的五官上带着一抹浅笑。
陆剑央发现自己全沉醉在他那一潭深邃的绿眸中。
“砚初……”他飞身就要扑向狄砚初,却让一双手给硬生生的揪向一旁的石雕像,他就这么吻上石雕像。
“原来你有这种癖好,佩服佩服。”无难得地下来参与他们无聊的斗嘴。
他才刚整了陆剑央,跟着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揽过狄砚初,并轻轻地吻上他的额际。“砚初,一天不见,有些想你。”当下,所有人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唉!这是一个词曲创作家的通病,用词及行为一定要恶心得死人才甘愿。
“你这个变态男,竟然敢抢我的砚初。”
又来了!二、三天就要上映一次的戏码,连左叔都懂得先去拉张椅子、拿包零食给留予谦食用,才能好整以暇地欣赏好戏。
“怎么二天不见,你还是这么没有气质!”无优雅的暗讽道。
“哼!做作男,只有那些白痴歌迷才吃你这一套,本少爷可不吃。”陆剑央简直受不了他那别别扭扭的做作样,恶心极了,怎么会有人觉得他是人间极品呢?
只见无慢慢地放开狄砚初,黑眸中闪过一抹精明,随即又瞄向一旁的留予谦。“予谦,我不知道你也在。”他如法炮制的也在留予谦颊上留下香吻。
“喂,你太超过了!两个你都要。”陆剑央生气的叫着,为什么他们就只准许无吻他们,难不成自己的吻比较毒吗?
“哼!”无一张比女人还出尘脱俗的容颜缓缓地看向众人。
陆剑央怔忡了下,老实讲,要不是知道无是男的,他还真他妈的会爱上他。一个男人长得像女人,基本上就是变态,虽然说予谦跟砚初长得也很美,但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像女人,就只有无这家伙……
“咦……好像有个家伙长得满像你的……”奇怪?他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季濯霆,你说的应该是季濯霆吧!”狄砚初了解地替他解惑。
“对对对!就是那个家伙,两人简直像极了。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陆剑央这才发觉不对劲。
“我上次就听你讲过了。”有一次他们四人正巧在电视上瞧见季濯霆在发表演说,那时候陆剑央就说过,觉得他跟无似乎很像是同类的人。“不过,他们实际上不太像,季濯霆生性爱闹,无生性淡泊。”
“你只要简单说他比较孤僻就好了,别学那家伙咬文嚼字的。”陆剑央就不信没人制得住这家伙。
“季濯霆是吧!似乎有那么点印象。”无努力的搜寻着脑中的记忆,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简单,竟然还有人可以让我们无大人记住。”留予谦难得插嘴。谁不知道无是那种见过就忘的人,除非是真的让他在意的人,否则他即使是见过不下十次,碰到对方还是会很有礼貌的问人家是谁。
“予谦,你在同我开玩笑是吗?”非常难得,予谦竟然会同他开玩笑。
一时,大家的目光都转向留予谦。
“无,你的词填好了吗?”狄砚初岔开话题,用意是希望大家暂时别再逼迫予谦,他的事应该由他自己解决会比较好一点。
“嗯!帮你填好了,上楼来吧!”无倒也知趣,起身上楼。
狄砚初也跟着上楼。
“我去休息了。”留予谦也起身走进房中。
陆剑央急急一喊:“喂,就这样啊?”真不敢相信,不是才正要开始抬杠吗?怎么一下子就发展完了?他有漏掉哪一句话吗?
???
经过昨晚一家人的“严刑拷打”逼问之下,季濯霆终于坦诚自己和狄行风“奸情”的由来,不过也因为如此,让他终于在今早柔和的春风中,得以完好的到公司上班。
“发、发言人,外……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小员工在看到季濯霆时,怯怯懦懦地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哇,你的口吃很厉害耶!有没有去看病啊?”看来他是无聊得紧,连名小员工都不放过的要捉弄一番。
“我……我没……没有病……”小员工脸红得跟什么似的不住解释着,其实要不是看到季大发言人他哪会口吃。
“以后别叫我什么发言人,好像是发炎人似的,叫我季先生就可以了。外头有人找我?”季濯霆还是喜欢势均力敌的感觉,像这种小员工欺侮起来真不过瘾,不过玩玩还可以。
“对、对……在会议室……啊……不是,在会客室。”小员工不住的点头。发言人真的如传闻中说得那么好看,真是不枉费他通过层层考试才进入龙威科技。
“是什么人?”他记得他一大早并没有任何的行程不是吗?
“是来……应征……”小员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季濯霆已消失在办公室的另一头。
???
季濯霆来到会客室门口,却见四、五个男员工围在会客室的窗户上偷瞧着。
“在看无尾熊吗?”敢情他们把会客室当成动物园了!
“呃……”一听到声音,几个人像是被吓到似的,纷纷转头,看到来人竟然是发言人时,忙作鸟兽散。
真是不像话,竟然敢跟他抢米虫的代号,看来他们真是闲翻了。季濯云哼了一声,就径自推开会客室大门,迎接他的是一双骛狂的黑眸,牢牢地攫住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