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唇,一颗心还在震惊之中,哪说得出拒绝的话,但想到一肚子委屈,她握紧拳头,冷声说道:「道不道歉都没有必要了,你想怎么做也与我无关,我只求你别再扰乱我的世界了。」
「乐乐……」他已说不出话来,更别说什么甜言蜜语了,只好紧紧的抱住她,唯恐她随时会溜走似的。
倏然,她好想吐……她赶紧捣住嘴巴,拚命的深呼吸。
「妳怎么了?」哪不对啦?他说错了什么?
尉乐低呜一声,一股冲出喉头的呕吐感,让她飞快地冲进洗手间。
他说的话让她呕吐?言恕纳闷的追进洗手间。
「呕……」事实如此,她整个人弯下身,压着自己的胸口,再也顾不得形象地吐得惨兮兮,
「妳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言恕一愣,紧张的想碰触她的肩。
「离我远一点!我讨厌你!你走开,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透你了!」她也知这不是真心话,全因她气得要命才脱口而出。
「妳再说一次看看。」言恕低吼,锐利的眼睛瞪视着地。
尉乐的回答是嘲讽的「哈」一声,然后打开水龙头漱洗,无暇搭理他。
他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妳太任性了!」
「是,我非常的任性,那又关你什么事?」她也脸色一沉。他凭什么指责她,是他赶她走的,等她走了,他还要来伤她!
「对我公平一点,如果今天换作妳是我,妳会怎么样?」
「我才不会像你这浑球是非不分!这是你应得的!」她气得扬起手,猛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我应得什么?!」言恕反掌握住她的手腕,被她打过的脸热辣辣的,气得他脸色大变。
他的力道之大几乎捏断她的手腕,于是她挥动手臂想扳开他的手,挣扎间身子不知怎的往旁边一偏,重重地撞上洗手台,整个人滑刨在地上。
「痛……」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跪在地上忍受肚腹间传来的绞痛。
「撞到哪儿了?有没有受伤?我看看!」言恕立刻扶起她,差点被她毫无血色的脸孔吓到。
「送我去医院……」她捣住腹部,感到下体有一股热流渗出。
「怎么了?」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我可能在流血……孩子……有危险……」她痛哭出声,崩溃的身子一软倒入他的胸前。
言恕一怔,打横抱起她,步伐快速地往门外走去,引起会场一片哗然,纷纷揣测两位誓不两立的继承人是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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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检查,医生说道:「她没事了,怀孕初期本来就此较不稳定,只要卧床休息几天,就可以照日常生活作息,但要避免太过激烈的跑跳。」
「怀孕了?」言恕整个人怔住,回想起她先前的情况,突然眼色骤冷恍悟过来,「妈的,妳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竟然瞒着我?」
他的反应真差劲,竟然还骂脏话?
尉乐防备地瞪了他一眼,退到离他最远的角落去。
他不发一语,过去牵她的手,领了药回到车上。
「难道妳没有话要对我说吗?」言恕终于打破沉默。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她苦笑的问。
「我会相信。」他答得非常坚定。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她又问。
言恕脸色忽地变得苍白。该死!她干么这么问?她要拒绝他了?万一她说要离开他──不,千万别说!
他露出受伤的眼神,逃避地说:「妳需要休息,我先送妳回家,改天再谈。」
「不,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光是我爸和你爸妈这关就过不了。」她一鼓作气说完。
言恕不假思索地回答,「那么,我等,等到可能。」
「真的有可能吗?我都已经没信心了。」
「妳没信心的话,我还有很多很多。」他握她的手放在他胸口。
「你最好别那么有自信,也别以为我怀孕就一定会嫁给你,那根本是两码子事。」
言恕额头青筋一紧,大手直接扣上她的肩,不容拒绝地把她强揽到身边,苦涩的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从情人变成了仇人?往日的甜蜜点滴呢?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她不该爱上他的,不该去招惹他的。
她连争辩都不争辩就直接认错,叫他心痛难当,「妳这是在惩罚我?」
「随你怎么想,我要走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她抓了手提袋,推开车门。
他立刻倾身抱住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
「不要走。」他声音痛苦的说。
她颤抖地低嚷,「你放手,让我走……」
他却更用力地抱紧她。「乐乐,我爱妳。」
她闭上眼睛,「我……我不知道,我好怕你再赶我走,或者对我说那些残忍的话,我不该再见你的。」
尉乐为了自尊而挣扎着,却也惹得言恕更加疯狂,而他,为了找回那颗被她带走的心,愿意妥协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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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晚风吹拂着。
尉乐躺在床上,静默地瞪视天花板,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叹气,烦恼不已,因为两大集团的战况依然如火如荼的持续着,已叫社会大众看得津津有味,以为他们会生生世世斗下去,甚至把战场交给子孙来延续。
像前天一太早,香格里拉酒店旁多了一幅超大型看板,上面斗大的宇,远在五百公尺外部看得见──
尉乐,嫁给我吧!
福尔摩莎言恕 求婚
这种求婚招式早已见怪不怪了,怪的是,福尔摩莎与香格里拉是水火不容的夙仇,现在竟然要结为亲家?
顿时,众人议论纷纷。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嗯,搞不好这看板是香格里拉自己弄的,想气死福尔摩莎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是福尔摩莎想恶搞香格里拉。」
尉子琛看了之后气咻咻,「哼!乐乐,这种男人真是巧言令色,一定是妳怀孕了,他们想要小孩,想都别想!孩子生下来姓尉,不姓言,妳不用理他,爸爸给妳靠!靠、一,辈,子!」
下一分钟,尉子琛叫人去把看板拆了,当垃圾扔回福尔摩莎饭店门口,尉乐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尉家和言家更誓不两立。
言祖康见到儿子花大钱请人做的看板被拆了,气不可抑的叫道:「这尉老头给他脸不要脸,哼!他以为他女儿了不起?要不是看在未出世的孙子份上,我才不想甩他,这下可好,是他不识抬举,言恕,你马上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十个八个给他们瞧!」
言恕瞥了看板一眼,心灰意冷的走了。
言母心疼儿子,责道:「老伴,你疯了是不是?说这种浑话!」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尉乐,嫁给我吧!」的广告,在各大报刊出全阪,摆明叫尉子琛看得到拆不到。
当尉乐脱下睡袍准备就寝时,倏然听见窗户开敌的声音,正想回过头看个究竟,便觉身子一紧,突然自身后被一股厚实的力量抱住。
「怎么是你?」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言恕,声音有些惊讶,隐约还多了份喜悦。
他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像是很久没有睡觉的样子,双眼都布满了血丝,但仍深情款款的凝视她,「我想见妳,迫不及待的想见妳。」
她语气充满焦虑地道:「这么高爬进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闻言,他脸上满是笑意,而含笑的双眸里,满满都是柔情,「我就知道,妳还是关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