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重要,我也不认为你会伤害我,还有现在当然比过去重要多了。”她答道。“不过前天前我发现自己的一个袋子里有一颗大小如鹌鹑蛋的蓝宝石,我不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而我看到将蓝宝石拿给我的人是你,我不会看错的。”
看著她固执的模样,褚天廉无奈的叹口气。“相信我真的有那么难吗?”
突然升起的罪恶感,让胡蝶感到格外烦躁。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有种隐约的不安感,我想可能是这件事引起的,所以我想问清楚,你有隐瞒我什么吗?比如说我们早就认识了之类的?”
不是她神经质,而是她若不问清楚,迟早会生病,那些头痛、不知名的画面,已经快把她给逼疯了。
“你不是说我们是前世的恋人?”褚天廉轻柔的安抚著她的情绪。“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想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在这辈子找到你,所以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那都不重要,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的眼神里有股淡淡的忧伤与沈郁,让胡蝶感到一阵心酸,她多想抚平他的忧伤,可是......”
她将手自他手心抽出。“我知道有不对劲,而你知道这一切,却不肯告诉我。”她的失望比愤怒还多,“对不起,我觉得有点不舒服,想先走了。”她起身。
他蹙起眉头,“胡蝶,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我只是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她摇摇头。“你连为什么坚持要我采访你的答案都说不出来。”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褚天廉疲惫的揉著眉心,放下餐巾,步出餐厅,两名保镖立刻紧随在侧。
站在餐厅外,他梭巡胡蝶的身影。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忘记不好的事对她来说是幸运的,就算她忘记他也不要紧,她潜意识里仍是爱著他的,她永远是他的,这就行了。
他的心思全在胡蝶身上,冷不防的,一团粉红身影投进他的怀里,将他搂个密实。
“你没死!你没死!你真的没死!”绮罗不停推开想拉开自己的保镖,紧抱著褚天廉不放。
她自他怀里抬起激动得满脸泪痕的脸蛋,“真的是你......我为你流了许多眼泪......你知道吗......你现在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她酸楚的将脸再次埋进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褚天廉讶异的看著她,却没有推开她,任她的眼泪沾湿他的衣衫。
他以为她该恨他入骨,毕竟他一手摧毁她父亲的事业王国,改变她的世界与生活。
她消瘦了许多,想到或许因为他的原因,他不禁泛起同情心。
因为胡蝶,他深深了解她的心情,说起来,他们是一样的。
褚天廉不带感情的拉开她。
“你怎么找到我的?”问完,他随即摇头;,“算了,进去餐厅再说。”
他对一名保镖使了个眼色,交代他去守护胡蝶后,便转身又踏进餐厅里。
绮罗又哭又笑的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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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就看见平泽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坐在客厅的矮桌上,视一旁的沙发为无物,神情怪异。
胡蝶将自己的情绪放到一旁,拍拍他的肩膀。
“平泽,你怎么了?”她担心的问。
他满脸罕见的无助与茫然,“芝蜜要生了,我送她到医院去。”他魂不守舍的喃道。
胡蝶大吃一惊。“芝蜜要生了?!那你不在医院里照顾她你回来家里做什么?”她丢下皮包对他咆哮,急得团团转。这傻大个儿!
现在她该做什么?天呀!
“我回家来拿东西,我要帮芝蜜整理东西带到医院去,可是我不知道该准备什么。”
他已经吓呆了。
他可以徒手面对持枪歹徒,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对付十几个人的围攻,就算要他浴血奋战,他的眉头也绝不会皱一下。
但芝蜜突然阵痛了起来,他就被她的尖叫与哀嚎给吓住了!神智不清,连要准备什么都不知道,先前的预习全白费了。
“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收拾!”胡蝶二话不说的往他们的房间冲去。
她拿出个大包包,打开芝蜜他们的衣柜,选了几件衣服塞进包包里,丢进一包卫生纸,扔进一堆东西后,又抓过一把椅子站上去,将衣柜上层的棉被被给拖了下来。
一张薄纸随著棉被的移动而缓缓的飘落在地上。
胡蝶将棉被往床上一丢,跳下椅子,弯身拾起地上的纸张,不经意的打开来。
她还以为是张普通的纸张,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死亡契约”四个大字,她不禁倒抽了口冷气,不可思议的看著自己亲笔签下的名字。
真的有死亡契约这件事?原来葛海青说的是真的?那么,她脑子里那些奇怪的画面是真的了?
她当机立断的将契约书胡乱塞进口袋里,拖起大包包,将棉被夹在腋下,匆忙的奔出房间。
平泽还站在客厅发呆,她将棉被塞进他怀里,硬将他给拖出
家门,连门也不锁的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后,绝尘而去。
到达医院后,稍微恢复过来的平泽终于想起老婆要生的事,下了车后抱著棉被一马当先的冲进医院里。
胡蝶急急忙忙的付了车资后,跑进医院里已看不见他的影子。
她忍著气,扛著大包包到服务处询问叶芝蜜的生产情况,护士小姐帮她查了后,她才知道叶芝蜜已经被推进产房,于是她又扛著大包包按电梯上五楼,这才看到抱著棉被,呆立在产房前的平泽。
气喘吁吁的将包包放下,她拉过他坐在等候室里,发现他整件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医院空调不停运送著,但他的冷汗还是不断自额上滑落。
胡蝶没有心情安慰他,她拿出口袋里的契约来,出神的看著。
“你见过这张纸吗?”她递给他看。
平泽只是呆滞的望了一眼,又对那两扇产房大门发起呆来。
胡蝶只得又胡乱的将之揉成一团放回口袋里,看来只有等芝蜜生完后再问她了。
若这契约书是她的,为什么会放在芝蜜的衣柜里,还被压在棉被下,显然是不想让她看见,应该也不打算还给她。
先是爱德蒙,现在又是芝蜜,他们到底瞒了她什么事?为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她杀了人吗?还是生过牢?
叶芝蜜生产的过程很顺利,进产房后不到两个小时,小宝宝就出生了。
平泽跟胡蝶站在特别为产妇家属们装设与产房相连接的电视设备前,注视著护士将小宝宝擦干身的模样,比对一双小手小脚,小宝宝哭得非常卖力。
看著那好小好小,属于叶芝蜜的小婴儿,胡蝶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回头看平泽,发现他粗犷刚硬的脸颊上早流下两条泪河,眼泪正不停的往下滴。
接著叶芝蜜被推出来,她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般,汗湿透顶,因生产而耗费大量体力与元气的关系,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平泽冲上前去抱住她,闷闷的流著眼泪,叶芝蜜虚弱的举起手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接下来放在保温箱里的小宝宝被推出来,让他们看了一眼后就推进婴儿室,而叶芝蜜则被送进坐月子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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