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偷偷告诉你,但是你左耳听完右耳就得出喔!」见他点了头,她才继续道。「因为这个药丸实在长得太丑了,我老是忘了吃!」实在不太愿意承认自已有忘东忘西的习惯。
「呵呵呵。」他爽朗地笑了三声。
「干嘛笑啦,你不觉得这三颗长得很丑吗?看了就教人没食欲,我曾经还—度想把它改成红色或者其它颜色,但就是没办法。」唉!真教人气馁,怎么炼就是黑的。
「哈哈哈!」这下,严希变成狂笑了。
突然,慕小小一双眼儿古里古怪地盯着他看,接着摸摸他的额头。「怪了,没有发热呀!难道是昨天发病,病到脑袋也中毒了吗?」她口中念念有辞。
「瞧啥?」
「你呀!」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她步瞧他难道瞧鬼吗?
「又不是姑娘家,有啥好瞧的?」他一饮而尽药和水。
「你现在居然会笑耶,而且今天还变得如此配合,我怀疑你生病了。」她以大夫的口吻担忧道。
「我是病了。」他顺口接下。
「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她可是圣手神医耶。
严希只是淡淡扯着唇角,一双柔和又饱含宠溺的眼眸直看着她,只是她完全没注意,一个劲地发表她对他病的见地。
「昨晚我想了很多,想试试其它方法。第一,再增强你的内力,第二,继续调制解药。」只是这次的解药将以毒作为主成份,反正有她这个大夫在,不怕万一毒性太强,弄巧成拙被毒死。
「嗯。」
「你今天真的满奇怪的耶,这么配合,太诡异了!不,应该说从雪山顶回来就怪怪的,话变多了,而且还会笑,实在太奇怪了。」她怎么也想不通,他是受到什么刺激吗?变得……比较像一个人了。
「你不是嫌我只有单—表情?」
「是呀!」只是,这世上她嫌弃的事那么多,怎么都不见改变?
「我现在这样不奸?」他反问。
「没有。」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只是……
「那就好,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不是要上路?」
「上哪?」
「你不是要回慕园,我送你回去。」
「喔,好。咦?你怎么会知道?」这是她昨天才决定的。
「师父说的。」
原来如此。
「对了,我还要顺道去一趟季阳县采购些药材再回去。」她先告诉他,免得他直接把她给送了回去,她是路痴,哪里知道路呀!
走出严希的房门,慕小小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他话变多了不说,而且还会笑?!真是见鬼了,莫非……有什么事在偷偷进行中,而是她不知道的?!算了,与其研究他,不如想想怎么配解药来得实际些。
躲在门外的无天老人欣慰得双眼泛着亮光。已经多久了,他没听过希儿的笑声、没有听到他讲那么多的话?平常的他都是简洁又有力的回话,现在居然还会说笑……无天老人差点流下感动的老泪。
另一头,贴在门外的无极老人亦是微笑点头。有了严希陪在慕儿身边,他好继续逍遥在外,不必担心她的安危;不过想想,慕儿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找个好归宿的时候。这严希愈看是愈顺眼,人品当然自不在话下,虽然冷淡了点,本性却很好,而且又非常孝顺,如果他和慕儿能配成一对,到时把他拐过来孝顺自己,不要孝顺无天那个老糊涂,这真是太爽快了,气死无天那个老家伙,哈哈哈!
只要一想到未来的美景,他就暗自爽快得快得内伤。
但是另一头的无天老人呢,心里也打着同样的算盘。慕儿既然可以让希儿展现出难得的温柔,想必对希儿来说,她一定是相当特别的。要是希儿可以娶到天下第一神医,那么以後不管他生什么病都不用拜托无极那个老赖皮,心下更是一阵舒坦。而且还可以从慕儿那里取得一些毒药,拿来对付无极这个老赖皮,谁叫他年轻的时候,老是拿毒玩他,反正君子报仇,三十年不晚!
两个已是「古来稀」的老人家,不在家安享天年,竟各怀鬼胎的乐见其成这桩美事,老谋深算地想把对方的徒弟拐来做「自己人」,不傀是六十多年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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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域·酆都
阴森又长达数十尺的大厅堂里,燃着暗红色的火焰,空气里弥漫着阵阵有毒的薰香,只要内力不精,一闻到这味道便会头昏目眩,甚至大昏迷,但完全影响不了站在厅堂高台上的一各年轻男子。
这男子卓尔不凡的王者气势,仅只背影就让人感觉到无限的压力。
一名长相斯文的男子,扭腰摆臀、摇曳生姿地走进殿堂中,满脸的胭脂水粉特别显得脸色白皙,身上飘着浓郁的香味,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有种错置性别的感觉。
「冥使守鬼参见冥王,冥王千秋盖世,一统武林。」守鬼忸怩的样子,一点男子气概也没,其妖媚程度恐怕比起狐狸精有过之而无不及。
「免了。」冥王转过身来,脸上被一只半罩的鬼面具遮去他的容貌。
他示意身旁的侍从,待从恭敬地走向前——「冥王有任务要交代给冥使去办。」
「请冥王指示。」守鬼欠身行了个礼,等待命令。
「严希三番两次灭我堂口,根据探子回报,现在出没在季阳县,冥王欲派冥使提回严希的人头,此乃任务其一。在他身旁有名女子,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圣手神医,活捉神医回冥域,此乃其二。望冥使可以不辱重命。」
「是的,属下必当竭尽心力,万死不辞、」守鬼恭恭敬敬接下命令。
「这是冥王赐予你的。」只见一只青色的磁瓶,由侍从送到他面前。
「这是……」
「毒药。」冥王开口,守鬼一惊。
「放心,不是给你服的。」他冰冷道。
「还请冥王指示。」差点吓出他一身冷汗。
「此乃『魂销赤煞炼』,此毒来自于苗族,常人瞬间便可致命,无色无味。冥王将此任务派给冥使,是因为冥使向来有百面书生的封号,足智多谋,若论武功可能不是严希的对手,所以这毒药还望可以助冥使一臂之力。」侍从为其解释。
「多谢冥王,属下必会好好使用,不辱王命。」守鬼行完大礼,便退出厅堂。
冥王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好半晌之後,问身边之人:「可有他的消息?」
「目前还没有。」侍从恭敬回答。
「加派人手,一有消息必当立即回报。」
「是!冥王。」
一双犀利的眼睛,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情感,思绪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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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树上许多鸟儿叽叽喳喳唱着歌,叫醒睡梦中的严希。可是才睁开眼,他却猛然发现一件事,他居然动弹不得?!
怎么会这样?他寻思。对了,必然是昨晚的药!他现在每天都服用慕小小为他调制的药方,每每总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像昨儿个下午,突然胃部翻起一阵噁心,开始狂吐不止,直到他把肚里所有的食物全数掏出为止,只差点没把肠胃给一并吐出。
前天清晨则是整个人像滩烂泥巴摊软在床上,彷佛四肢都不是他的,一点儿也不听使唤。直到快中午,骨头才像有了硬度,勉强地支撑起身子。
还有前前天……简直是数不完的突发状况,若非她总用认真又专注的表情在研究他的「病情」,真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否与她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她要这样恶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