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在一起真有那么槽吗?”严柏皓牵著她走进地下停车场。
就是那么糟!他害她今晚尽做些失去理智判断的事情。
“别再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好吗?”等她坐进副驾驶座,他绕过车头上车,“我可是很认真的。”
正付著心事的阙苡萱被他的话吓一跳,“你说什么?”
“你没听到?”
见她摇头,他只能轻轻叹口气将车驶出地下室,加入街上的车水马龙。
她静静的看著车窗外景色一幕幕往后退,听著车上缓缓流泻的音乐——
你用你的t生等待t份真挚无悔的爱情到来与停驻,
如今我在众人之中找到你,请你千万不要悄悄溜走,
我知道你不合·再轻信那些过了时的古老誓言,但亲爱的,请你务必再次相信,
因为再见并非永远,且让我告诉你,再见并不代表我俩不会再度重逢,
若你从梦里醒来而我不在你身旁,我不会离开大久,
因为你的一切,我亲爱的再见女孩,会把我带回你的身边,
虽然我俩也许遥隔两地,你仍拥有我的心,
所以,就让过去随风而去吧,因为你已找到最后的归宿。
严柏皓匆地伸过手轻轻覆住她的,“你以为呢?”
“我以为什么?”阙苡萱装蒜。
他下让她轻易逃开,“你懂我的意思。”
她别开头不看他,“我应该懂吗?”
“你真的不懂吗?”他再回问她。
阙苡萱这回静了下来,不再开口。
严柏皓见状无奈叹息,将车子转了个弯停在她家门前。
终于到了住处,她霎时松了口气,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一路上她并没告诉他该如何走,她以为他会送她回贺家才是。
“我对你的了解比你以为的还多。”
“你调查我?”突然,一个类似的画面闪过她的脑海,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你怎会这么想?”
“不然呢?”她有些生气了,“你从哪知道这么多事情?没有人告诉……”
“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知道。”不等她说完,他打断她的话。
她瞪视著他,气氛突然僵住,“你……你都知道!”她不喜欢他那仿佛对她熟透了的态度,令她有种赤裸裸的感觉。
不假思索,她迅速打开车门往住处走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时候不早,你该走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进屋,反身想将他关在门外,却被他敏捷的闪入屋里,“你……”
严柏皓一手推关上门,“我们得谈一谈。”
“谈一谈?没必要吧,你不是说对我很了解吗?”
“冷静点,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
暴躁?!闻言,阙苡萱差点没气到昏倒。“先生,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什么权利说我怎样我就得……”
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以吻堵住她的喋喋不休,等他放开时,她脸红兼愤怒不已。
她生气的转头不看他,下过终究忍下住心中的疑问,“你知道多少?”如果知道全部的她,为什么还要接近她?不怕她毁了他吗?
他轻抚她的发丝,“那你又愿意让我知道多少?”
“别跟我打哑谜。”
一抹笑意在他嘴角扬起,“我知道,你讨厌猜。”
阙苡萱轻哼一声。
“别生气了,我知道多少很重要吗?”严柏皓安抚她。
她一脸认真的看著他,眼神中带著谨慎与防卫,“你的用意是什么?”如果只是要一段没有负担的成人游戏,他身边多的是女人可以奉陪,为什么偏偏挑上她?
“难道你还不了解吗?”
“你只是想证明自己比别人强吧?”她冷冷的说,“严先生,让你失望了,我不玩游戏的。”
他不理她的挣扎紧紧抱住她,手抬起她的脸,轻轻贴近她,“你不知道,我也不玩游戏吗?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
“我也认真的告诉你我不要。”
严柏皓轻抚她细嫩的脸颊,“太迟了,我已经决定了。”
她拨开他的手,“你试试看。”
“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我什么都没答应。”阙苡萱疲惫的将陶前散发拂开,用力挣开他有些放松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不要陷进去,不管他如何有心,她绝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她就会落得跟母亲一样悲惨的下场——
她的亲生父亲是个只知用甜言蜜语欺骗女人、整天游手好闲的赌徒。她的母亲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四处打零工赚钱,但所赚来的钱却是让她父亲赌都下够用。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五岁时母亲再也受不了而逃开,但她的父亲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赌得更凶,甚至连房子都输掉了。到最后,没有钱的父亲只能靠著酒精来麻痹自己,有一度,他甚至想要把女儿卖了。
她母亲听到消息后,连夜偷偷回来把她带走。年纪小小的她跟著妈妈住到一个她不认识的叔叔家,起先这个叔叔对她很好,但日子久了,每当妈妈不在家或在睡觉时,这个叔叔总是喜欢乱摸她的身体,而且有时还会打她骂她,虽然才六岁的年纪,但她已经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了。
在这种害怕又不敢告诉妈妈的日子中过了半年后她的爸爸找上门来。被债主逼得无路可走,失意又落魄的他一听说妻子与人同居,已是极度气愤难忍。而当他亲眼目睹时更是无法忍受,所以失去理智的同时他竞手持利刃杀了那对奸夫淫妇。等他回复理智时,悲剧已然造成,后悔至极的他举起那支染满鲜血的刀再往自己的身体用力一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失去父母后,她成为众家亲戚踢皮球的对象。没有人愿意收留杀人犯的女儿,每个人都说那是她命中带煞,所以父母才会死得那么凄惨。看不惯她长得比自家女儿美丽,他们便说她就跟她母亲一样,专生来勾引男人的。没有人知道这些话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在她中学快毕业的那一年,甚至有个亲戚意图染指她,要她献身以回报收留之恩……
后来她逃开那个亲戚家,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没人知道她那段日子有多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多年来始终无法定出阴霾……
看著她晦暗的神情与失焦的眸光,严柏皓拉起她的手,在她面前蹲下,二以萱……”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她目光空洞的望著他身后的窗外。
看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得下。
见他没有反应,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少自以为是了,这么多年我还不是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你以为你的出现能让我有多少改变?”
这个爱逞强的小笨蛋!“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好过,你为什么不试著放松自己呢?”严柏皓轻抚她的手背,感觉到她的颤抖,抬起眼却只看到她固执的不愿看他。
听著他低低柔柔的声音,她眼前匆地变得模糊。该死的,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显露出脆弱的一面,那只会使事情更棘手而已。
她努力克制自己,但是他温柔的语调让她不能自己,她将视线调回他身上,泪水倏地涌出,“你说你了解,你到底了解什么?当所有人都唾弃你、污蔑你时,你怎么做?”她大吼著,“因为你寄人篱下,不可以样样比人家的孩子行,不能有任何不当的行为。你必须因为人家肯收留你而主动献身偿还恩情,甚至还得心存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