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啦,所以你就别多心了。”
“嗯。”夏孟涵终于露出笑颜,“琴嫂,听你一席话,我真饿了呢。”
“好,那我赶紧去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好让你补一补,瞧你瘦的。”琴嫂立即转身。
“等等,琴嫂。”夏孟涵赫然喊住她。
“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她转身笑问。
“别麻烦,我只想吃你做的局烤面,已经几天没吃了,好馋呢。”她闭上眼,用力深吸口气,“我好像已经闻到局烤面的香味了。”
看着夏孟涵这副夸张的表情,琴嫂忍不住掩嘴一笑,“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轻松些,太太……你实在太好了,好,我这就去。”
夏孟涵缩肩一笑,对她点点头。
约莫半个小时,局烤面上了餐桌,夏孟涵开心地品尝着,“嗯……好吃、好吃……正合我胃口。”
“那就多吃一点。”见她这么有胃口,琴嫂也笑得开怀。
“对了,琴嫂。”夏孟涵抬头对她甜笑着。
“什么?”
“吃过午餐后我想出去一趟,在家里闷了好久,我真该出去走走了。”她伸了个懒腰。
“也是,你实在闷在家里太久了。”琴嫂也同意。
“那我去换件衣服罗。”她站起来,指着面前的碗,“你瞧,我吃光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琴嫂开始收拾碗筷,“对了,晚餐可得记得回来吃呀,我会准备营养一些。”
“我……嗯,谢谢琴嫂。”她本想说什么却收了口。
对她含笑点点头,夏孟涵立即奔上楼,简单写了一张纸条压在床头,又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然后趁琴嫂在厨房忙没注意之际,提着皮箱离开了。
走出这间大别墅,她只觉得一颗心更沉、更重了。
原以为经过这一场假婚姻,她会满足的把思念收起,没想到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还是思念他……而且更甚、更烈,却已不能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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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齐罡自从与夏孟涵大吵一架,还用强悍的手段要了她之后便没有再回去了。
他不敢回去;他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面对她,是不是真的要如他所说拿张离婚协议书跟她散了算了?
但是……为什么他办不到?怎么都不能说服自己办到。
因为他压根不想离婚……他甚至害怕离了婚后她会投入严俊怀里,让她彻底离开他。
这几天他找了间饭店躲了起来,白天虽神采奕奕的去公司上班,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内心有多沉闷。
今天,下班后,他没回饭店,而是直接来到一间酒吧狂肆地喝着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差点又一次酩酊大醉。
“我不能喝了。”他将空酒杯推向酒保。
“也是,你已经喝到极限了,再喝就要在这里过夜了。”酒保开着玩笑。
“哈……开什么玩笑,你这里不就是夜店吗?”他不是怕在这里过夜才节制,而是明天是他得用视讯向老爸做会报的日子,这事敷衍不得。
他更烦郁的是老爸每每必会问起他何时才能带夏孟涵去澳洲蜜月,这个问题都快逼疯他了。
“说得也是,但我倒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保笑了笑。
“那么会是什么?”齐罡挑眉轻笑。
“女人。”酒保直觉道。
齐罡揉揉眉心,仰首大笑,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若要说是为了女人,他还真是为了一个可恶的女人才来这儿解闷。
“怎么?该不会是我猜对了?”酒保倒是意外。
“算了,我看还是喝酒吧。”向酒保又索了杯酒,他慢慢浅酌。
也就在他闷得喝酒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严俊!
“介意我坐在你身边吗?”严俊客气地问。
“随意。”齐罡爱理不理的。
“怎么,看样子你不太开心?”严俊看着他桌上的烈酒,“是什么事让齐总裁这么烦郁?”
“我的事还不需要你来过问。”齐罡眯起眸。
“这几天你一直住在饭店是吧?”严俊露出一抹笑。
“你!”齐罡错愕地抬起头瞪着他,“你跟踪我?”
“不、不,别这么说,是我有一次经过那间饭店,恰巧看见你走进去,这才注意一下。”他拉开嘴角,“你总不能让我以为你……是跟谁在那儿开房间吧?”
“哼。”齐罡收回视线,望着手中的酒杯。
“你既然喜欢的是萱萱,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跟她离婚?”严俊追问。
“呵,皇帝不急倒急死你这个太监呀,很抱歉,我并没打算离婚。”齐罡带笑的眸光如箭矢般射向他。
“什么?”严俊当真是急了,“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萱萱说……她说你已经决定娶她了。”一想到齐罡将限制夏孟涵一辈子的自由,严俊就非常不甘。
“她什么时候说的?”齐罡眸光一黯。
“就二十周年庆那天,还记得她说得振振有词,不但我听见了,就连……就连你妻子也听到了。”
闻言,齐罡脸色陡然变得阴沉。
“怎么?计划被老婆知悉,很没趣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罡板起脸望着他,“你是说你和萱萱的谈话让孟涵听见了?
“没错,我看得出来她很伤心难过。”严俊挑起嘴角,笑得轻率,“谢谢你给我这个乘虚而入的机会,当晚我建议送她回去,她就不再拒绝我了,否则她还是我遇见过最难追到手的女人。”
齐罡冷硬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急性子的严俊不得不继续说:“如果你已经打算不要她了,就求你快点离婚,你不要的女人我喜欢可以吗?”
齐罡这才转首看向他,“今天很高兴跟你见面,你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
拿出皮夹掏出钞票,他用力往柜台上一搁便火速冲出酒吧,快车开往家的方向。
天!是他误会了孟涵,她之所以会让严俊送返家门是因为对他完全的心伤、失望、难过……
而他回去之后非但没有安抚她的心,还用更激烈的方式伤害她,甚至那么干脆就答应她离婚的要求。
这几天她是怎么过了?她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过日子的?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外,他立即走了进去,就见琴嫂急躁地在客厅内来回踱步的身影。
“先生,您回来了正好,您终于回来了……”琴嫂一看见他忍不住掉了泪。
“发生什么事了?太太呢?”看见她那张忧急的脸色,他似乎已心知肚明了。
“太太……太太天天坐在客厅那个位子看着外头等你回来,可今天她居然对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后,就骗我要出去走走。晚餐时间到了,我等不到她,上楼一看才知道她……她……”
“她怎么了?”他用力抓住琴嫂的肩。
“她走了,有一部分东西都带走了,皮箱也不见了。”
他眉一蹙,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楼上疾奔……果不其然,她走了,仅带走属于她的东西离开了,唯一留下的竟是那只玩偶!
没想到她居然没带走它,这代表什么?她已不再思念他了吗?难道他连让她思念的资格也没了?
这时他却瞧见玩偶身旁有张字条,他立即拿起,上头有着她清秀的笔迹——
齐 罡:
你已经不再欠我了,这段日子虽然过得很酸楚,却值得我一辈子回忆。
别怕我会一直纠缠着你,因为我已经决定放开手,虽然心很痛,但时间是很好的治疗剂,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