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再来好不好?曲翔,我可以等到你愿意听我解释的那一天。”里面的音乐声没有停过,欧柏昌只好放弃。
只是,他没想到当他再来的时候,曲翔根本已不在公寓,他接连在外面等了好几天,曲翔就是没回来过,他急得都快疯了,却苦无方法可想。这下子别说是解释,就连要见到曲翔都不容易,他心急如焚,不禁责怪自己那一天实在不该如此冲动,现在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在公寓前等不到曲翔,欧柏昌只好在大学的门口等,等了好几天,依然等不到曲翔。
照理说,曲翔可能去朋友家过夜,但是他总不可能不上课吧!不过他就是没看到曲翔。等他问清楚后才知道,这所大学的出口甚多,曲翔看到他在这里等,大不了从别的出口出去,所以他始终等不到他。也急了,只好直接去曲翔上课的教室等他。然而,曲翔看到他时脸色连变也没变,依然冷酷得像那一夜一样,背起背包掉头就走。
欧柏昌跟著他,急忙想追上他时,曲翔走到一个男人身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男人回头看他一眼,立刻拨了手机讲了几句话。结果还不到三分钟,他就被学校里的警卫强请了出去,而且每个入口处的警卫似乎都特别注意他;若是他要进入校园,就被当成变态一样的赶出去。
欧柏昌简直要疯了,他在工作跟曲翔之间两头跑,偏偏曲翔不理会他,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若是遇到了,曲翔也总能躲得过他。结果一个月下来,疲于奔命的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倒是曲翔已经无惧于欧柏昌,他在一个月后就搬回自己的公寓住,对于欧柏昌的苦苦纠缠,始终不做任何响应。欧柏昌知道他又搬回来住,便每天晚上都在楼下站岗,工作完后就开车到这里。
他每次都会敲门请曲翔开门,曲翔就干脆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或者是放音乐,根本不理会他。
最后欧柏昌因为每天站岗次数过于频繁,引得邻居侧目,纷纷以为他是不良分子,曲翔也被他骚扰得烦不胜烦,终于在一个月又十五天后,他将门打开,让欧柏昌进门。欧柏昌没想到曲翔终于肯听他解释,他飞快的闪身进入,对曲翔说:“曲翔,请你听我解释。”
曲翔坐在椅子上,开始剪指甲,连一眼都没施舍给他。“你说啊,我在听!”
虽然他的态度这样的满不在乎,但欧柏昌不但不生气,还唯恐机会一闪而逝,急忙道:“曲翔,是我错了,我不晓得我怎么会那样不明就里的误会你,只能说我太在乎你了。”
曲翔冷冷淡淡、话中带刺地道:“是啊,因为你在乎我,所以你就把每个我认识的男人,都认定跟我有一腿,我已经了解了,谢谢你的解释,门在那里,你可以出去了。”
看著曲翔的态度,欧柏昌更急了,“曲翔,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遇到了李义信,他跟我说礼拜六那一天的事,我……我真的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只能说我真的好在乎你。一开始我误以为你是男妓,但是我就是忘不了你,想跟你在一起;澄清误会后后,你跟我道别,我也不想永远见不到你,所以编了一些烂借口不断的找你出去,我在追求你,你知道吗?曲翔,我没有追求过像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我不晓得该怎么追求你;直到那一天我虽然又误会你,但是我还是跟你上楼。我对自己的举动气得要死,不过你就是能深深的影响我。”
“原来跟我做爱还会让你生自己的气,那比得上那天我对我自己生的气多吗?”曲翔皮笑肉不笑的说著。
“曲翔,我真的很抱歉!”
曲翔冷笑几声,“你很抱歉?哼,你太客气了,你把我批评得一文不值,我那时拚命的解释,你却怎么样都不相信,为什么李义信对你说几句话你就信了?你为什么不怀疑我伙同李义信来诈骗你的家产,顺便要把你捆一捆,送到非洲当食人族的食物啊?也有可能我是敌对公司的间谍,要来窃取你宏扬集团的机密文件;或者说我是黑道份子,想来暗杀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抱歉得太晚了,欧柏昌。”
只见欧柏昌更认真的道:“曲翔,你对我怎么生气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想放弃你,你可以踹我、踢我,但就是不要对我不理不睬,我这个月来简直就快疯了!”
“没有人要你疯,况且我踢了你,还怕脚沾染细菌,要去浴室洗脚呢!你给我走得远远的,我一看到你就生气!”
“曲翔,难道你心里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你那一天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那是你亲口承认的,不是吗?”
“我对你有感情,并不代表你可以侮辱我,还骂我是个比男妓更不如的烂货!”曲翔总算摘下了冷漠的假面具,想到那天所受的屈辱,他微微颤抖,控制不住音量的大吼:“你滚出去,我这一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除非你死,要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曲翔,我真的很抱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欧柏昌,门在那里,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行不行?我看到你那张恶心的脸就想吐,为了我的身体健康著想,若是你真的觉得对我很抱歉,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在我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谢谢。”冷酷的说完后,曲翔把欧柏昌推出门外,砰的一声,把门紧紧的锁了起来
。欧柏昌失望了,知道这次的解释根本没有效,他只好又回到车上,窝在车子等待曲翔原谅他的一天。
日复一天,夜复一夜,欧柏昌起码瘦了十公斤;他疲劳不堪,又每天开车跑来曲翔这里,等著曲翔原谅。而天气越来越冷,但是曲翔对他的态度也如同天气一般的寒冷,他还是不肯放弃、不肯绝望。淋雨、吹风、外加心焦及疲倦,身体再怎么好的人也会病倒,更何况欧柏昌还要忙著公司的事,撑了三个月他病倒了;感冒恶化成肺炎,他足足在医院待了半个月,才能回家。
回去后,还没完全痊愈的他又跑到曲翔的公寓去,他苦苦的敲门哀求,曲翔照样不理不睬,最后他只好睡在曲翔的门前,让曲翔知道自己的决心有多坚强。他头脑晕眩,头又痛得要死,冷风吹到身上,他又开始发起烧来,就连曲翔对他又踢又踹,他也无力挣扎,颓倒卧在地上。
曲翔一开始还以为他在做假,连理也不想理他锁上门后走下楼,见以前的欧柏昌一定会拚命追过来解释,今天竟然没有,他皱起眉头,又走了一段路,他往后看去,欧柏昌依然没有追来。曲翔觉得不太对劲的跑回去,上了楼梯,欧柏昌依然倒在他公寓的门口,他不悦地道:“你在装什么?欧柏昌!”
欧柏昌没有响应,曲翔轻推著欧柏昌,看见他满面通红,情况似乎不太对劲,于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在发高烧。
曲翔气得破口大骂:“感冒为什么不回家去睡觉,来这里找罪受做什么?欧柏昌!”
只可惜欧柏昌已经失去意识,根本没听到他的吼叫。
曲翔只好辛苦的把欧柏昌拖进屋子里,再把他抬上床。
欧柏昌的高烧依然没有降下的迹象。曲翔患了起来,他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拿出上热锭,先喂欧柏昌吃下一颗,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吞食;他把药捣碎了喂他,依然被他吐了出来;他只好将药含在嘴里,慢慢的喂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