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亚学园在语文方面采取书写和发音双计分制,所以就算书写得到满分,但发音拿了零分,总和起来还是不及格。
“我不要给你教!”水潋艳坚决的喊道,小脸上尽是不肯屈服的表情。
唐雅哲优雅地站起身。“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况且我有能力可以让你的破西班牙文起死回生。”
他知道她会答应的。当水伯母打电话给他,请求他当她的家教时,他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愿意去承认。他要她,他会不顾一切地得到她。
她沉思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她的心有些动摇,因为如果要她选择重修或给他教,那么她宁愿让他教,可是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跑来她家当家教,他根本不缺钱啊!
她骨碌碌的大眼疑惑地盯着他俊帅的脸,呐呐地开口道:“你有这么缺钱吗?”
唐雅哲微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不发一语地坐下,打开西班牙文课本。
“我们先教基础用语,其实学校的课程大多都是基础用语,只要用心学,期末考并不困难,像Hola是嗨,早安是Buenosdias、谢谢是Gracias,现在你先把这几个字念熟。”
听着他纯熟的发音,水潋艳的眸里闪过一丝佩服,但想到要自己开口,心里就痛苦万分。“不要啦,我念起来就像鸭子叫一样。”唐雅哲的脸上闪过一抹奇特的光芒,他轻柔的道:“我很乐意帮你开口。”
“啥?”
才说完,他就欺身吻上她红嫩的唇,感受她的柔软,然后又很快地放开她,目光熠熠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她羞红着脸,不敢置信地回看着他。这个、这个大胆的色狼竟然敢吃她的豆腐!
“如果你不想开口,我就吻到你开口为止。”他轻轻地翻着书本,语气轻柔的说。
“你不可吻我。”这可恶的臭痞子,竟然枉顾她的人权。
“可是在我看来,你似乎比较有兴趣做上课以外的事。”他不疾不徐、意有所指地道。
她轻哼一声,心中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地开口念出西班牙语。
他知道她的底子不好,所以希望多花点时间让她熟悉.西班牙语的读法。
“你背起来了吗?”
“嗯,背好了啦,对了,几点下课?”她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啊?
“把今天的部分学完就下课。”他回答道。
“那如果学不完呢?”她挑畔地问。
没听到他的回答,她以为自个儿捉到了他的语病,所以得意得很。
“怎样,学不完,你能怎样呢?”有种你就不要回家!
她双手抱胸,笑得很是狡诈。
“说得好,我就是要在这儿陪你。”唐雅哲的声音终于响起,但却吓坏了水潋艳。
“你、你、你疯了吗?”要赚钟点费也不是这样的!“嗯……看来你真的很缺钱。好歹咱们两家也是世交,缺钱的话我借你。”她有些怜惘地看着他,还站起身来,鼓励似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唐雅哲啼笑皆非地把她拉回位子上坐好。“你再不好好念书,我们今天可能真的得到天亮才能下课了。”
说完,他又开始领着她念基本用语,顺便说一些关于晤言的故事,让她加强记忆。
趁着背书的空档,水潋艳不时抬头偷觑他英俊的脸庞,但一见他稍有动作便连忙低下头,生怕被他逮个正着。
她的嘴里虽然喃喃念着西班牙语,但心思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她的一双水眸胡乱转动,根本一点都不专心。
忽然,她的视线撞进一双浅褐色的眸子里,然后就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被他的眸光所吸引,直到她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才恼怒地别过头,继续喃喃念着西班牙语。
他在笑她!
她真的看见了。
“背到哪里了?”他冷不防地开口问道,眸底尽是挪榆的笑意。
他一直在注意她,也知道她根本就不专心,其实若非时间不允许,他倒是不反对她继续神游下去,因为她失神的时候正是他大肆攻城掠地的好时机。
水潋艳脸上满是心虚,呐呐地开口道:“快完了、快完了。”
她是真的快完了!
没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接纳自己排斥已久的东西,所以她会失神是正常的。水潋艳为自己的失神找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自己能比较心安理得一点。
唐雅哲斜睨着她,眼中满是不赞同,就像是在苛责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干嘛这么看我?”她凶巴巴地问。
见他缓缓地朝她靠近,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没想到,也居然转移目标,在她小巧细致的耳朵边轻轻呵气。“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要看谁呢?”
她瞬时羞红了脸,推开他道:“别玩了。”
他总是爱开她玩笑,像把她当成玩具似的,让她想躲也躲不开。
真不晓得像他这样爱玩闹的男人是怎么坐上校园王子宝座的?搞不好是抢来的呢!
水潋艳连想边将头埋人厚重的书本里继续奋斗,但也继续仍然不时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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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水潋艳斜倚在凉亭的石椅上,雪白的小手轻抚着额头,试图抚平脑中嗡嗡的叫嚣声。
昨晚唐雅哲实现了他的诺言,她居然看见日出了,当那道微弱的薄光映照人书房里时,她正近乎垂死地趴在桌上。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表面上斯斯文文、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私底下却固执得像块石头,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肯放她回去补眠,倘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还真想把他打昏,然后再快递回家。
以她平日的记录,今天她定要翘掉整个上午的课来补眠,凭什么没人性的痞子居然放话不准她翘今天的西班牙文课。
开玩笑!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她的家教罢了,凭什么管她翘不翘课!她今天偏要补眠到自然醒。
水潋艳压根儿不理会唐雅哲的威胁,没一会儿就沉睡入梦乡,唇上还挂着满足的笑容。
不过她却梦到自己被一只鸟儿轻啄,啄得她麻麻痒痒的,当她无意识地抬起手乱挥想赶走鸟儿时,手却像被什么东西捉住一般,根本挣脱不开。
咦?怎么回事?水潋艳睁开双眼,迷蒙问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而且那张俊脸愈来愈清晰,她吓得连忙睁大双眼,瞌睡虫跑得一只不剩。
她倏地坐起身,却不小心撞到凉亭的柱子,霎时哀叫出声,抱着头猛揉,还不忘用目光谴责他。…她气呼呼地问道:“你来这里作啥?”
唐雅哲的眸底掠过一丝心疼,忍住想帮她揉头的冲动,淡淡的说:“我来这里捉逃课的学生。”
她竟然罔顾他的警告,不在这里大睡特睡,若不是他知道她会跑到这里来,她大概会一觉睡到下午。
“不要,我好累,我不想动。”她懒洋洋的说。
开玩笑,说什么她也不去听安德西老师念经,那个褐发褐眸的老师可是有名的碎碎念耶!
“那也行。”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咦?”水潋艳微愣了一下,有些讶异于他的好商量。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古铜色的手臂。
“你干嘛?”
“抱你啊!今天我愿意牺牲一点,当你的免费脚夫。”想打发他可没这么容易,他会让她知道他有多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