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异议地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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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斯克特送来请和书。”一人捧上书简。
洛德懒懒地观上一眼,便将它往旁边一搁。
这代表王不愿接受吗?臣子们猜测。
这也难怪,王的脾气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还十,赶尽杀绝是他的作风。“楚斯克特……欲送上族女乞和。”看透臣子的想法,他冷笑。
王是在征询他们的意见吗?没人敢自以为是地贸然回话。
望着默然无语的臣子,洛德笑了,收起他让人捉摸不定的吊儿郎当态度。“你们以为如何?”
一人鼓起勇气道:“乌奇以为王应该接受,也可趁早结束这场兵灾。”
“如果这个女人是来刺杀本王的呢?”洛德笑道。
洛德脸上的笑令乌奇冷进心底。
“那么,王的意思是继续战下去?”另一人把握机会问道。
这是个简单的二选一,既然有人倒霉地当了炮灰,他自该好好利用。
“喔?”洛德笑着挑起一边眉,“你想让本王成为不体恤民情的暴君?”那人连回答都不敢,碰了一鼻子灰,也讨不了好。
这下可好,聪明人知道他们伟大的君王正在逗着他们玩,动辄得咎,还是少开口的好,明哲保身。
王不可能毫无条件地答应楚斯克特的乞和,但楚斯克特送上的条件,王却有疑虑。平常见王总是笑,孰知那只是一种假象,真正的王可是难伺候得紧,让他们往往脖子已经套在绞绳上,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得王心里不快。
看够臣子们无所适从的蠢相,洛德开了口,“答应了那班亡族人,本王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刺杀本王。”
“王……”王总爱将自己陷入险境,偏偏他们又不能说些什么。
一班臣子苦着一张脸,上回前去楚斯克特,他们也是尽全力的劝王别大意前去,结果是让他们急白了头发,王依然我行我素,头痛啊!
他们不得不怀疑,王是在找寻下次战争的借口,只盼楚斯克特聪明些,别让王真的抓到了借口。
“王,您是否先回都城,紫妃念王念得紧呢!”一人暗示地开口。
不能阻止王拿自己尊贵的生命开玩笑,那么只好期盼王能努力些,快快生下一个王子,继承帝国大业。
紫妃 琪娃是王仅有的两位公主之一的母亲,可见王多宠爱她。
臣子们莫不把产下王子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支着右颊,洛德此时脑中确实想到了女人,但却不是臣子所以为的紫妃。“凯,本王是否该再立一个正妃?”他问着自己最得力的左右手。
此言一出,让帐内所有人莫不睁大了眼。
自从四年前正妃因难产过世以来,王从未兴起续立的念头,而今却……
这是否代表王子有望?
被点名的凯淡笑答道:“此事王应该早有腹案,何必问凯?”
洛德不由得大笑,不愧是凯,对他的心思摸透了十之八九。
其他人纷纷揣测这位幸运的女子到底是何人,九成九是紫妃 琪娃吧!
“没错,本王已经送出了‘月钰’”
什么?!天啊!“月钰”是何等重要的东西,王竟然连祭司都未知会一声,便将它赠人?就是有这么任性的王,累得他们这群臣子天天生活在心惊胆跳之中。
洛德似乎很满意他所造成的效果,决定让这群 唆的老人更惊喜。
“本王要你们去找出这一名女子。”
“咕咚”一声,已有人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晕死过去。
王此言分明是说他也不知此女是何人,而月汪就这么给了一个不明人士?“王,那名女子的模样?”凯冷静地提出问题。
他知道王是认真的,而臣子的本分便是满足王的命令,别无他话。
洛德敛眉,收起那抹常挂唇边的笑。臣子们又提起一口气,王该不会不记得那女子的长相吧?“她……很美……”洛德忆起她当时怯怯的模样,心底涌起从未有过的怜惜情感。当初是万不得已才会侵犯她,在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离开楚斯克特的情况下,他惟一想到的便是子嗣问题,他必须为姆贝拉特留下一丝血脉,不能将姆贝拉特拱手让人!或许是太阳神的旨意,才会在那种荒郊出现一个女人。
他一点也不后悔要了她,即使不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仍会成为他的人。
在她白皙纤细的颈上,他留下了代表正妃身份的月钰。如果受孕成功,肚里的孩子无论男女,皆有继位的资格。
他当时能给的,也只有……
“王?”凯出声呼唤。
惊觉自己的失态,洛德故作无事继续道:“她是异族女子,黑发,乳白皮肤。”“就这样?”面对如此稀少的线索,凯也不禁皱起眉头。“王,她是何族人?”洛德蹙眉,“不知道。大陆上未曾见过这种人。”
能得到这等资料,凯已经非常感激了,勾起一抹笑,他也很想见见这位收服了王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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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们在说什么?
采妍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他们要将她“送”给一个男人?!打从知道自己陷入一个怎样的境地里开始,她便死心地接受了命运,相信终有一天她可以找到方法回去二十一世纪的萨摩亚群岛。
至于那个男人……采妍苦笑了下,她能拿一个作古万年以上的强暴犯怎样?向萨摩亚警方提出告诉,抑或向这个地方的司法机关申诉?
曾经以为事情不会更糟了,如今才知更糟的事情多得是。
她堂堂一个考古学准硕士,竟然得沦落成为一个男人的玩物?
恶梦似乎又回到眼前。
手不自觉地抚上胸前的饰物,冰凉的触感暂时安定她混乱不安的心。
这个月牙形状的胸饰是她后来发现的,长度刚好比她的头园小一点,教她拿也拿不下来,扯也扯不断。
她想尽办法,就是无法解开这个美丽的束缚。
采妍心里明白,这么贵重的物品不是凭空出现,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每每不经意触摸到它,便像是他在她身上烙了印,抹不去、擦不掉,存心要她时时刻刻记住他“……这是你的命。”看管她的老妪这么说。
是的,楚斯克特的女孩没一个肯去侍奉灭了自己族国的魔鬼,所以,她这个俘虏来的外邦人就必须去。
“其实,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饿不着、冻不到,吃穿不愁。”采妍安慰自己。“可怜了我们公主这么一个好女孩,糟蹋呀!”老妪叹息着。
采妍听了想哭,眼泪就这样不预警地掉下来。
难道她成采妍就不是一个好女孩?所以被人家糟蹋是应该的!
老妪搬出了一套行头,然后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女孩要替她沐浴,采妍不能说不想洗澡,但如果能让她自己来,她会更高兴些。
老妪看着始终不发一语的异族女孩,她真是美,经过清洗妆点之后更若出水芙蓉,有女孩的娇,有女人的媚,稍加训练之后将艳冠群女,迷得男人晕头转向。
“记住,到了姆贝拉特的王宫,不可违逆姆贝拉特王的命令。”看出藏在她眼底的不认命,老妪说道。
不违逆?你送一只狗过去不更好?
采妍发觉自已似乎有些乖舛偏激了,不过任何有她这遭遇的人,都会变成如此的。突然发觉采妍胸前的胸饰,老妪的目光胶着在那儿。“这是什么?”
采妍一耸肩,表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