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禄荣一脸为难。
望着彼此,平常他们最多也只是斗斗嘴而已,没想到昨天的事竟
会将气氛弄得如此僵,望着冷傲,竹丹心可以感受出他的不悦。冷哼
了一声,冷傲不悦地转身离去。见状,禄荣不安的喊:“老爷!”
“禄管家,不好意思,可以扶我出门吗?”
“啊!好的,夫人。”
见他一脸想哭的表情,禄荣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扶着他出了大门,门外已有数名将领等候着。
禄荣将竹丹心扶上马车。
这时冷傲走到他的身旁,望了他一眼。
“到东北前给我换上男装。”说完后,冷傲便离开了。
“换男装?”竹丹心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而后低头看着一旁的衣服,轻笑了一声。“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不久后,大批的人马出了城门,往东北前进。
夜幕低垂,空气中透着一股不平常的气息,一道道人影在白雪纷飞的树林里晃动。
有二个戴着面具的人站于一块石头上,似乎在等人。
这时,十几个人影蜂拥而来,这十儿人奔至戴着面具的二人面前,便恭敬地跪在地上。
“祭司。”来者恭敬的叫着。
“事情办得如何了?”被称为祭司身边的小孩开口,
“再不久就能到手了。”其中一位回答说。
“是吗?”
“不过……”那人迟疑了下。
“别吞吞吐吐,有话就说。”虽然只是个小孩子,可是说起话来却相当有威风。
“是,似乎有人感觉到了。”那人赶紧说。
“哦!知道他们派谁来查吗?”
“目前还不清楚。”
“那就快查,叫密探自己小心点,要是事迹败露,就叫他以死谢罪。”
说完后,那群人便离开了,只留下戴面具的两人。
“那人不会自裁。”被唤为祭司的人以相当有磁性的声音说。
“是的祭司,那个密探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小孩恭敬的回答。
看着雪,祭司伸手接着飘雪。
“组织不需要这种人。”
“是。”
经过漫长的路途,冷傲带领的军队终于来到冰天雪地的东北边界。
一路上,竹丹心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静静地待在车内。就算冷傲抽空来看他,他也总是将他拒在帘外。
找好营地驻扎下来、整顿好后,冷傲来到竹丹心的帐包内。
他一走进帐包,只见竹丹心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靠近床边,他轻声叫着他。
“丹心,你还好吗,”
这一路行来,他都未再和他说话,出门时闹得那么僵,都过这么久了,他还在生气吗?
竹丹心没有回答他。
“还在生气吗?都来到这里了,还在闹脾气,快起来吃点东西,听随从说,你已经好些日子都吃得很少。”
才刚整顿好,冷傲就听见随从们好奇的谈论着竹丹心,这个难得出现在全是男人的军队中.唯一的“女人”。
早叫他换回男装,可他却为了跟自己斗气,不肯换下女装.一路上,冷傲已被将领们好奇的目光与疑惑的问题燠死了,而竹丹心可好,他就只待在车内,把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他。
见竹丹心躺在床上,还是不肯说话,冷傲有些生气的拉扯着棉被。
“起来,我都这样求你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不、不要……”竹丹心有气无力的说。
“喂!你怎么了?”听见他的声音,冷傲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这么虚弱。
顾不得他是不是还在气自己,冷傲强扯下他的被子。不看还好,一看只见竹丹心满脸通红、脸色发白、唇边带紫。
“不要理我。”竹丹心虚弱地拉着已被掀开大半的棉被。
“你怎么了?”冷傲紧张地抱住他的身子,将被子重新盏回他身-亡,而后用手触摸着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烫,生病了也不说?”
他实在很生气,为何竹丹心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
“走开,别碰我,你这个大冰块……”天冷加上发烧的关系,竹丹心委屈地哭得如泪人儿一样。
“别哭。”见他哭得梨花带泪,他不禁心疼。
“我恨你,为何要我来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我……我很怕冷啊广他冷得牙齿打颤,全身也不停的颤抖着。
“什么?”紧抱着他的身子好为他取暖,冷傲这下才知道原来竹丹心死都不肯来是因为他很怕冷。“你真傻,为何不早说呢?”
“你、你这大冰块根本不听我说……”
竹丹心说着说着,因为忍受不了天寒地冻的天气而昏了过去。
“可恶……有人在外面吗?”
帐外的小兵马上跑了进来。
“是,冷将军有何吩咐。”
“快传军医来。”
接到命令,小兵不一会儿之后便带了军医过来,在军医的详细诊察后,写了张药单。
“这些药用三碗水煮成一碗。”
小兵接过药单后便离去,军医转身来到坐在一旁的冷傲面前。
“怎么样?”冷傲紧张的问。
“冷将军请放心.他只是受了寒,加上心中郁气不散才会如此,只要放松心情,吃上儿服药就成了。”军医见他如此紧张便笑了笑,要他宽心。
“是吗?那就好。”听完,冷傲这才松了口气。
“那小的先下去了。”
“嗯。”
等他走后,冷傲来到床边,伸手抚摸着竹丹心的额。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这么倔强。”对他的行为,冷傲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望着竹丹心发白的脸,他心疼地说:“这么怕冷吗?’
在竹丹心的唇上轻触一下后,冷傲离开了帐包。
稍晚才来的言翔羽一下马便听说竹丹心病倒了,他二话不说地就来到竹丹心的帐包。
一进去,他便见到正在喝药的竹丹心,他赶紧上前关心。
“丹心,还好吧?”
“啊!”正在服药的竹丹心一见言翔羽到来,马上将药碗丢给一旁的小兵。
“翔羽。”
他高兴地想起身,却被官翔羽制止。
“别起身,看你脸还这么红,染了风寒了?还烫着呢。”他摸了摸竹丹心略烫的额头。
“嗯!没法子,我的身体就是这样。”竹丹心喘着气,虽然言翔羽不让他起身,但他还是勉强坐起身来。
“怎么,难道你不愿来东北是这原因?”听他这么说,言翔羽才明白,原来竹丹心是怕冷而不愿来此。
竹丹心点点头,将身体依偎在盲翔羽的胸膛。
没错,从小我就怕冷,有次爹带我到下着雪的地方,结果我因为受不了寒冷而病了大半年,从此爹就不敢带我来这种地方了。”竹丹心回忆着小时候之事,那时他差点没了命。
“为何不早说呢?”
“呕气加倔强罗!”说着,竹丹心淡然一笑。
“何苦呢,要是你把这事说了,冷傲绝对不会逼你来此。翔羽伸手为她将被子拉好。
“我自讨苦吃嘛!”
“真是,都病成这样了还开玩笑,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要冷傲拿什么赔给你爹?”言翔羽温柔的抚了抚竹丹心柔软的发丝。
“我爹可能会哭上好一阵子吧。”望着远方,竹丹心说得很淡然,可是他的内心却感到忧伤。
“怎么了?”看着表情忧郁的竹丹心,言翔羽想起了那个也有着这种伤心眼神的纸深晴。
那哀怨的眼神就好像从前的纸深晴,言翔羽加重力量抱住竹丹心,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心疼,但这并不是爱情,而是友情。
“对爹来说,我们这些孩子只是抵债品吗?”竹丹心的内心一直对此事存疑,讲到这里,他的眼泪不禁落了下来,他用手环抱住官翔羽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