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季翔客随主便,毫不在意,「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你浪费在找康川博新他们和拿图的时间已经不少,若你还继续跟我说我有多讨人厌的话,我是不介意,但易安可能就……」
柳清彻狠睢他一眼,摊开手中这张花了不少时间才拿来的屋子的平面图。
「该死。」柳清彻心情不佳的低咒,好个康川博新和那两个劳什子的什么京和景的,竟然只给平面图而不标示罗蜜欧之吻在哪儿,这样教他怎么找?他们这种表现要他相信小安和他们情同兄妹?
「放心,有我在。」季翔拍拍柳清彻的肩,一点芥蒂也没的指指自己,再指指图上的某一点,他跟著来就是要帮忙,不会眼睁睁的看著好友受苦。
柳清彻望著季翔,笑了,「谢啦!」
当初他想自己一个人来,季翔没说一句跟来的时候,他就不太高兴,因为这次他想凭自己的力量救出小安,但现在他却十分感谢季翔有跟上来,只因他陷入浮动的思绪会将自己带入毁灭,而季翔的存在就是要冷下他的思绪。
「不必太谢我,我只负责带路,其他的,就如你自己所愿。」季翔洞悉的说。
柳清彻点点头,两人化为两道黑影潜入宅第中。
天,方露出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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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易安在睡梦中露出一个可人的笑容,睫毛如蝶舞般轻颤,而後,她睁开久违的黑眸,仍残於唇际的笑容在见著心上人时,化为粲然如光线下的水晶的笑靥,还没唤出声,她就被柳清彻炮轰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听觉受到严重伤害。
「你这个大笨蛋!」柳清彻见著她在服了罗蜜欧之吻後,苏醒的喜悦完全让火气取代,他怒气难平的拉下她捂著耳朵的手大吼,「你太过分了!你难道就这么信任我吗?万—我拿不到解药怎么办?或是赶不及在时限之内拿回解药,你要我到地狱去跟阎罗王要人吗?更过分的是,你竟然喝了药就自顾自的睡著,害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害我……害我……」
柳清彻骂不下去,别过脸,她话没说清楚就昏睡过去的情景,仍留在他的脑海裏,他想自己永远都会记得那种无论他怎么呼喊、怎么摇、怎么威胁,小安还是不动如山的睡著时的绝望无依,像陷入太空黑洞那般的绝望,更像是慧星撞地球那样深刻得恐怖。
「彻。」元易安反握住他仍覆在自己手上的手,「对不起,但是依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阻止我的,可是我不能就这样逃走,这样我心裏永远都不会平静,你明白的,对不对?所以,我只好先斩後奏。」她执起的手至颊边摩挲著,「我相信你,因此把我的命托付给你,结果,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这证明你没有让我失望。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好爱、好爱你哦!」
柳清彻让她这一撒娇,什么气都消了,抚过她的颊儿,轻叹口气,「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第二次。」
元易安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吻,调皮的吐舌,「遵命,大人,下……」
柳清彻噬去她接下来的话,他渴求的舌探入她口中,像是肯定她仍活著,有呼吸、有回应般的吻她,大手滑进她的衣服内,在她光裸的背上游移著,然後覆上她的丰盈,元易安低吟一声,但逸失在他舌尖上。
柳清彻将她平放在床上,结实的身躯覆上她的柔软,一首无声的美妙乐章於此展开……
「什么?」元易安阖上的眸子又张开,指尖穿过柳清彻略显凌乱的发。
「我说,你那三个兄弟很不够意思。」柳清彻重复一遍,任她玩他的头发,「给资料也不给详尽一点,只给个平面图却没说出罗蜜欧之吻正确的位置,害我得靠季翔帮我,我本来是一个人完成的。」
「他们肯给你平面图就不错了,而且啊……」元易安唇角嚼笑,隐去话尾。
「而且什么?」柳清彻问道。
「他们是在考验你,看你有没有资格做我的伴侣。」元易安深吸口气,笑道。
「哦?」柳清彻觉得他们是故意整他的。
「彻,他们是我重要的家人,你要好好跟他们相处哦!」元易安轻柔的说著这个足以让柳清彻惊跳起来的消息。
他虽然没有惊跳起来,但他却直截了当且坦白的说:「不会吧!我讨厌他们。」
「为了我,试著跟他们相处好吗?」元易安乞求的说,她不求彻会对他们嘘寒问暖,毕竟,光阿新一个,彻就相当感冒,但至少见面一个眼神交会是必要的,她可不想日後他们见面的时候,自己得忙著稳定局势。
柳清彻翻身覆上她,妥协的说:「他们对你有意义,我也只好试著跟他们相处。」
元易安微笑著吻去他唇角的不愿,「谢谢你。」
他露出个情意深郁的笑容,「唔,比起谢谢你,我比较爱听另外一句也是三个字的。」
元易安一听,搂住他的颈子将他拉向自己,两人唇齿相依之前,她柔喃,「我爱你。」
柳清彻的回应是,给她—个热情似火的吻。
尾声
两年後 日本柬京
四月,樱花仍盛开著。
原是杀手的怒——绫小路京自他开的PUB回来,顺便拿了信上楼,因为懒得拿钥匙开门,乾脆就按了门铃站在门口等人来开。
未久,门「刷」的一声拉开,门後站的是一脸睡眠不足正极欲补眠,没睡熟又让绫小路京的门铃吵醒的不悦脸孔。
「早。」绫小路京不以为意的侧身进屋,顺道在那张美丽的脸孔上印下一吻。
「恶心死了!」乐——宇都宫景不悦的说,他会被京气死,每天忙到三更半夜
才回来,一回来就非得弄到人尽皆知不可,虽然只有他一个人,明明有带钥匙却懒得开门,搞不清楚京是什么垃圾心理。
绫小路京不以为意的坐上沙发,好整以暇的看起信件,「咦?」他惊呼一声,拿出一张黑色信封,上头写的收信人是——绫小路京与宇都宫景,「这封信是寄给我们两个的。」
「谁?」宇都宫景坐到他身边等他拆信。
他们两个人的朋友完全没有相通的,若说有,也只有两年以前,他们都还是杀手时的元易安和康川博新。
绫小路京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拆了信封,信的设计十分特别,黑色滚白边的设计就像是报丧用的信,灰色的字体写著「囍」。
让他们两个不由得起了疑心,谁恶作剧?
「丢掉?继续看?」绫小路京扬扬手中未摊开的信。
「看看。」宇都宫京打个哈欠,直觉的说。
绫小路京见状,搂了下他的肩,「要睡,一会儿我再让你睡吧!」
宇都宫京扬眉,「你明知道我一被人吵醒就睡不著,还敢这样建议。」
绫小路京闻言只是一笑,转移话题似的打开信。
京、景:
可好?
我的婚礼可一定要来参加哦!
要是敢失约的话,我就杀到你们俩共同的小屋,把你们杀个血流成河,知道吗?
易安
绫小路京和宇都宫景见著信末的署名,相视一笑。
一年了,自两年前台湾一别,他们一年前在东京巧遇,才又恢复通讯,那段期间,彼此看不顺眼的他们,为了易安只好努力学习控制自己的脾气,虽努力的成果有待加强,但至少见面不会再那么剑拔弩张,没想到她现在要跟柳清彻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