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别人要得到爱是那么轻而易举,我却是艰辛百倍,为什么苍天对我这么不公平?”
“别再自怨自艾了,很快你就会看到你想要的结局了。”
“是啊,我是没有理由再自怨自艾了。”她唇角浮现了一抹诡谲的笑容。“我们就等着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上演吧。”
霍震砚扬了扬眉毛,然后打开玻璃橱柜取出了一瓶轩尼诗,分别在两只杯子里斟了八分满。
“让我们预视这出戏上演成功。”
翠山转黄,绿叶飘零,时序已进入秋天。
“姊,好快啊。”白桑祺将远眺的视线移回正在浇花的白桑萱身上。
“什么好快?”
“秋天啊,你和管大哥的婚礼快到了耶。”
她倩然一笑,脸上洋溢着待嫁的幸福。
“能当秋天的新娘好幸福啊。”白桑祺欣羡地道。
“你也可以当秋天的新娘啊。”
“唉,算了吧。”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结婚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结就结。”
“放心好了,你一定也可以当秋天的新娘。”
“姊,你会算命啊,这么肯定?”
“这还不容易,你可以要求一个秋天的婚礼啊,如果他不同意,那就不嫁他啊。”
“聪明喔!如果他不答应,就让他一辈子打光棍敲木鱼!”白桑祺煞有介事的赞许道。“姊,你越来越聪明了。”
“我是和你说笑的,你还当起真来。”白桑萱忍不住取笑她。
“男人啊,就是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他没犯错,你给他颜色瞧做什么?”
“以后他才会‘妻命是从’啊。”
“你啊。”白桑萱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叮咚!叮咚!
“谁啊?”
白桑祺咕哝了一声,走向雕花的黑色大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捧着一束黄玫瑰的陌生人。
“你找谁啊?”她打开门。
“请问是不是有一位白桑萱小姐住这?”
“是啊。”
一听见是找自己,白桑萱也走到门口。
“我是白桑萱,有什么事吗?”
“有一位先生跟我们订了一束花,指名要送给你的。”
“我?”
“是的。”他随即拿出了签收单递给白桑萱,“请你在这上头签个名就行了。”
签完名字后,她接过那一束艳丽的黄玫瑰,送花的人就离开了。
“这么一大束黄玫瑰会是谁送的啊?”白桑祺问着。“上面有卡片耶。”
“不知道。”她纳闷地抽出了淡蓝色的卡片,读着上面的字,“秋天了,我们的婚礼就要来临了,希望婚前我们能有个难忘的夜晚,明天晚上六点,在丽水饭店三一二号房见,不见不散。”
“噢!原来这束花是管大哥送的,而且是为了在婚前让你们有一个难忘的夜晚……”白桑祺暧昧地笑了笑。
她这一笑,让白桑萱的脸庞羞得像颗熟透的苹果,久久不能消褪。
“都快要结婚了,还要什么难忘的夜晚?”她低垂的眼睑仍旧藏不住翦水秋瞳里的喜悦。
“想不到管大哥会浪漫到这么迷人的地步。”
“桑祺。”白桑萱正色地瞅了她一眼。
“姊,你都快要成为管大哥的人了,还害臊。”
“你——”
“好了,我不说了,免得你的脸到明天晚上还在红。”她识趣地拿起了花洒,一边浇水一边哼唱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黄玫瑰,站在原地的白桑萱像掉了魂似地呆愣微笑着。
“姊,别杵在那儿一径傻笑了。”
“呃。”被妹妹这么一嘲笑,她猛地回过神来,移动脚步朝屋内走去。
看着白桑萱抱着花束走进屋里,白桑祺也感受到幸福的气息,只是令她纳闷的是,为何管御风送的是黄玫瑰而不是象征爱情的红玫瑰?
也许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颜色象征什么意义对他们而言就微不足道了。
白桑祺粲然一笑不再多想,继续手里尚未完成的工作。
“这个案子后天一定要完成。”
嘟!嘟!嘟!
急促的专线铃响打断了管御风和企划课课长的谈话。
“您好,我是管御风。”
“我要见你。”
一听是齐弦竹的声音,管御风不禁长叹了一声。“对不起,我正在忙呢,而且我也没有时间——”
“我刚吃了半瓶的安眠药。”
“你——”他震惊地站起身,随即对站在一旁的企划课课长说:“我现在有一通重要的电话要谈,明天一早我们再谈。”
“好。”接到指示之后,企划课课长随即步出管御风的办公室。
“你没事吃掉半瓶的安眠药做什么?”
“我活得好辛苦……”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忍不住气愤地责备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想替自己的生命留下精彩的一页,可是我想见见你,就算是替我圆个遗憾吧。”
“你明明知道我和桑萱已经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要你替我圆这个遗憾。”她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
“我只要再见你一面,以后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一辈子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可是如果你连我这么一点请求都不答应的话,我就把另外半瓶安眠药吃掉,这样子,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再骚扰你了。”
管御风猛地倒抽了一口气,咬着牙道:“好,我答应见你。”
“马上?”
“没错。”
“我在丽水饭店的三一二号房,如果你不来,我也不会怪你的。”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挂上电话,管御风立刻按下白桑萱家的电话号码。连响了十来声后,他才听见一声气喘吁吁的回应声。
“喂,我是白桑祺。”
“桑棋,桑萱呢?”
“姊姊已经出门。”
“桑萱出去了?”
“是啊。”
“你现在有空吗?”
“有啊。”
“拜托你待会到丽水饭店的三一二号房,我会在那里,拜托你了。”多一个女孩子在,他相信多多少少能劝齐弦竹一些话。
等不及白桑祺的回答,管御风迅速挂断电话离开办公室前往丽水饭店。
“去丽水饭店?”她纳闷地蹙起眉头。今晚他不是特别安排和姊姊来个难忘的夜晚吗?怎么还要她去凑热闹?“好吧,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事。”
管御风开着车火速赶到丽水饭店。
打开了未上锁的房门,只见齐弦竹身着白色浴袍侧卧在床。
“你不知道安眠药吃多了会出人命吗?”管御风走到床前劈头就是斥责。
她懒懒的瞅他一眼,“只有这样你才会理我。”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哪有胡言乱语。”她缓缓起身,用着毫无生气的眼眸盯着他,“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狼狈啊?”
“比狼狈还惨。”他没想到齐弦竹会这么偏激。“快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要。”
“不要?你不要这条小命了是不是?”他怒视着她。
“你真的要带我去?”
“不然我十万火急的赶来这里做什么。”
“好,我跟你去,但是我要你替我换衣服。”她痴痴地瞧着他。
“我替你换衣服?”管御风吃惊地睨着她。“你自己换,我去门口等你。”
看着管御风毫不妥协的态度,齐弦竹索性整个人瘫在床上。
“你可以不用再管我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连换个衣服你都不肯帮,你怕什么?怕她误会是不是?算了,就算我们到医院可能也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听着她虚弱的语气,管御风的脸色一变。“你现在感觉不舒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