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坚的玩笑话,却让在场的两个女人心中各有截然不同的感觉。
「真的吗?这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是会当真的喔!」思菜认真道。
「瞧你还真的愿意呢!你不怕陪我这个废人,我倒还担心误了你的青春,害你嫁不出去!」他自我解嘲。
「没关系,到时候你可以娶我啊!」她倒是满怀希望。
他们的声音忽然变得好刺耳,与其说是小湄听不下去,倒不如说她害怕的是听到维坚肯定的答案。毕竟她现在尚未做好和别的女人同时拥有他的准备。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看王妈那边忙不忙!」小湄努力地在脸上堆满微笑,讲完之后便匆匆离去。
小湄挺直背影下的失望,没能躲过维坚锐利的双眼,他多想追过去告诉她,她根本不用害怕他的心会落在思葇身上,可是想想,这样不是更好吗?如此她就不会对他心存太过浪漫的想法,目前短暂的伤心,总强过日后被上帝愚弄的痛苦吧!
「维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思葇不死心地追问。
「思葇,别将你宝贵的青春浪费在我这个废人的身上了!自始至终我都只把你当作是妹妹般疼爱,过去如此,未来也是如此。」他郑重地说。
「我不要!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碧儿吗?即使她不在了,我也无法取代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思葇痛苦地道。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思葇。而且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他口气极为严肃。
「为什么?难道我就真的那么差劲吗?」她的脸沾满泪水。
维坚叹了一口气。「这跟你没有关系,思葇。只是……我已经失去爱人的权利了。」他筋疲力竭道。
「我不懂。」她睁着—双水汪汪的眼睛,痛苦地看着他。
「思葇,我的命运并不是我所能掌控的,我帮不了我所爱的人,更惨的是,凡是爱上我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他的嘴角充满讽刺地向上勾起。
思葇不可置信地眯着眼睛看着他。
「难道你到现在还是认为碧儿的死是因为你的缘故?」
「这是事实。」他淡淡道。
思葇往前一个跨步,用力地抱住他。
「维坚,我拜托你不要赶我走!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陪伴你,好不好?」她低声哀求着,她太心疼他了。
「思葇……」他陷入两难。
「求求你,维坚!」见到维坚犹豫的神色,她更加苦苦哀求。
「好吧!」维坚总算答应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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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维坚及思葇之后,小湄并没有直接去王妈那里询问她是否真的需要帮忙,
而是一个人来到院子里,漫无目的地逛来逛去,最后伫立在鱼池旁边发呆。
看来思柔对维坚是真的不会死心了,而维坚呢?他看起来好象对思葇也非常有意思。尽管思葇可能只是维坚对碧儿感情转移的对象,但思葇和碧儿是双胞胎,两人有如一个模子印出来般的相像,维坚对她会如此放不下,也是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她对维坚而言又算什么呢?难道他认为思葇是他生命中的另一个天使?为了怕自己的厄运会连累到她,唯恐再一次失去心目中心爱的女人,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将满腔无处宣泄的欲望发泄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欧阳湄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碧儿及思葇的替代品罢了!
真的是这样吗?小湄想到这里,不禁不寒而栗。
然而那一天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温柔的眼神怎么可能是假装出来的?他对她小心翼翼的爱抚难道是她自我编织出来的幻象?或是这些的确存在,只不过他当时心中所想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那对双胞胎姊妹?
她的头好痛、心好疼!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这么痛苦?她又该怎么做?她该勇敢地、无怨无悔地付出自己的感情,还是违背心里的声音,向他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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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思葇回来之后,维坚和小湄甚少有独处的机会,他们唯一能够单独相处的时刻,也只有趁清晨思葇还没醒来时,在他房间短暂的时光。
同最近这几个礼拜一样,她总是起得特别早。梳洗完毕之后,连早餐都还没吃,就直接到维坚房里替他拉开窗帘,开始新的一天。
他们总是格外珍惜这得来不易、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小湄也会利用这段时间帮他刮胡子、完成梳洗等工作。
「那个叫什么袁庆的家伙,最近为什么一直打电话给你?」他故作轻松样。
喔,他也注意到了啊?
「我现在正在专心帮你刮胡子,待会儿再说。」她故意卖关子。
「我现在就要知道!」他霸道地说。
「你别再讲话了!你这样很容易刮伤脸的。」她忍不住轻声地责备他。
维坚索性一把拉下她握住刮胡刀的手。
「他该不会真的对你有兴趣吧?」他不屑道。
他轻视的态度重重地伤害到她。
「怎么,不行吗?」她声音故作甜美地挑衅。
「当然不行!」他沈着一张凶神恶煞似的脸。
「我敢问大人为什么吗?」她天真地睁大一双灵活的双眼。
「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咬着牙说。
「你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变成你林大公子的女人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故意皱着眉头,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
「自从我占有你的那一刻起!」他咬牙道。
「是吗?那么……如此说来,我也等于拥有你喽?」她同理推论。
「这不能相提并论!」他否认。
他的双重标准软小湄听了生气,她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狠狠地瞪着他。
「不能相提并论!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残忍吗?一方面告诉我,我们彼此可以向外寻求情感的慰藉,一方面又说你拥有完全的我。请你搞清楚,我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可不是你用钱买来、任你摆布的充气娃娃!要我的时候,仿佛我是你唯一的女人,不要的时候就弃之如土,看都不看一眼!」她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他既生气又心疼。
「请问谁喜欢贬低自己?是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她说着说着,委屈地流下了眼泪。
她委屈的泪水让维坚看了不忍,可悲的是他却无法为自己辩解。
这个时候,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小湄背着门飞快拭去眼泪。
「进来吧!」维坚说。
「早!」思葇推开门大声说,可是现场的气氛让她感觉到有些奇怪。她看一看维坚又看看小湄,两人的表情明显地告诉她刚刚的确有事情发生。
「你们怎么了?」她好奇地问。
「没事。」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
「是吗?」两人明明看起来一副生气的样子还说没事。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思葇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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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小湄一连休了两天假回到家里来。
「小湄,你能回来,妈妈很高兴,可是一下子连休两天——你的老板不会说话吗?」她母亲担心地问。
「怎么会?现在又来了一位免费的特别护士,我在那里简直就是跷脚捻胡须,闲到了极点。」她的声音充满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