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可以走了,都是被这家伙拖累,还得多熬一晚。
“只有你留下来陪我?”他超感动的。
她却点醒他说:“谁教你突然发酒疯?他们都把你推给我,我不负责谁负责?”
他这才想起昨晚的事,因为太久没见面、因为酒後吐真言,他竟抱著她狂吻,就在众人面前。老天,他的优雅气质、风度翩翩都跑哪儿去了?
“抱歉,我喝得太多,不知自己在做啥……”
她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真拿你没办法。”她摇头一笑,当他像个孩子,虽然她比小他两岁,但人生阅历差太多,她已是个成熟女人。
惭愧之余,他试著转移话题,“我头好痛……”
“过来,躺在我腿上。”她二话不说,开始替他按摩,力道刚好解除他的不适。
“谢谢……”他闭上眼,把自己交给她,全然信任。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这一刻显得悠然惬意,他真希望时光将脚步放慢些,不要那么快又带走他的快乐。
“怎样?後来有没有找到好女人?”
“对我有意思的人不少……我也不会呕吐了,可是……”
她像个姊姊鼓励他,“有进步就好,慢慢来。”
他转个身,握住她的衣角,以撒娇的口气说:“我对她们不觉得恶心,但也不觉得喜欢,好像变得无欲无求……”
“中年危机?更年期?”她故意揑揑他的耳朵,“不,应该是荷尔蒙失调,就像青春痘一样,没有道理可言。”
“也许吧!”他抬头望向她,欲言又止的问:“我可不可以……跟你再来一次?”
“你说啥?”她略显诧异,双眉微皱,“上次是因为你不想死到临头还是处男,这次又有什么好理由?”
他心中早有答案,“因为我不想这辈子只做爱一次,然後抱著回忆直到老死……”
“这么夸张?”这男人让她愈来愈吃惊了。
他再次强调,“我说真的,我以前还会站起来,现在一点欲望都没有……”
“我看你满有精神的呀!”她的视线落在他的重点部位。
他双颊发烫,含羞答答,“那是……跟你在一起的关系……”
她指向自己,不愿相信这事实,“你是说,你的洁癖只有对我才免疫?你想做爱的对象也只有我一个?”
“好像是这样……”他慢慢坐起来,朝她逼近。
她立刻推开他,双手双脚并用,“那怎么办?我可没空每天陪你玩耍!”
他像只小狗,祈求主人的宠爱,千万别把他丢在一旁,“别这么残忍,难道我长得很丑、很肥,很讨厌吗?”
“你是长得还可以,身材也不错,但我把你当朋友,没把你当情人呀!上次是看你可怜:心想就当作善事,现在你跟我有完没完,当然不行!”
她的话有如数把利剑,一字一句砍得他血流满地,但他还能撑得住,还能厚脸皮的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懂,反正我就是只能跟你做爱,所以……从今以後请你多多指教。”
“这什么意思?”她背後突然一阵发冷。
“我……赖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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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别墅内传出阵阵敲击声,若有人刚好经过,一定以为正在施工,事实却完全相反。
“你疯了?明天就要交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李春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男人居然在破坏房子,那可是她亲自铺好的玉檀木!
只见章浩然手握石雕花瓶,对著木质地板猛砸猛敲,彷佛跟这房子有仇似的。
“一切由我负责,你只要……”他咬一咬唇,不太好意思的说:“跟我做嘛!”
“靠!老娘才不受你威胁,想都别想!”她李春花是什么人?这么简单就脱?
於是,他抓起古典风格的条纹沙发,直接丢向日本进口的金箔屏风,然後含情脉脉问:“那这样呢?”
“够了!”她真服了他,浪费钞票还是小事,但这将近一年来,从打地基、施工到装潢,他们花了多少功夫才完成,怎能让这疯子以最短的时间毁灭?
“可以做了吗?”他暗自窃喜,终於有希望了。
“算我败给你,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自己想办法。”她直接脱去上衣,走到他面前,“不准留下吻痕,尤其是明显的地方,听到了没?”
“遵命!”他不顾身上还有淋漓汗水,还有昨晚的啤酒味,甚至还没刷牙洗脸,就这么“猴急”的给她扑上去。
一抱就是深吻,一吻就是唇舌纠缠,一纠缠就没完没了、至死方休。
两人滚倒在地板上,衣服被硬生生扯开来,仿佛多花一秒钟都是浪费,他迫不及待想跟她肌肤相亲,这份思念早已摧毁他的耐性。
只有紧紧拥抱她、深深进入她,才能稍微抚慰他无穷的饥渴。
“你轻一点,地板很硬耶!”在他持续不断的探求中,就算她再强壮也会背痛。
“抱歉,那我换个姿势。”他抱起她,让她坐靠在窗台,长腿围绕他的腰身,毫无保留的接纳他。
“妈的,你哪来这么多精力?”她都快吃不消了。
他看来气喘吁吁,力量却源源不绝,咬在她耳边说:“我也想问我自己,为什么就是要你、要你、要你!”他愈说愈激动,全以身体表达。
“……”无语问苍天,身为最尽责的领班,务必要保持建筑物的完美,所以就得让设计师为所欲为?天底下岂有这种道理?
最後一段过程中,她是硬撑著接受他,任由一波波快感席卷,直到他终於发泄在她体内,两人才缓缓沿著墙边坐下。
他靠在她肩上喘息,“好喜欢跟你做,好棒喔~~”
她能把这当赞美吗?只有苦笑说:“算我倒楣。”
欢爱之後的慵懒,带著点满足,带著点疲倦,有如梦境般飘飘然,他对她仍依依不舍,甚至舍不得离开,让彼此继续交融。
休息了十几分钟,她推开他的怀抱,点起菸,“这是最後一次,以後别找我。”
“喔……”看她抽菸的侧面,似乎出了神、忘了他。
“你也该长大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摸摸他的头,安抚道:“不管怎样,至少你做过两次了,轮流回忆总行吧?”
“哦……”他真想记住她此刻神采,一颦一笑都不要忘记。
一根菸抽到尽头,终究要熄灭,於是她站起身,俐落穿上衣服,“先走了。”
“你去哪?我送你!”他匆忙套上长裤,唯恐她就此消失。
“我有骑车,免了。”她原本就要走出大门,突然回过头,“多保重。”
这三个字让他鼻酸起来,难道就此天涯海角、无法再见?阳光多么亮丽,天空多么蔚蓝,怎么他的心却是痛痛痛……
不多久,传来机车引擎声,渐行渐远,直到再听不见。
章浩然仍倚在门口,像个弃妇,等不到游于归来,寂静中,他的手机响起许久,才得到他恍惚的注意力。
“喂……”
“小弟,你跑哪儿去了?现在还不回来?”那是他大姊的声音,“今天是妈生日,你该不会忘了?”
“姊……我……呜呜!”说著他竞哭了,不只哽咽、不只抽泣,而是嚎啕大哭!
“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没关系。”章如梅心疼极了,小弟一定受了莫大打击!
“我好像……被甩了……”
“对象是男是女?”章如梅就怕小弟是同性恋,那她就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