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老大无聊,你也跟着他无聊吗?”司空列极抽走他拨号拨到一半的手机,受不了地说。
“我哪里无聊了?我是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耶!”敦栩恒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驳,“根据本草纲目所言,羊奶甘温无毒,疗虚劳,益精气……”
“疗虚劳,益精气?”司空列极闻言挑起了眉,“喔,那我想对你比较有用,因为你总是纵欲过度,需要益‘精’气。”
其它人闻言不禁逸出高高低低的轻笑声,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宗御宸也不禁轻勾起嘴角。
“我想你也可能蛮需要的吧?”司徒抢冥在一旁以不疾不徐的语调开口,“据我所知,你不是正跟马来西亚某橡胶大王的女儿打得火热吗?”一句话堵得司空列极哑口无言。
“彼此彼此。”被泄底的司空列极朝司徒沧冥龇牙咧嘴,“不要以为你躲在可爱岛就没事,根据可靠消息指出,你也正跟好莱坞某知名女星难分难舍呢。”要露馅,谁不会,大家一起来。
“那是她自己黏上来的。”司徒沧冥邪魅的脸泛上冷气,通常女人只要感受到他冷凝的目光便会很识趣地退避三舍,没想到竟对她不管用,缠得他很想一枪毙了她。若不是嫌杀她还浪费自己的子弹,恐怕她早已经呜呼哀哉了。
“半年不见,原来大家都找到另一半了啊?”敦栩恒露出一脸惊讶,“御宸,你呢?你有没有对象呀?需不需要我替你介绍?”
宗御宸冷冷扫他一眼,手中小刀伺机而发。
笨蛋!司空列极拍了他后脑勺一下,然后将他拉到一旁,“你嫌活久太腻吗?”
“你做什么打我?”摸摸自己的后脑,敦栩恒指控的眼光瞪向司空列极。
“如果我没打你,恐怕你身上现在会插着一把刀。”司空列极以眼神努努宗御宸,后者全身正泛着冷冷的杀气,使他手中正在把玩的小刀看起来更是怵目惊心。
“啊!”惊觉自己失言的敦栩恒顿时以感激的目光看向司空列极,呼,好险好险,要不是列极及时提醒他,恐怕他会成为御宸的刀下亡魂,毕竟在御宸面前提起女人是莫大的忌讳。
“想大嘴巴的话,你最好去将出自己练成铜皮铁骨,小刀穿不透才来。”司空列极横他一眼。
宗御宸是个使刀的高手,随身携带的小刀至少有十把以上,当然,他不需要用到那么多,以他的技术,一刀就足以令人毙命。
“我忘了嘛。”敦栩恒咕哝一声,然后陪着笑走到宗御宸面前,“御宸,刚才我说的话你就将它给忘了,不要放在心上……”
宗御宸给他的回答是冷冷扫他一眼,然后自椅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但临行前还是送了敦栩恒一个礼物。
“咻”的一声,一把飞力扫过敦栩恒眼前直直没入他身后的墙中,而他一缯发丝则飘飘落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再下个几寸,刀子划过的地方会是他的咽喉。
“谁叫你要说些欲盖弥彰的话。”司徒沧冥有些幸灾乐祸地凉凉开口。
“好了好了,”上官朔堂出来打围场,“大家难得见面,别弄得不欢而散。”
“是谁的错呀。”敦栩恒不满地嘀咕,“就算不准人家提,他也犯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吧,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他怎还忘不了?记那么久干吗?”
“人家那叫多情。”司空列极又嘴痒地想漏他气,“哪像你,根本是滥情。”
“你……”敦栩恒正想发难,却被桌上话机传来的哔哔声给打断。
屏幕缓缓升起,梵戬的脸又出现其中。
“梵戬,有什么事吗?”理所当然又是由上官朔堂发问,虽然他不是七人之中最年长的,但却是最稳重的一个,其余人不是不管事便是吊儿郎当成天只会抬杠,他不得已只得将七门的调停联络兼主事者这个担子给扛下来,否则以堂主那个样,其它人又那个样,圣星盟早晚会成散沙。
“老大将他的新欢给带回来了吗?”敦栩恒皮皮地上去凑一脚。
“老大的新欢?”司空列极发现自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谁啊?”
“爱玛呀。”敦栩恒理所当然的答案让众人先是傻眼,然后便笑了开来。
“那好啊,这样你就可以叫老大现挤些‘益精气’的羊奶给你喝了。”司空列极也加入鬼扯阵容。“你自己应该也需要来个一杯吧。”司徒抢冥不落人后。
“别急别急,人人有份。”敦栩恒一脸公正、公平,“我相信爱玛不会计较多给我们几杯的。”
“什么东西人人有份?”屏幕那头的梵戬听得一脸茫然,他刚刚好象有听见爱玛对吧?
“你不要理会他们的胡言乱语。”上官朔堂无奈地横了旁边三个正在兴风作浪的家伙一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如果没事的话,梵戬应该是不会觉得老将自己的脸给秀在屏幕中会很好玩才是,又不像他主子一样吃饱了太闲。
梵戬怪异地瞄了眼离屏幕最近的教栩恒,随后才决定听从上官朔堂的建议,讲正事,“上官门主,有你的急电。”
“我的急电?”上官朔堂微露讶异之情,照理说烈知道他是来参加每半年一次的集会,门内所有大小事务皆由他代理,怎么会……还未等上官朔堂自己想出解答,烈的脸便代替梵戬出现在屏幕中,“门主。”
“有事吗?”上官朔堂问话语气不疾不徐,一如他所给人的感觉一样,温文而淡然。
“是有关妮雅小姐的事……”烈语气略带迟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扰到门主的正事,但实在是事态紧急……
“妮雅?”上官朔堂眉一攒,“她怎么了?”
如果他没记错,他应该是在前天才刚跟她提出分手吧?一如交往前的协议——好娶好散,他与她应该就此成为两条平行线,互不交集,怎么现在她的名字又会出现在他耳中?
“妮雅小姐说如果你现在不马上回到她身边的话,她就……”烈话说到一半打住,瞄一下脸上平静无波的上官朔堂。
“就怎样?”上官朔堂问话的声音依旧是淡而温和,如此,反而叫人猜不着他的情绪,究竟是喜是怒。
“就死给你看。”
“哼,女人!”未待上官朔堂做出反应,在一旁的祈律岍不屑地嘴一撇,冷声道。
“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上官朔堂想也没想地便下决定。
“朔堂,你疯啦?”祈律岍惊讶地低喊,“都已经说要分手却还死缠烂打的女人最不可爱,难道你也吃她仃那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
上官朔堂拍拍祈律岍的肩,要他别太激动,“我总不能真眼睁睁看她去死吧?”
“你管她那么多,她爱怎么死是她家的事。”祈律岍不屑地低哼,“我说朔堂,你未免也太烂好人了吧?”都已经分手的女人还管她那么多干吗?要是自己,才不管她的死活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良心啊?”敦栩恒毫不留情地桶他一刀,人人都知道祈律岍是个标准的“女性杀手”,一旦分手便绝不回头,不知已有几颗芳心、几条芳魂终结在他手中了。
“敦栩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祈律岍咬牙瞪他一眼,这死小子,就净会在口头上占人便宜,“小心祸从口出,哪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原来你已经计划要暗杀我很久了?”敦栩恒夸张地露出一脸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