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这和计画不符嘛!
因此阙淮歆又赶紧想另一个计画。"不会啦!而且我觉得你好像很眼熟。"她忽然上下地打量起她来。
"你……"这个男人突然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令石握瑜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你在看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阙淮歆戏剧性地击了下手掌,道:"难怪我觉得眼熟,你叫石握瑜对不对?"
"是……是的。"石握瑜退了几步,回答道。
但是她每退一步,阙淮歆就逼近一步。"你是宕帆哥的女朋友?"
"宕帆哥?"
"你长得很可爱嘛!难怪宕帆哥老把你藏著,实在可惜……"阙淮歆像个男人般,手摸著下巴。
没有办法,她的兴趣正是把美女,而且是愈难把的,她愈觉得有挑战性。
"宕帆哥?你是宕帆的弟弟?"石握瑜又惊又喜,脸色则为了对方说的那句可爱,而微微漾红。
弟弟?呵呵!阙淮歆为这个称谓而感到万分兴奋。
好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是啊、是啊!我是他的'弟弟',我叫阙淮歆,甜心……"她心一喜,居然伸手抚摸石握瑜的下巴。
女人的豆腐阙淮歆一向吃得相当习惯,但石握瑜可不喜欢,马上反手将轻佻的手拍开。
"你在做什么?"对哥哥的女朋友动手动脚,这个人的个性跟阙宕帆那冷冰冰的性子是完全不同。
"我?我没有做什么啊?哈哈哈……"阙淮歆一脸无辜,两手摊开高举,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吗?"石握瑜满脸狐疑。
阙淮歆禁不住又像只色狼似地偎了过来。"嫂子,我叫阙淮歆,我送你过去找宕帆哥吧!"
"呃……好。"
石握瑜一边不著痕迹地躲开对方的毛手,一边跟著往车子移动,等看到招摇的红色跑车时,她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坐了进去。
阙淮歆吃女人豆腐的技术十分高超,加上跑车的座位本来就比普通车子窄,因此石握瑜的大腿难免被她的手碰著。
"嫂子的皮肤真好……"阙淮歆嘻笑道。
"呃……还好。"石握瑜只有尽量坐得离她远一些,避免两人相碰触,耳根子则为那句嫂子而发热。
未料,阙淮歆并不专心开车,不是吃吃石握瑜的嫩豆腐,就是迸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嫂子,你的脖子怎么了?是不是过敏啊!等一下到医院的时候,别忘了叫宕帆哥帮你检查一下。"
石握瑜马上用手遮住脖子,脸红得直想钻进车底下躲起来,因为她脖子上的红点,正是阙宕帆昨夜留下的吻痕。
而阙淮歆也不是普通的坏心,一路上就拿这个作文章,惹得石握瑜哭笑不得,但是又说不过她的一张利嘴,因此一直处於劣势。
另外,阙淮歆也把先前阙宕帆拜托阙汐时帮忙找房子的事,加油添醋地全抖出来了,听得石握瑜一阵感动。
"嗯,他是我这辈子碰到最棒的男人了。"石握瑜心中满是骄傲地说,才说完,一旁却有人探进车窗里。
"谢谢你,握瑜,你也是很好的女人。"
"咦?"
石握瑜一抬眼,就瞧见阙宕帆那带笑的俊脸。
她马上以手捂住脸,羞赧得说不出话来。"阙淮歆!"
阙淮歆则笑得很大声。"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她无辜地摇摇手,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她是故意的。
"你明明……"
"没有啊!学校跟医院本来就很近。"阙淮歆还是笑得很贼,令石握瑜拿她没有办法,也不敢正眼面对阙宕帆。
好丢人啊!
阙宕帆挑了下眉,给了阙淮歆一个微笑,像是在跟她说"暂且不计较你随便去找石握瑜的事",一会儿他才移开目光。
阙淮歆先扮了一个鬼脸,才不屑地别开脸,不过一双耳却像接收器一样灵敏地竖著。
阙宕帆把车门打开,半弯著身子看著石握瑜。"握瑜,我还有三个小时才下班,你先跟淮歆四处晃晃吧!"
"可是他……"
石握瑜觑了眼阙淮歆脸上的笑,不敢说他一路上对她毛手毛脚,但阙宕帆却明白她的顾忌。
他悄悄地将嘴挪近她的耳边说道:"你放心,她是女的。"
"什么?"石握瑜吃惊地睁圆眼。
"嘘,小声一点,别让她听到了,她不喜欢别人说她是女人。"虽然他对阙淮歆有点感冒,但把石握瑜交给她,他才能放心上班。
"嗯,我知道了。"石握瑜柔顺得像个小妻子,令阙宕帆忍不住轻啄了下她的唇,将额头靠著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突兀地说道。
"嗯?"石握瑜一怔,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他,而他知道?
"你在想,我为什么不让你见我的家人。但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等你被长假时,我们到美国去好好玩一趟,你就会明白了。"说罢,他又吻了她,不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婚后母亲跟继父住在美国,而他很想让在美国的母亲见见握瑜,他相信这绝对是个意外的惊喜。
孰料石握瑜听了,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握瑜?"阙宕帆不明所以地盯著她。
石握瑜仍笑个不停,她一直以为他有通天的本领能够看透她的心,但如今方知,他跟她一样,在爱人的面前患得患失。
"你到底在笑什么?"阙宕帆追问,他不喜欢猜个透别人心事的感觉,或许是因职业使然。
"对不起,我只是在笑我自己。"石握瑜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是吗?"阙宕帆扬扬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逼问她的答案,不急於一时。"淮歆,那就麻烦你了。"
"知道了啦!"阙淮歆启动车子引擎,好似突然想起什么地问道:"对了,嫂子,你确定过敏的地方不用给医生看吗?"
"辟淮歆!"石握瑜羞红粉脸地大叫。
她怎么那么喜欢捉弄人啊!
阙宕帆和阀淮歆相视一笑,别有意味的目光则是在警告她,别太过分了,否则阙淮歆一定会继续拿这个话题作文章。
因为她就是这么"坏心"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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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宕帆下班前三十分钟,阙淮歆还算有良心地把石握瑜送回来,并且陪著她到医院等他下班。
怎知阙淮歆又转移目标,她走向医院服务台,风流倜傥地向那两个女孩子搭讪,惹得石握瑜既好气又好笑。
若不是闲宕帆事先告诉她阙淮歆是个女人,她一定会以为阙淮歆是一个标准的花花公子。
瞧阙淮歆忙得不可开交,石握瑜只好自己去找阙宕帆了。
此时,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在医院的急诊处停下车,并且抬了人下来。
石握瑜居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那狠心的父亲,他来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但是她并没有跟过去,反而毅然地转身离开。
自他和母亲离婚后,他就不再是她的父亲,因为他有他自己的家庭生活,她没有必要去多管闲事。
来到阙宕帆的诊疗室门口,外头的护士告诉她,今天的问诊大致已经结束,所以她敲敲门,便直接进去了。
"握瑜!"阙宕帆首无给了她一个深深地拥抱,好久才放开她。"刚刚淮歆没有再吃你的豆腐吧?"
"她?没有。"
一提到阙淮歆,石握瑜无奈地撇撇嘴角,因为阙淮歆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