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上茅房,茅房!”
“这是什么时候?!你竟要上茅房?”他眼睛几乎喷火。
“有人规定这个时候不能蹲茅房吗?”她刚好可以藉这个机会赶快溜呀!
说不过她,自己却已气得快憋成重伤!秦啸虎怒瞪她一眼。
“快去快回!”他侧开身体,免得压死这个小混蛋!
“是,我马上去、马上回。”才怪!她狡诈地想著。
“等等!”他突然叫住她!
“什么事?”于如意吓了一大跳,惊惧地望著他。
“茅房在那边,你走错方向了。”他坐在床上不耐烦地指点。
“是!”她口头允诺,心中只想著怎么溜。
“等等!”秦啸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霎时浓眉紧蹙,冲到她面前来。“你这个小混蛋!你打算就穿这样去逛茅房啊!”说著,他生气地扯下一件挂在墙架上的外裳,帮她穿上。
过大的衣服像松垮垮的裹在于如意身上。
“等等!”他的唇角突然一咧。“我带你去,省得你打叛逃的主意!”
完了!于如意突然垂头丧气得像只丧家犬,认命地让他像牵狗一样,将她拖往茅房。
只怕她难逃被强暴的命运了!
结果秦啸虎的新婚之夜就在于如意的尖叫声中度过,只有“悲惨”两字可形容!
浑身酸痛的醒来,于如意茫然的注视著一屋子的乱七八糟。
桌子歪了、椅子倒了,几个碎盘躺在墙角,被褥、枕头全落在地上,而她……就这么失身了!
她这样到底算不算失身?
失身的应该是苏映雪吧!
可是疼痛的感觉犹存,至今回想起来她依旧心有余悸。昨夜被他强压在身底下,任他亲吻,任他予取予求,做出一切让她想死的羞辱举动,怎么还会让她这么刻骨铭心?
怎么她觉得跟他“做爱”的人虽然是苏映雪,她却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唉!头痛!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看向来人,她立即一脸的惊惧。
“你怎么又来了!”OH!NO!千万别再来一次!
秦啸虎脸上的抓痕、脖子上的咬痕、唇上还破两个洞,就连眼睛四周也有一点淤血,全是于如意的杰作。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警戒难安地瞪著他。
“你真的是苏映雪?”浓眉蹙了起来。
看在于如意的眼中,却活像两条恐怖的蚯蚓纠结般。
“别过来!你别过来!”一看他往前,她就紧张!双手死命抓著护体的薄被,直往床内钻。
她现在一丝不挂,是最脆弱、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刻,如果他又像昨夜那样霸王硬上弓,她不知道会不会羞愤地掐死自己。
看到床上血渍斑斑,秦啸虎的眼眸一下子深沉了许多。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明明知道她对他又惊又惧,他还一屁股坐在床沿,目光炯然地瞪著她瞧,存心给她压力。
他刚刚问什么来著?“我本来就是苏映雪!”她又凶巴巴地吼他。
他坐离她太近,会让她紧张、会让她分神,而且……会让她想到昨夜!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你是于如意!”看到她雪白颈子间露出的吻痕时,他的胸口竟然一热!
“我本来就叫于如意!”天哪!让他快走、快走,她受不了他虎视眈眈的目光!
“你又在说谎了!”他伸手轻轻一捉,就又警告性地捉住她的下巴。“显然我昨夜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让你今儿个仍有胆对著我继续说谎!”他佯装惋惜的说道。
“我真的是于如意!”她又惊又骇地吼,却发觉跟这个野蛮人实在无法沟通。
“那这是什么?”他由衣襟内拿出一封信,抽出了信纸递给她瞧。
今儿个一早仆人就捧来了一叠信件,全是一些听说他已成亲、不克前往祝贺的贺喜信件。其中有一封是袁少刚的。
于如意瞪著上头苍劲有力的一手漂亮好字,瞪圆著眼说:“他写什么?我看不懂!”
她的国文最菜!最怕“论语”读本,更怕考文言文翻译,偏偏这封信的主人上头写的全是“之乎者也”。
她看不懂,也不想懂。
看她佯装痴傻,秦啸虎一向不怎么好的脾气隐隐想要发作。
“你解释给我听!”她将信纸丢还给他。虽然看不懂,但是她看到上头有好几个“苏映雪”,又有一个叫什么萧晶儿的,令她觉得诡异,她当然想了解内容。
秦啸虎忍著即将发作的脾气,捺著性子将信折叠好,放回原位,火气又缓缓上升。
“好!”他深吸了口气,要不然他会被气死!“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不叫什么鬼如意,你是真正的苏映雪就够了!以后不许在我的面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什么于如意,一下子苏映雪一下子又是于如意,害他被她耍得团团转!
总之这个女人品德有问题,什么谎都说得出口,他不想听,也懒得听。
“我不叫什么鬼如意!”她抗议。
她老爸希望她万事皆如意、平安又大吉!他怎么可以如此污蔑她老爸辛苦为她取的名字。
秦啸虎发狠地瞪著她。
“我叫于如意!”她不怕死地强辩著。
“很好!”他突然用吼的,“咱们再来玩玩!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永远不知道该如何闭上嘴巴!”说著他作势脱衣。
“喂!”于如意紧张地大叫,手也不知道该先捂住哪里。
她该捂住那双昨晚差点瞪出眼眶、被他壮硕骇人的体魄给吓傻的眼?还是先捂住胸口要紧,免得再遭他轻薄?
看她紧张骇然的眼神,说实在的,他突然又有一股想将她再度“凌虐”在身下的强烈欲望。
算了!
“别再让我听到于如意这三个字。”他发狠地朝她竖起食指,对著她的鼻尖摇了摇。
“嗯!!”吓坏了的于如意很受教地朝他点了点头。
这个野蛮人,她发誓非得逃出他的魔掌不可!
很可悲!对方的骇人气势及粗壮的体魄,让她学了十几年的拳脚功夫未战先败,便已有自知之明的先放弃了挣扎权。
“袁少刚是谁?”见他终于要走出房,她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口问他。
她老是听到袁少刚、袁少刚的,他到底是谁?
秦啸虎蹙著眉头,突然一脸的恼怒!誽不出来心里头一阵没来由的火大是为了什么缘故。
之前,也就是昨夜,他误以为她就是苏老头找来的代嫁丫鬟,所以对她的疯言疯语根本不予理会!但今儿个收到少刚的亲笔信函,解释了“代嫁”的起缘、事由,也还以真正的苏映雪身分,他这才明了他娶的不是什么代嫁替身,而是真正的苏映雪。
只是这个苏映雪有点怪怪的!
言行举止怪异不说,连装疯卖傻的模样也挺奇怪的,怪得让他忍不住火大!
他咬牙、眯著眼,走回床前,大手不客气地拍打著她的粉脸。“别想用这招来打探袁少刚的消息。”
她一定是还对青梅竹马的少刚念念不忘,也后悔嫁给了他!他非教她彻底把少刚忘掉不可!
“告诉你!少刚跟晶儿过著非常和谐美满的幸褔生活!他一点都不爱你,他爱的是萧晶儿!”
后面那句话秦啸虎突然用吼的,把于如意吓了一大跳!
她无辜、可怜、莫名其妙地望著这个喜怒无常、动不动就狂吼的疯子!
真是奇怪!怎么他每次讲话讲到最后都用吼的?
见他仍瞪著她,她只好再度摆出哀兵姿态。
“是、是、是,你说得是,我以后不提袁少刚就是!”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袁少刚是谁。对她来说,他们全都是一堆作古的古人,了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