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文芊阳闻言如晴天霹雳……
她怀孕了!她怕司凌不要她。
难怪!难怪他会想搬回主屋来睡,原来是因为她怀孕不方便。
“文姊姊……”方璀儿含著泪看著愣不出声的文芊阳。“可千万别连你也不帮我,那我真的就无路可走了。”
“我……”文芊阳红著眼眶看著她。
这要我说什么呢?一颗心被撕得支离破碎的还要我说什么呢?昨夜他还说爱她!“原来你在这儿!璀儿你也在。”说人人到,她们俩最不愿看到的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话说司凌一办完事便十万火急的赶回庄内,才离开他的宝贝妻不过一两个时辰,他竟迫不及待想见她,看来这次他真的陷入爱情魔窟中,无法逃脱了。
“司大哥。”方璀儿首先回过神来看著司凌。
“璀儿……你怎么哭了。”
司凌见璀儿哭肿眼吓了一跳,就他记忆,这个小妹生性虽然柔弱,但却不是爱哭的女孩,今天见她这一落泪真让他心疼不已。
“我没事……。”
“芊阳,”司凌一转眼却迎上文芊阳含恨的眼神。“芊阳,你怎么了,为什么璀儿会哭,你对她说了什么,”难不成芊阳仍然对璀儿吃味,说了难听的话。“你少含血喷人。”听他一开口的指控,她的心伤的更重。
“不然谁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凌有点急了,照顾璀儿十多年也没见她掉过泪,怎么今天竟会哭到眼睛都肿了。
“我真的没什么,大哥、文姊姊,我先回去了。”璀儿向文芊阳投注一眼请求的眼光后便匆忙离去,对司凌她永远都有著莫名的恐惧症。
这边司凌却没因她的离去而放弃。
“芊阳,你说话啊!你快说,璀儿到底怎么了。”
“璀儿、璀儿,你心中就只有璀儿,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也在伤心,我恨你……”突然文芊阳气愤的赏了他一记耳光,头也不回的跑开……
“芊阳……”
司凌摸著发烫的脸颊,莫名其妙看著一下子逃离现场的两个女人。
她们俩到底怎么了?!但他并没机会深思下去,因为他的冥想被一头冲过来的司天打断了。
“大哥,事情不妙了……”
*****又下雨了。
不知怎么搞的,每次到恩庐寺都会下雨。
文芊阳失神的站在回廊上看著被雨打落的树叶,那片片落叶就像她这时的心一样。“司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昨夜的温柔缠绵依稀还在耳际,今天却都化为乌有。
为什么要隐瞒我这么大的事,既然爱她又何必哄我,又何必用这种方法再次羞辱我。天啊!你于心何忍……
天上的雨丝滴滴答答落著,文芊阳就这样看了一下午的雨。
突然……
“夫人,你的手绢掉了。”
“夫人!”一声稍提高的男声打断她的思维。
“哦!谢谢。”文芊阳无力的接过那人帮她拾起的手绢,依旧无神的望著雨。这里是她跟司凌第一次碰面的地方,就在这儿老天爷安排他们第一次相遇。“夫人,你还好,”那人见她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语带关心的问著。
“谢谢你,我很好。”
她记得,那天他的语气也是这么温柔。
“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吗?”
“……”
“夫人!”
“哦!不用了,谢谢公子。”文芊阳总算回了神看一眼这个过度热心的人士。“在下姓张名山,看夫人的气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要差人帮夫人请个大夫?”“我很好,不劳你费心了,谢谢你。”
“夫人好象有心事?”
“没什么。”文芊阳无心跟陌生人攀谈,加上这人的态度也太过于热心了,所以一答完,她人便往厢房内走。
“夫人,请留步。”
“公子还有事吗,”“没什么大事,只想请教夫人是不是绿幕山庄的少夫人,”“你怎么知道,”“在下久闻绿幕山庄大名,故对绿幕山庄的一些事物多做了一些了解。”听他这语气,文芊阳开始有了警戒之心。
“你想干什么?”
奇怪!这厢房四周怎么不见一个人影,文芊阳四下张望著,一下雨大伙都跑到哪儿去了。
真怪自己任性竟不带一个随从就跑了出来,好了,这下子碰到坏人了吧!“夫人,你别惊慌,在下不会对你怎样,只是想藉夫人之手向司庄主要点东西。”“什么东西?”
“你跟我走便知道。”
第八章
“武叔,夫人呢?”
“回少爷,刚才马房的小厮说夫人骑马出庄了。”
“一个人?”
“是的。”
“该死!”
司凌脸暴青筋的叫著。
刚从璀儿那边回来,那女孩竟说她只是因为病痛才哭,跟芊阳一点关系都没,虽然他不是很相信她这个理由,但却也相信芊阳应该不是那种会报私仇的女人。唉!刚才自己怎么这唐突,说话不经大脑,又错怪了她了。但她也该跟他说清楚啊,干嘛一声不响又跑开,还无缘无故的又甩他一个耳光。
这女人……真像头母狮子。
“常山。”
“回少爷。”答的是武叔。“常山跟三少爷出去了,要我去找他回来吗?”“哦!对,是我要他们去办点事,不用找了,武叔麻烦你帮我备马我出去找少夫人,还有,最近庄里要加强巡逻小心门户,要绿夏最近也不准出门。”
“是,少爷。”
“大哥……大哥……”
正当司凌要走出门时,司天带著常山快速的奔了进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戚峰行动了。”
“什么。”
“这是他送来的纸条,你请看。”司天满脸忧心的递上一张信纸儿。
司凌一见那娟秀的笔迹,整个人差点晕眩过去。
那是文芊阳的笔迹,这几天她天天手抄一阕小词放在他书房的案头,对这一手娟细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司凌双手颤抖的瘫开信纸,看到内容,一颗心差点夺口而出:司凌,这个人要我写这封信给你,我不认识他,但他却说跟我们司家很熟,他要你拿长白山参田的产权,还有一百万两换我回去,地点在北山断崖,今夜子时只能你一个人来……
纸条写到这儿便没了,看来是那人不让她再写下去。“是戚峰!是那混蛋戚峰!这信从哪儿来的。”司凌现在的表情真像要吃人。
“是一个小孩拿到绿心堂的。”
“那小孩呢?”
“不见了。”
“快去找出来,还有,常山,传令下去,要各分支全力找寻少夫人的下落,有消息马上回报。”
“司天!你早上不是说戚峰刚到杭州吗?怎么他就能马上抓到你大嫂。”司凌像只盛怒的狮子,脸暴青筋的跳著。
“这……这……我也不明了,可能他早几天就到了杭州,只是一直藏匿在某处,我们的人没发现吧!”
“可恶!”司凌重重的往桌面一拍。“让我找到你,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断。”“武叔,烦你到银号去提领一百万两银子。”
“大哥,你真的要跟那混蛋妥协?”司天对自己的失职十分懊恼,这些日子他真的玩过头了,才会让那人有机可乘。
“不然能怎样!依司忠的飞鸽传书报告,那戚峰在长白山的窝,早已经因为他经营不良而众叛亲离穷途末路,这一次他铁定是走投无路后放手一搏,我不能拿你大嫂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一百万两倒无所谓,那参田的权状……”
想到那参田是司家事业的起源,更是司凌最重视的家族命脉,司家人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却要将它拱手让人,司天有说不出的难舍,但不交出,大嫂又有危险。唉!……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