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靖一转头,刚巧看到武鹰司张大眼睛盯着他看,他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吗?不懂!
“你可以放开我了吗?”裴以靖平板的问着,声音像是猫一样的慵懒,可惜本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很痛吗?谁教你不听话,下次乖乖听话就不会这样了。”武鹰司起身帮裴以靖解开所有的束缚,轻柔的揉着瘀青的地方。
“不会,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裴以靖回答得轻松自在,好像这个身体不是他的。
“都已经瘀青成这样了,你一点都不觉得痛吗?”武鹰司心想或许是裴以靖的痛觉神经比较迟钝,所以才不觉得痛。
“身体黏答答的一定很不舒服吧?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武鹰司的态度和前一晚差了十万八千里,变得好得不得了。
“不会啊!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你坚持的话,就随你的意好了。”裴以靖一反平常的冷漠,但说起话来一点起伏也没有,让人觉得很奇怪。
“我准备一下再过来抱你过去,你等一下。”武鹰司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想想这可能又是裴以靖的新花样,只为了让他放走他而已。
“你高兴就好,反正我现在是你的禁脔,没资格有任何意见。”裴以靖淡然的对武鹰司说。
沐浴的过程中,裴以靖乖乖的让武鹰司帮他清洗全身,此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不管武鹰司怎么诱惑他也是白费力气。
武鹰司纳闷的想着,靖现在全身布满红红紫紫的吻痕,还有他早上不顾他意愿的强暴他时留下的伤害。他身上的伤口一碰到水一定会很痛,可是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这个身体不是他的一样。
“靖,你一点都不痛吗?”武鹰司小心的问着裴以靖,顺便观察他的反应。
“不会痛,只是全身无力而已。”裴以靖又是用这种平板的声音回答武鹰司。
“洗好了,咱们也该出去了,不然感冒了就不好。”武鹰司假装不小心跌倒压到裴以靖的伤口,试探他是真的不痛还是忍着不说。
结果,裴以靖只是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要他快点起来,还要他小心一点。
“靖,你真的没事?”武鹰司有些不安的询问。刚才他故意压着他的伤口,他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反常的要他小心一点。
“我很好。”裴以靖不打算让他知道他失去人类所应有的感觉,只短短的回答了三个字交差。
“我们先出去,然后再谈其他的事好了。”
武鹰司打横抱起一丝不挂的裴以靖往外走去,将他安置在床上,转身找了一套衣服帮他换上。将裴以靖打点好了,武鹰司换上一套黑色的中山装,转身往房外走,连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刚才的温柔像是装出来的。
行走间,武鹰司努力的想着刚才裴以靖不太像常人的反应。如果说他是装出来的,那么他的演技真是太好了,连他也看不出破绽;如果是真的,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前天捉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也都很好,怎么才半天的时间就变了个人?
走着走着,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跑来通知他冥王门的人前来求见。
武鹰司边笑边想动作还真快,才一天而已他们就找上了他。也好,去会会他们,顺便让他们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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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厅不远处,武鹰司便瞧见厅里坐了两个器宇不凡的男子。很好,他早就想会会冥王门的人有几分能耐了。
踏进厅里,武鹰司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冷着一张脸不屑的看着两人。
“你们就是冥王门派来的人,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就可以离开。”武鹰司问着两人来青鹰门有什么事,口气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我是司徒无极,冥王门的门主,在我旁边的是右护法段尘焰。今天来这里是想要武帮主把我们的军师裴以靖还给我们。”司徒无极一点也没把武鹰司的狂妄放在心里,跟一个小鬼计较会坏了他的气度。
“司徒门主,你也真是爱说笑,你们冥王门的军师怎么会在我们青鹰门里呢?你是不是故意来找麻烦的?”武鹰司冷笑着反问司徒无极,整个人躺进椅背中,舒适的等着司徒无极的回答。
“这可就难说了,昨儿个我们军师和别人上街买东西,那两个人亲眼看见你们青鹰门的人把我们的首席军师捉走了,难道是他们看错了不成?”段尘焰端着招牌式的笑容帮司徒无极回话,态度比武鹰司更优闲。
“喔。你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捉了贵门的军师呢?”武鹰司接着问下一个问题,脸上更是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是没什么直接的证据。可是会在衣服的袖口上绣上老鹰标志的,放眼整个上海也只有你们青鹰门,你说我们不上这儿要人要到哪儿要人呢?武帮主。”段尘焰辩才无碍的堵住武鹰司的嘴,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就算你们看到的人在衣袖上绣有我们青鹰门的标志,那也不代表人是我们绑走的。”
他是下定决心绝不让他们见到裴以靖,在还没有得到他的心之前,任何人都别想见到裴以靖,特别是冥王门的人。
“有谁那么大胆,敢藉着青鹰门的声势来绑架我们的军师,真是太伤脑筋了。”段尘焰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一面偷偷观察武鹰司的反应。
“两位请回,我们青鹰门不欢迎二位,还有我要声明一点,贵门的军师不在我们青鹰门里,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找吧!”武鹰司不耐的下逐客令,要司徒无极和段尘焰识相点快离开。
“既然武帮主不知道我们军师的下落,那我们就告辞了。”司徒无极站起来说完话就往外走。
段尘焰没有跟着司徒无极离开,他还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上,似乎没将武鹰司的话听进耳里。“你们门主都已经走了,你留下来还有什么事吗?”武鹰司问着还坐在原位的段尘焰,不懂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刚才的话是我们门主说的,可不代表我的意思,我还想多坐一会儿再走,难道不可以吗?”段尘焰百般无聊的打量起厅里的摆设,连正眼也没瞧武鹰司一下。
“随你高兴,我会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要是你有什么企图,别怪我不客气。”武鹰司撂下狠话,要段尘焰好自为之,随即转身离开前厅。
“你慢走,小心不要因为说谎被雷公劈到了。”段尘焰夸张的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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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后院,武鹰司的脚步像是有意识的往裴以靖所在的房间走。
他很想知道若是裴以靖知晓他的朋友来找过他,甚至有一个还在前厅时,他会有什么反应。
砰的一声,房门被粗鲁的打开,武鹰司走入门内,裴以靖还是望着窗外的景色,连头都没回。
“你的朋友来找过你,有一个叫段尘焰的家伙还留在前厅,你现在想怎么做?”武鹰司不含感情的声音响起,他等着看他的反应。
“那又如何?你会让我离开吗?我又打不倒你,只好乖乖留下,直到你厌倦我为止。”裴以靖看着窗外的白云,平板的回答武鹰司。
武鹰司走到裴以靖后面,一把搂过他单薄的身体,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
出乎意料的,裴以靖脸上真的没有任何反应,连一点点的情绪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