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结实的臂膀,她突然有种想要依靠的渴望,只是……她已经忘了该如何表现一个女人的优点,甚至不懂得如何去依偎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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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一段路之后,原本崎岖的小路豁然开朗,整片林地不再局限于一条小径,附近的花草也没有前面一段的浓密。
关震对于一旁奇葩异卉的生长从不多心去留意,因为他清楚美丽的花卉通常是带刺的,所以不会轻易受到吸引而进入陷阱之中;偏偏这个警戒心在遇到一颗奇怪的巨石时功亏一篑。
他谨慎的走过去绕著奇石打量好久,直到确定它只是一颗毫无作用的巨石之后,才露出好玩的笑容,“华筝,你瞧,这颗巨石好特别,你猜它怎么会立在这荒芜的林木之中?”
华筝双手抱胸,一副淡漠的口气,“因为它为了吸引好奇的人,所以才会立在这里。”
“喔,是吗?”关震半挑剑眉地反问,一双手已经蠢蠢欲动的想要知道抚摸它的触感了,“那么你再猜猜,如果我碰了它,会怎样?”
华筝看著他伸手的动作,扬起了玩味的笑脸,她故意在他手掌触摸到石壁时,才徐缓的开口,“你若碰触到它,立即会有上千支竹箭瞬间射出。”
“哇!”关震来不及回头看她,身后已经射出滂沱大雨一般的竹箭,支支皆瞄准他的方位,足以致命。他眼明手快的点足跃上树头,寻找到一个适当的掩护位置。
华筝在下面看著他狼狈的模样,嘴角的弧度逐渐上扬,并且给了他一句良心的建议,“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那棵树。”
“为什么?”他扶著树干喘息不停,同时也对著她大声地问。
她露出邪气的笑厣,一副看戏的模样,“因为那棵树是百年毒蛇的栖息处,一般接近那棵树的生物都很难逃出巨蟒的毒牙,所以……”
“什么?!”他倏地瞪圆了眼,才一回头,果然身后出现一条比手臂还粗的巨大蟒蛇,而且朝他不停的吐舌信,害他不敢移动的蹲在原地,冷汗直流。
华筝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蹲在树上,不禁摇头轻笑了几声,“我劝你还是早点下来,别以为蹲在那里装死就能逃过一劫,因为它的唾液具有强烈剧毒,只要沾到一滴,全身使会瞬间麻痹而动弹不得。”
“哇!”关震闻言,刚好瞧见那条蟒蛇已经展现它的利牙朝他攻击而来,他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翻身跃离那棵树干,很快的回到了地面上,一口气都还没喘过来,立刻回头问她:“呼,你怎么都不早说?害我差点没命。”
华筝迳自浅笑著,一点也不理会他愤然的指责,不过看见他方才的反应,她的心里倒是赞扬不已。因为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躲得过千支竹箭的攻击,甚至可以活生生的逃离巨蟒眼前,所以她评估他的功夫应该是在她之上。
关震面对她的镇定,实在感到哭笑不得,每次问她问题都得不到任何解释,让他活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十分无奈。
他索性挥了挥手,连续两次差点丢了性命,让他也懒得等候她的回应了。“算了,咱们继续走吧!”他已经累得搞不清楚之前所走的方向,一看到路便往前走去。
华筝立刻扬起手予以警告,“等等,千万别往那里去。”
“什么?!”关震一脸茫然的回头看她,来不及收回的右脚顺势迈了出去,孰料足尖才碰到泥土,前方瞬间“轰”地一声塌陷成一个窟窿。他见状,立刻撤退好几十步,只见前面道路在弹指间陷出一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这要不是华筝及时喊住他,恐怕他早就跌入深渊之中成了一缕幽魂了。
面对这些陷阱,实在让他双腿无力,不得不跌坐在地上。
“老天!我差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他惊魂未定的回头看她,面对这些机关就像是在打仗一样,每逃过一劫,都让他全身虚脱无力。
华筝笑看著他无奈的眼神,想不到平时吊儿郎当的他也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别看我,这次我已经有提早警告你了。”
关震苦笑的动了动嘴角,“是啊,跟刚才那些竹箭比起来,你确实提早了,不过若是你能再更早一些,我想我会更高兴一点。”
华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或许是因为她相信他一定可以顺利逃过那些机关,所以才故意晚一步告诉他。如今事实证明,他确实拥有足够的灵敏度对付这些陷阱,也应证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关震从地上狼狈的爬了起来,拍拍身上与手中的泥巴之后,不敢再掉以轻心,索性由她指引迷津算了。“现在,你说哪一条路最安全?”
华筝美丽的黑眸看了看四周分歧的道路,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其中一条,“往这儿。”
关震望著她所指的方向,再回头望她,虽然很好奇为何她有自信这条即是通道,不过既然已经知道她不会回答任何问题,那么他又何必多问呢?
“好吧,那就走这条吧!”关震很快的又继续往前赶路。
走了几刻钟的路程后,他感觉周遭的空气似乎愈来愈湿冷,连温度也骤降许多,不但一开口就吐出白雾,就连附近也被雾茫茫的一片所笼罩,教人几乎看不见前方的路。
他觉得不太对劲,好奇地开口问:“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附近的雾特别浓?”
华筝老早就知道选择这条路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一点也不觉得吃惊,仍是四平八稳的走在后方,并且解释:“那是因为前面有座湖泊。”
“湖泊?”他无知的回头,“什么湖?”
“那是万年冰川环绕一池温泉所形成的湖泊,名为“雪湖”,在川与池的交汇处是冰点与沸点的结合,所以会产生蒸气。”华筝平静的讲解她所熟悉的环境,从容的态度仿佛曾经长居过此处一样。
他开始纳闷为何她对这里的地型如何熟悉,甚至对白眉前辈所设的机关全都一清二楚,无论多难的迷阵,遇到了她,全都迎刃而解,她要进入峪山简直是易如反掌。
他实在纳闷她到底是什么人?与白眉前辈的关系是否非比寻常?
“那咱们现在的位置是?”
“峪山的中心点,也就是白眉神医所藏身的地方。”
他愣了愣,回头看著她平静的容颜,接著又问:“你为什么都知道?”
“这并不是重点。”
他蹙起剑眉,“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你该思考如何应付白眉驱逐入侵者的手段。”
“什么意思?”关震还在疑惑,空气中突然出现一股诡异的味道,周遭的雾气也更加浓密了,就连站在身边的华筝都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闻著熟悉的味道,看著熟悉的模式,华筝嘴角的笑意在这个时刻全部敛去,她紧握手中的芙蓉剑,神情严肃地说:“他来了。”
关震剑眉拧紧,面对周遭的变化感到相当愕然,他全身戒备的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就连平时一贯的轻松神情也变为难得一见的严肃。
就在两人屏息思索这诡谲的变化时,一阵狂风从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强劲的风速教他们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小心!”他直觉伸长臂膀将她拥在怀里。
华筝在他怀抱中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从未被人如此亲密地碰触过,在他男性躯体的拥护下,心头不由得漏跳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