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超的调情技巧使她全身发热,心痒难耐。
然而,飞嫣毕竟未完全失去理智。
“你……这里虽然人不多,但毕竟是公共场合,我觉得……”
“承认吧,你其实也很想念我的吻,不是吗?”
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呼着灼热的气息,也蛊惑着她表面坚硬,实则脆弱不已的心。
“我……呃……”
感受他湿润的唇在她颈窝游走,飞嫣在他怀中轻颤了下,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坦白说,谎言被拆穿后,殷层云居然还愿意吻她,飞嫣心底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她内心混乱地告诉自己:或许,听完她的解释,他打算尽弃前嫌,已经原谅她了也说不一定。
实质的言语她说不出,但,接受他的吻,或许能让他明白,她其实对他也并非完全无情的啊。
想到这儿,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只能顺从着心底最深的渴望,双手勾上他的颈项,主动送上激切的回吻,更毫无矜持地将舌探人他口中,释放甜蜜。
殷层云毫不客气地顺势探索她口中的甜美,大掌从她纤细的腰身向下移,在捧住她浑圆的翘臀后,轻轻分开她的双腿,使她跨坐在他腿上,两人的身体以极为暖昧的方式紧紧密合,放肆地释放分别多日,积蓄在彼此体内的热情。
然而,这忘我的激情很快便被打扰了。
“我的老天,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目睹眼前的一切,即便是见过众多大场面的于链海,也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乍然听见父亲的声音,受到严重惊吓的飞嫣飞快地推开殷层云贴靠的胸口。
抬眼一看,只见刚才在办公室里签约的几个重要人士,现下全都站在不远处瞪大眼睛盯着他们看。
羞窘地连话都说不出半句来了,飞嫣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在短的时门内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然而,殷层云却是出奇的镇定。
他好整以暇地脱下西装,盖住她露出的半截雪白大腿,然后,再不慌不忙地将她胸前被他解开的几颗扣子扣上。
举手投足间,尽显两人的亲腻关系。
就连邵昕见状,都不晓得他这位兄弟到底在搞什么鬼,不但不赶快结束这令大家尴尬的一刻,还现场表演煽情戏给大家看?
终于,殷层云气定神闲地开口了,“伯父,很抱歉让您看见刚才那一幕……”
于链海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知该对眼前的“贵客”如何是好?
“不过,您请放心。”殷层云动作轻柔地将她移下他的大腿,放在阶梯上,态度则是一贯的温文有礼,“在不小心与令嫒经历过一晚令人难以忘怀的‘激情之夜,后,她于片刻前,正因为顾及伯父您的想法,已经正式向我提出分手,刚才各位看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离别之吻而已。”
飞嫣慌乱地回过神来,着急地压低声道:“殷层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存心想害死我啊!”
但殷层云完全不理她,反而站起来,弯腰朝于链海欠了欠身。
“虽然我很难过、很遗憾,但感情这种事毕竟强求不来的,抱歉惊扰了大家,我先告辞了,各位。”
离去前,他不忘给飞婿一个绅士的拥抱。
实则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喜欢这个礼物吗?这是附送的,免费。”
妈的,她居然会被他摆了一道!
瞪视着殷层云从容离去的背影,飞嫣气得七窍生烟、握紧拳头,却拿他半点辙也没有。
她绝望地合上眼睛,清楚知道自己今天铁定是完蛋了,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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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之后,飞嫣被气急败坏的父亲在最短的时间内拎回家,毕竟公司人多嘴杂,在公司开骂,恐怕只是让丑闻更快速地传出去而已。
而头一次,她乖乖地坐在父亲对面,被他老人家念上个把小时,却只抿着唇、低着头,连半句话也不敢回嘴。
最后,还是心软的母亲解救了她。
唐惠心送上刚沏好的冻顶乌龙茶递到丈夫眼前,“老头子啊,你就算再念三个钟头,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不是吗?好好想想解决之道才是真的。”
于链海绝望地摊着双手,“解决?怎么解决,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怎么解决?”
想到自己娇滴滴像朵花的女儿,居然被那个姓殷的当众宣告已经被他给……那个,于链海的心就气极、痛极又不舍极了。
“话说回来,这个姓殷的条件也不差呀!依我看,女儿的眼光真好,看上的男人算是顶尖的呢。”
于链海没好气地掀开杯盖喝了口茶,即使心头再不愿意,却仍不得不承认老婆说的没有错。
“论家世,咱们蓝天的确是无法跟哥伦比亚这种世界性的集团相提并论。”
“那就是喽!”唐惠心瞄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儿,“有这么个女婿,也不算糟蹋了咱们辛苦养大的女儿了……那你还赌气个什么劲呢?”
什么跟什么,老爸老妈怎么越说越离题啦!
他们应该要很气殷层云欺负他们的女儿才对啊!怎么才三两下,就一副想要弃械投降的模样?
一颗心正忐忑不安着,老爸低哑威严的声音又再次传来,“飞嫣,你立刻跟那个姓殷的说,教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到我们家来提亲!”
“提亲?!”飞嫣尖着嗓子喊出声。
老爸是年纪大,老胡涂了吧!竟想把女儿拱手送给那个面善心恶,存心陷害她又逮着机会便拼命吃他豆腐的猪头?
就算他们答应,她还抵死不从呢!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于链海瞪了瞪不识相的女儿,“你当我们于家是什么随便的人家吗?那个姓殷的都已经当众宜布你被他吃干抹净了,你不赶快逼他来提亲,教我以后出门,这张老脸要往哪摆?”
“爸——”飞嫣心一急,顾不得什么便飞到老爸身旁,挨在父亲身边哀求着,“我是你的女儿,你总不能不顾我的意愿,只因为面子问题,就硬逼着把我嫁给那个男人吧?”
“我逼你?”于链海指着自己的鼻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苦老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
“飞嫣啊,不是妈咪说你,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分明是你自己胡涂,先跟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爸爸才只好勉强点头让你嫁给他呀,你怎么可以把话反过来说呢?”
眼看连母亲也跟父亲站在同一阵线,她自知胜算不大,一颗心不住向下沉。
“但是……我、我并不想嫁给他啊。”红唇嘟得半天高,她赌气道:“一点也不想,真的不想、完全不想。”
想到他最后竟然摆她一道,她就气得想一脚艘在他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上,更别说要她主动示弱,说自己愿意嫁给她了。
她于飞嫣是何等的心高气傲,想娶她的人,就得用心来讨她欢心,设下天罗地网来系住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点头下嫁。
要她开口求人来娶他?那还不如叫她去死比较快。
“女儿啊,你长大了,不可以再那么意气用事了!”唐惠心语重心长地轻斥女儿,“再说,这会儿,事情都掀开了,你也不必想再掩饰什么了,妈咪相信你也不是随便的女孩儿,会跟他有些什么,必定是喜欢他、欣赏他,既然如此,爸妈便成全你,这样还算不明理吗?”
“这……可是……”母亲的话说得她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